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璇收拾好了自己之後,回來一看,發現楊跡這個樣子。她不知道突然又開始生氣了,直接問道:“你怎麼了?剛剛……你現在這樣是對我有什麼不滿的嗎?”

楊跡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問,他急忙解釋道:“不是的,我剛剛是在想我們未來如果有孩子的話,應該叫什麼……”

楊跡從來沒發現自己的說話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連自己的腦子都跟不上了。而段昭璇更是沒有想到楊跡居然是在想這個。兩個人面面相覷,宕機了一會。

段昭璇覺得現在事情有點麻煩,但是好像又很簡單。她理智覺得,楊跡不錯,系統說得也有些靠譜。但是她又覺得自己頂多就是不討厭楊跡,真要和他在一起,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於是她強行又說回了狼牙,“我需要轉化狼牙,你,你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吧。”

楊跡見段昭璇說完話,還自以為不著痕跡地瞄他,就覺得無奈,只得同意了。

段昭璇看著楊跡出去,自己的腦子也亂亂的,乾脆就開始幹正事了。先吸收了狼牙,這樣就只需要血族的吻了。一旦完成了祝福儀式,她的實力就會突飛猛進,而且還會進入一個進步的高速時期。

而沒走遠的楊跡也在琢磨些什麼,還沒等他想出來,就有東西找上門了。

這裡其實並不繁華,雖然不是荒無人煙,但是生物是真的不多。他去補齊物資都花了比較多的時間,因此,像這種氣息明顯地直奔這裡來的,只能是找他的。

屋裡段昭璇也感受到了一股速度極快,越來越靠近的氣息。這很明顯不是人類,不是巫師。也就是說不是來找她的,而她現在已經開始燒錄了。狼牙和聖物雖然不是用一樣的封印法陣,但也是十分的消耗靈力和時間。

段昭璇總不能現在又放棄了,放棄的話,這顆狼牙會直接報廢。

楊跡知道段昭璇最好不受打擾,他特地找到的一個不偏不近的地方,妙就妙在這個地方還比較隱蔽,不是熟悉地形的人還會容易漏過這一片地方。

結果沒安穩多久,就又有東西來找事了。他心情不好地準備了一些小玩意,就主動出去了。

楊跡出去一看,氣樂了:“蠢狗鼻子不錯啊,這都找得到。”

錢祺嚴肅著說:“現在可不是說廢話的時候了。”

楊跡看著十分少見的不是狼形的錢祺,覺得氣順了,也就順著他的話走,“發生什麼了,讓我樂樂。”

錢祺知道自己不說點有用的,這王八蛋是不會重視這件事了。於是他檢查了一下週圍,覺得這裡不安全,就帶著楊跡去了別的地方。

楊跡怕段昭璇這邊又出點什麼事,不想和錢祺離開。錢祺忍著氣,去了楊跡指定的地方。確認了安全之後,就直接對楊跡說:“大事不妙了。這幫完犢子的勾搭在一起了。”

楊跡覺得他就是在說廢話,懶得理他。

錢祺是真的急死了,他自從知道了這個訊息之後就夜不成眠,原本堅強的毛毛都脆的一薅一大把。他喝了點自己帶的水,停了一下,說:“就是教廷和巫師勾搭在一起了。”

“這不是常見的事情嗎?”楊跡捧了一句,他面上還是無所謂的樣子。

錢祺快被這個該死的血族給氣死了,“這回他們的陰謀就是我們狼人和血族。這可不常見!”

楊跡稍微認真點了,問道:“為什麼?總得有個原因吧。”

“就是教廷那邊,不是總有預言嗎?據說突然有人預言到了狼人和血族會滅世,相當於地下生物突然一窩蜂全跑出來了。”

楊跡覺得他越說越考驗血族的智商了,“然後呢?教廷就信了,還忽悠了巫師?巫師為什麼會相信?”

