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章大哥的女人
陸家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陸瞻隨把鞋子攬入了懷中,向來要強的他此刻卑微至極:“無論是失蹤也好,還是死了也好,我都要見到她。”
“見到我的女兒。”
白雯茵在門口聽著這一切,眼眸裡閃過了一絲悅,很快便被掩藏於中。
希望她最好是死了,可楚家怎麼辦?總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去要火坑吧。
一邊想讓季未意死,一邊又不想讓她死,她是最好容易掌握的傀儡,可傀儡不見了,要線有何用。
陸蕭淮一身黑衣坐在沙發上,鋒利的劍眉緊皺著,小聲嘀咕:“這女人玩的什麼把戲?居然失蹤了。”
突然眼前閃過了一雙淚盈盈的雙眼,彷彿會說話,說的還是請憐憫我。
姐姐?她算哪門子的姐姐?
按在沙發上的手掌反覆緊握著,突兀的青筋暴起跟,罷了,一個女人而已。
點開了那個陌生的號碼,響鈴了幾秒 ,他剛想結束通話,對面就接通了。
陸蕭淮語氣有些猶豫:“我……等會給你發張照片,幫我找找她。”
對面開起了玩笑:“喲,姘頭?”
“不是……趕緊找吧。”他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搪塞了好久。
獨立州、某酒店。
麥金收到資訊就跑了過來,看著偏偏連路燈都沒有的酒店,懷疑性的低頭看了一眼地圖,確實沒錯呀。
哥,這是沒錢了?有錢人還是低調呀,專門住這些鳥不拉屎的地方,有房不住,偏住酒店,不走尋常路。
大廳裡一個人沒有,連個接待人都沒有,從拐角處走出來一個機器人,軟萌的聲線配上可愛的表情,讓人心軟軟。
“您好,我們這是無人酒店,請把你的身份證貼在我的臉上登記喲,樓梯口在左邊,電梯在右邊。”
“好的。”
機器人自動吐出了一張房卡,從網上截圖最真摯的微笑:“謝謝您的配合。”
偏是挺偏,但裝置都是最頂尖的,三步一個機器人,方圓十里看不到一個活人。
二樓盡頭2022。
門大敞著,只見一個男人裸著上半身,身下隨意的穿著黑色西裝褲,喉嚨滾動,說不上來的性感捕獲力。
季未意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來了,茶都涼了,給你倒杯新的。”
麥金進屋,拘謹的坐在了椅子上,左看右看,沒發現“大嫂”,突然腦袋想起了新聞。
“哥,告訴你個壞訊息。”他神秘兮兮的湊近,一副做賊的樣子,小聲的說:“嫂子失蹤了。”
季未意一頭霧水:“啊…?”
“就是那個風情萬種,但是脾氣賊大的祖宗,季小姐啊。”
“哦!”她輕抬眼皮,手指向了衛生間:“在洗澡。”
這下換麥金驚訝張嘴了,季未意好心抬手替他合上:“幹嘛這麼驚訝,他天天跟個猴一樣上躥下跳,他還能失蹤。”
這話被剛出來的霍岐洲聽了一半,邊擦拭著頭髮邊好奇:“哪有猴?”
這打情罵俏的一幕讓麥金內心羨慕不已,看著“嫂子”美人出浴時,主動的背過身去。
好看歸好看,大哥能看,自己不能看。
季未意故意逗他:“猴沒有,耗子有一隻。”
他聽到“耗子”腦子突然就宕機了,眼神裡無光,手抖得都連影了:“耗……耗子呢?”
緊張到耳邊居然聽見了吱吱吱的聲音,霍岐洲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強裝著鎮定,往後退了幾步:“我忘了洗頭了。”
原來他不僅怕恐怖片,還怕耗子呀。
季未意撇著嘴:“嘖嘖嘖,還挺可愛的。”
窗戶刮來一陣風,有些冷她套上了睡衣,看麥金還站著:“有事明天再說吧,你哥要給你家嫂子逮耗子了。”
“好嘞,別太累著了,小心腎虛。”麥金露著自己的大白牙,笑得跟朵花似的燦爛,瞳孔盡顯落寞。
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有沒有忘記自己。
霍岐洲躲在衛生間裡半天了,耳朵貼著門,聽著外面的動靜,想出去又不太放心。
一個男人怎麼能怕區區一個耗子呢,哦……不對,自己現在是個女人了。
人呢?
剛開啟門,房間裡空空如也,只剩下了自己一個大傻子,鬱悶的盤腿坐在了椅子上。
為什麼不坐在床上呢?因為他怕把酒店的床壓塌了,絕對不是後怕有耗子。
季未意拎著外賣,摸兜忘了帶房卡了,認命的敲門:“開門。”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了,手機也沒人接,粗暴的拍著門,過路的保潔阿姨上下瞅了她一眼。
提醒道:“先生,門好像沒鎖。”
此刻她尷尬的直摳腳趾,猛地一下開啟了門,嘴角僵硬:“謝謝。”
“吃飯吧,披薩漢堡。”
坐在沙發上的霍岐洲同樣是看了她一眼,沒理。
又是這個表情,現在自己再看,真是來氣。
瞧把他慣的,一頓不吃,餓不死。
季未意拉了拉袖子防止弄髒,將兩塊披薩疊在一塊,這麼多年了,習慣還是沒有改。
“再不吃可就涼了。”她語氣溫柔了些,把漢堡塞進了他手裡:“不是你要吃的嗎?快點吃。”
霍岐洲勉為其難的咬了一口,腮幫撐的鼓鼓的,白色的沙拉醬粘在了嘴角,傲嬌哼了一聲。
黑夜,亮星掛在了夜幕之中,皎白的月光,從窗戶透到了床上,兩人相擁而眠。
另一張床卻孤零零,與旁邊溫馨的一幕恰然相反。
次日一早。
季未意剛醒,手本能的摸向了旁邊,摸到的地方還帶著些許的溫熱。
人呢?
桌子上早餐擺好了,飄著縷縷白氣,三層鬆餅淋了一圈草莓醬,中點擺著三顆樹莓,一點綠葉點綴。
精緻又少量,目光放在了被蓋著的大碗,內心祈禱,剛開啟蔥花撲鼻而來。
是拉麵,是自己最喜歡的金絲牛肉麵,該吃吃該喝喝,有事別往心裡擱。
“叮咚。”鈴響了緊隨著機器人卡哇伊的聲音:“您的客人到了。”
“首席長。”迎面走來一人行禮:“女皇要見您。”
季未意整理著衣袖,微笑點頭,一舉一動帶著漠然的優雅。
一輛白金老爺車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旁邊栽種著法國梧桐樹,可能是身處異鄉,看哪都稀奇。
她感慨:“風景宜人,哪像Z市都是高樓大廈。”
“您說笑了。”
“您又不是不知道,殿下身弱,狼多肉少,內地裡內訌不止,於心而力不足。”
“望您多多費心。”
“費心”這兩個字,乍一聽,不像是什麼好事情,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