“唔刺史府最近被盯得緊,不太方便遞訊息,只能暫且耽誤你兩日了”,謝雲山衝路溫言眨眨眼,頭髮用紅繩紮成簡單的高馬尾,看起來好不恣意。

既然謝雲山這麼說,那應該已經抹除了蹤跡,不會有人查到這裡,路溫言心想。

算了,隨他唄。

路溫言輕嘆一聲,起身準備出去,像是想起來什麼,轉頭看向謝雲山。

“去書齋去不去?”

“走啊!”

謝雲山自過來,就想造船重開絲綢之路,也難為謝雲山還能記得絲綢之路,雖然他不會造船,但是他可以找工匠造,

不過謝家常年在西北邊境駐守,也就謝雲山愛往京城跑,謝家很難把手伸到東邊沿海地區。

而謝雲山想開絲綢之路,想造船下西洋。

只能等賀知行登基,因為假若現在謝雲山上書請開海運,應該是腦子有坑。

怎麼?

一個手握重兵的將領竟然還想插手海關,是想造反?

只怕還沒等賀知行登基,他們謝氏九族都要在黃泉路聚會群毆謝雲山了。

謝雲山不喜歡彎彎繞繞,但不代表他蠢。

明面上不能動手,那就暗地裡幹。

謝雲山打算以將軍府年久失修為由招一批工匠進府,關門慢慢造,大船太顯眼不能造,那就先搞出模型來。

不過,這個藉口不太好使,修什麼房子要修這麼久?

謝雲山正想著對策,就碰到了路溫言,解決方法這不就來了嗎?

路溫言挑在了揚州清溪鎮。

因為淮陽運河從揚州過,途經清溪鎮,輩出能工巧匠,謝雲山本想安排路溫言直接在清溪鎮住下,被路溫言攔下,清溪富裕不足,很少有人直奔清溪鎮。

錦官城的外來人口多,魚龍混雜,鮮少有人能查出什麼來,隱蔽性一下就上來了。

路溫言帶著阿嬤與霜鎖初到時,沒有人會覺得奇怪,反而習以為常。

“吶,這個就是圖紙,模型等去莊子上看”路溫言手上一打圖紙,紙的邊緣有些磨損。

上面的影象赫然就是巨型樣式的船,這個時代雖說有船,但都是小型民用捕魚船,可能商隊手裡有些稍大一點的貨船,但圖紙輕易是拿不到的。

路溫言在城郊收了一農莊,明面上用來印刷話本,也悄悄安置了追隨而來的工匠。

而書齋收話本子的同時也收購各種技術書冊,只不過很少就是了。

“不知道下水會怎麼樣?”謝雲山看著手上的圖紙,隨意翻動,眼眸中閃過一絲好奇。

書齋二樓本用屏風隔斷成多個小包間,路溫言覺著用不著,就撤了屏風,改成三間大房間,

即中央一間會客室,左邊一間路溫言的書房,還有一間臨近樓梯口的茶水間。

一樓人聲鼎沸,說書大爺想來應該是講到了什麼精彩的片段。

“勉之,倘若日後,尋到了回去的方法,你可還能拋下這裡?”

路溫言垂眸,隨手拿起一旁書架上灰撲撲不起眼的手札翻看,不著痕跡的瞥向旁邊正興致勃勃看圖冊的謝勉之。

謝雲山,字勉之。

“路兄,怎麼這麼問?”謝雲山心中不解。

他早不是剛來時的謝雲山,在這個時代生活了五年,周圍人都不再是劇本殺的NPC了,他們都有血有肉,也有喜怒哀樂。

他有父母,追隨多年的“領導”,忠實的手下,當然還遇到了礙眼的“不要臉”神棍。

如果能回去…

謝雲山猶豫了。

看到謝雲山陷入沉思,路溫言及時出聲打斷,

“別太在意,只是隨口一問,畢竟我也不清楚”手上的書札合上,順手放在了置物臺上。

謝雲山回神,看著面前神色溫和,身形清雋的青年,突然不合時宜的問,

“為什麼你一點變化都沒有?明明已經快五年了。”

不得不說謝雲山思維之活躍,路溫言隨之一愣,搖頭失笑,手上的動作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抬手給謝雲山一個結實的腦瓜崩。

謝雲山疼得齜牙咧嘴捂腦袋,看起來仍然稚氣未脫。

謝雲山來時不過十九歲,穿成了十六歲,來此近五年,過得也算是順風順水,仍是一身少年氣。

而路溫言已經工作四五年了,然而二十七歲一夜變成了十七歲。

如今不過看起來二十一歲,但是心理年齡已經三十多了,這樣一想,好像有點老了。

……

城北,築花小院,

風吹過,花枝招顫,含漿不落,三兩枝椏探進半開的木窗,帶來些許生機。

屋內的男人站在書桌前,一身玄衣,正是賀知行。

如果路溫言瞧見,應該會把他趕出自家,明明有住的地方,非要住他家。

賀知行正靜靜聽著暗衛帶回來的訊息,低眉像在認真思索。

“大人想問殿下,為何不按計劃去往永州?”

“孤有其他安排,另告訴他,盯緊大皇子妃。”

隨即抬手揮退暗衛,視線落在桌上,

是昨日查來的路溫言的生平…

午後,人閒馬困,總是說書先生的高光時刻,書齋一樓已坐了半堂看客,莫要小瞧了半堂,那可都是有錢有閒的主兒。

故事情節不落巢窠,說書先生一手捋鬍子,一手摺扇,

說到精彩片段,空出手一拍驚堂木,聽得人神魂俱顫,“這廝一聽,暗驚大事不妙,慌張回營報主公!”

“豎子爾敢,看我長槍送你拜閻王!”

故事跌宕起伏,語氣抑揚頓挫,臺下陣陣喝彩,跑堂夥計跑來跑去忙著收打賞。

“你這過得什麼神仙日子?!”

“趕明兒我也不回了,誰愛折騰誰折騰去!”謝雲山嗑著瓜子,靠著軟墊享受來之不易的閒暇,

“好啊!可別捨不得京城就行。”路溫言一面笑著說話,一面向二樓派茶的跑堂夥計招手,低聲耳語了幾句。

跑堂聽完頓時眉開眼笑,口中連連稱是,一路小跑著下樓了。

自家老闆的吩咐哪有不聽的道理。

“你搞什麼名堂?神神秘秘的。”

眼見跑堂一溜煙跑上了臺,跟說書先生低語,謝雲山禁不住好奇問。

“有朋自遠方來,我這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請你聽新編的話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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