錢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跟不相信他的楊跡說這件事了,只能順著他的思路走了。

“教廷本來就想人類獨大的。而巫師是無所謂的。可能他們缺材料了吧。狼人和血族死光了,巫師和教廷會打起來。”

楊跡無奈地看著錢祺,主動問他:“你急匆匆的跑過來,肯定發生了什麼吧?”

錢祺深吸了一口氣,說:“狼人這段時間被偷襲了,主要是一些偏遠的小族群。整體是從外圍向裡包進的。而據我所知,血族正好相反,是從上面開始的。幾個大公,親王,伯爵都有遭遇到襲擊。你的運氣應該還算是不錯的了。現在活蹦亂跳的。”

楊跡瞬間想通了一些事,但是他還是問道:“那你跑過來找我是為了什麼?我可沒辦法代表血族和狼人結盟。”

錢祺其實也沒什麼思路,因為他也被偷襲了。雖然傷亡不大,他也報復回去了。

楊跡看到錢祺沉默了,就知道了,嘲諷道:“蠢狗就是蠢狗,內鬥了吧。真是有意思啊。”

楊跡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只要段昭璇不出事,他其實沒有什麼在意的東西。而狼人現在也沒有什麼大動作,顯然是各方意見不統一。

錢祺艱難開口:“巫師用教廷的預言暗示狼人把符合預言條件的狼人都交出來,大概是一百多頭成年狼人。雙方就可以簽訂友好契約,巫師再也不會對狼人下手了。有些狼人覺得可以,因為打下去的話,損失會更多。更多的狼人是要求打,這種妥協只會讓狼人損失更多。而血族也在旁邊點火,因為血族是已經確定要打的了。因為巫師要的血族就是子爵以上的所有血族。這對於血族來說……你懂的。血族和狼人結盟,至少可以讓教廷死傷大半的。”

楊跡當然懂了,這相當於滅族了。血族當然不可能會答應,所以一向內鬥排行榜保二爭一的血族這回出奇地團結了,他們反而比狼人來得團結了。而狼人一方面確實有點難以抉擇,他們可能更怕預言成真。預言成真的話,這就是世界的災難了。

是的,蠢狗就是這麼的蠢,在這種時候,還想著世界毀滅的預言。就像現在的錢祺,都找到他了,還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看著就讓人火大。

但是楊跡其實還是無所謂的,孤家寡人的他狠得下心,什麼都不管,帶著段昭璇躲個幾百年,幾千年都無所謂。

錢祺想了一下,說:“巫師這回是認真的,他們不是光指揮著教廷做事了。狼人和血族的損失大半都是因為巫師。也就是巫師出手了,我們才發現巫師藏了很多東西,並沒有別的種族知道。”

“比如呢?”

錢祺看了看周圍,越發小聲地說:“比如這裡,兩界山。現在匯聚著多個種族的兩界山。你能想象得到,即使巫師和教廷已經襲擊了狼人和血族,兩界山還是中立範圍,很多都沒有撤離。”

“是的,就像,你和我。”楊跡終於覺得不太妙了。兩界山的中立屬性其實對於很多人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錢祺敏銳地察覺到了楊跡一瞬間的不穩定的情緒,再接再厲的說:“兩界山有個大型陣法,你也是知道。本來巫師那邊的說法是針對的地下生物的,當時也有很多人測試過,都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都想著不是巫師才有精通陣法的人的,而且陣法也根據我們的要求進行了甚至矛盾的修改。”

“結果現在發現了不對?”

“沒錯,現在兩界山有進無出了。”錢祺鬱郁地爆了個驚天大雷。

饒是無所謂的楊跡聽到這訊息都沒繃住臉,瞪著錢祺,“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說?!”

錢祺撓了撓頭,“我早一會說也沒有用了。我進來之後,找了你一天,沒找到就想走了,結果就走不了了。用了所有我知道的破陣辦法,都沒有用。”

楊跡皺眉,怪不得之前傳小訊息的時候,人集齊的速度飛快,原來還有這個原因。他試探了一下:“怪不得前幾天有教廷的人被很多人一起給劫了。”

“嗯,這件事我也聽說了。真是活該。”錢祺對這件事沒什麼興趣,他來就是為了找楊跡。楊跡在他心目中就是搞破壞的一流,嘲諷吸引火力的一流。總之要對付教廷那幫子有了巫師就越發上天的小人,就得要楊跡這種損人。

幸好楊跡不知道看著憨厚老實的錢祺心裡在想什麼,要不然這兩個就得先打起來不可。

錢祺無奈地說:“反正,現在也出不去了,我就先跟著你吧。在這裡,你可比我危險。巫師要的就是你這種血族。我好歹能幫上點忙。”

楊跡看了他一下,兩個人屬於是從小打到大的交情。但是他並不想他和段昭璇的兩人世界裡還插著一頭蠢狗。於是果斷拒絕了:“你就呆在這裡吧,這裡還算安全。有事我會通知你,我要去找怎麼離開兩界山的方法,你跟著我也沒有什麼用。”

錢祺看楊跡把這件事放心上了,就覺得自己的初步計劃達成了,後續的事情,就後面再慢慢磨。於是就乖乖答應了。

楊跡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燒錄完成的段昭璇。段昭璇此時的氣息已經開始變得駁雜了,教廷、巫師、狼人,混雜的感覺。總體來說,應該瞞不過大部分的人。

楊跡問道:“我現在可以給你血族之吻了嗎?”

“出了什麼事?”段昭璇不答反問道。

“我剛剛才發現兩界山被封起來了,可能除了巫師,其他的種族都有進無出。”楊跡靠近段昭璇。

段昭璇想了一下,就知道現在局勢不妙。她要加快速度才是。“行吧,速戰速決也好。”

血族之吻,其實相當於一個終身契約。它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吻,而是一個血族儀式。屬於老少皆宜,遠近聞名的那種血族特產。

一般來說,這個儀式可以製造出一個後裔。這在戰時,其實是一個非常常用的快速增加戰鬥力的方法。像是楊跡這種親王級別的,越前面的血裔實力越強。如果是第一個,甚至可以直接飆升到伯爵的地步。

當然了,這種也是有後遺症的。一般的血族終身只能使用三四次這個儀式,而且在相當漫長的一段日子裡,自身各方面的能力都下降。而且進行儀式的時候,血裔必須全程都對儀式者開放身心,必須非常大的信任才可以完成這個儀式。據說很多血族就是因為這個儀式才斷情絕愛的。

楊跡一再告訴段昭璇關於這個儀式的詳情,但是段昭璇非常有自信。因為儀式不成功,楊跡也會被反噬。系統是不能傷害楊跡的。如果這次系統還出了問題,乾脆自己關機吧。純純廢物,純純要不得了。

儀式所需要的材料,楊跡早就準備好了。事實上,雖然這個儀式看著很麻煩的樣子,但是每個血族,有點家底的每個血族都會準備個三四份以備不時之需。

段昭璇看著楊跡佈置的房間,一頭黑線地問:“這就是你佈置好的儀式?是正經的嗎?”

這個房間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段昭璇不明白楊跡是怎麼把一個普通房間在短時間內變成了一個賓館情趣房間了。

楊跡看到段昭璇不解的樣子,內心也不由得產生了懷疑:自己的審美這麼差嗎?

但是沒一會,楊跡完全肯定了自己的審美,想著可能段昭璇還不知道。於是他解釋道:“這個不好嗎?你想要什麼風格的?我都可以佈置好。我想給你一個美好的體驗。”

段昭璇聽到這句話,以近乎扭斷脖子的力度,轉頭瞪著楊跡:“什麼體驗。”

楊跡一副捨生取義的樣子說:“就是血族之吻的體驗啊。”

“說具體點!”

楊跡想了一下,直白地說:“**。”

段昭璇愣住了,結結巴巴地說:“什麼?”

楊跡看著段昭璇的反應也不好意思了,小聲地說:“**。”

段昭璇很想說她什麼都沒聽到,但是她確實聽到了。而且這件事超乎了她的想象,於是她一再確認。

楊跡雖然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是也一再讓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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