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九月桂花飄香至十里,綠油油的葉子裡掛著黃色的小花,桂花樹長的很茂盛,卻顯得很笨拙。

兒時她最喜歡搖曳著桂花樹,小小的花瓣成朵成朵的往下落,落在身上像雨一樣。

季未意挽著袖口,把籃子放在了地上,滿眼的歡喜,動作小心的將土壤裡的桂花撿在了籃子裡。

霍岐洲換好的衣服從屋裡走出來,看她像個孩童一般撿著花,好笑著問她“撿這個幹什麼?”

“用處可大了,曬乾了泡茶,做桂花餅,還能做香包呢。”她興高采烈的說道。

“原來還可以這樣,我也來。”

兩個人撿的很快,很快就一籮筐了,挑去小枝小葉,一部分曬乾,一部分趁著新鮮做成桂花餅。

顏色亮麗的桂花澆上濃稠的蜂蜜,蜜的甜蜜和桂花的香氣混合,由於蜂蜜裡面有糖,就不用再加一遍糖了。

米白色的圓團用擀麵杖擀大,放進模具裡,上兩勺餡,按壓過後脫模,透過水蒸氣的過程餅皮開始變得光滑成透明狀,用手拉扯不斷,桂花餡順著縫隙流下。

“你給我包個巧克力。”霍岐洲拿著一枚精緻裹著金箔的三角巧克力,放在了模具裡“我先嚐嘗好不好吃,然後再多包一些。”

“好吃嗎?”她怕他嫌燙,自己拿著,讓他咬一口,月餅在嘴裡滾了半天,才勉強的嚥了下去,霍岐洲捂著嘴:“好燙,都沒有嚐出什麼味。”

“涼涼再吃吧。”

季未意把做好的一些月餅擱置在了桌子上,等候晾涼分裝袋子。

視線轉到一邊,巧克力的全吃完了,桂花蜂蜜的沒少一個。

“你怎麼不吃桂花的啊?”

“裡面有蜂蜜,你不能吃啊。”

她心頭一軟,摟住霍岐洲的頭,吻住了他的唇,巧克力碰撞上了蜂蜜,苦澀又甜蜜。

“甜嗎?”她問。

得到的回覆是一聲“呸!”

霍岐洲像個被踩了尾巴的貓,舌頭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一聲不吭的瞪著她。

季未意:“……”

她心虛的咳了一聲,抬頭看向了天花板,只有天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陽光正午,院子裡放著一張躺椅,吱呀吱呀的晃著,桂花氣滿園香,手裡的蒲扇在空中劃過形跡,風不涼,帶著清香。

煙筒裡飄來陣陣的白煙,鍋鏟碰鍋的聲音很是悅耳,“吃飯了,吃飯了,聽見沒有?”季未意趴在廚房邊的窗戶上喊,像極了喊自家不聽話的孩子。

“來了。”霍岐洲放下了手中的蒲扇,美食的誘惑下,還哪有心思生氣了。

桌子上的菜很簡單,三菜一湯。他用完了餐便很順手的開始收拾:“你做飯,我洗碗,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季未意則是在客廳裡剝石榴,紅寶石般的果粒扔進了白玉盤中,白襯著紅,格外的好看又養眼。

九月的石榴最甜,捧一口在嘴裡,咬下去果粒爆汁,酸甜可口的石榴汁順著味蕾分泌唾液。

還有十幾天就過中秋了,她低頭想著,便心籠上了一層迷茫,就在這時廚房裡傳來了摔碎碗的聲音。

“我……我不是故意的。”霍岐洲站在廚房門口,倆手還拿著被摔成兩半的碗。

“沒事,碎碎平安。”她看了一眼可憐的碗,深吸吐氣就差掐人中,沒到中秋就碎了一個碗,心裡告訴自己好兆頭。

剛碎了一個,又連著碎了好幾個,清脆的聲音讓她眉心一跳。

“我不打到你屁股馬蘭開花二十一,我跟你姓。”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本來就跟我姓。”

兩人一個比一個聲音高,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一唱一和的配著,跟過年的評書一樣熱鬧。

霍岐洲累的癱在了沙發上,喘著粗氣,舉著手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看向窗外漸傍晚的天空。

“我們去看星星吧。”

遠離城市的喧囂,連心都慢慢的安靜了,吹過耳畔的風帶動過髮梢,一點流星劃過天際。

“快許願。”季未意像個孩子雙手放在胸前,向流星許願。雖然她不信這些,但還是口是心非的會許願。

“你許的什麼願?”霍岐洲望著天空,問她。

“說出來就不靈了。”

季未意在心裡默唸著:“我希望他子孫滿堂,願此生安好。”

“這是什麼花?”霍岐洲蹲在差不多米的樹旁邊,故意問她。

“你都不知道,那我更不知道了。”季未意坐在草地上,看了一眼很敷衍地回他。

黑黑的枝幹上長著黃色的花,花成團,花的根莖長著白色的毛絨,小小的黃花相互依靠。

“走吧。”霍岐洲賭氣的哼了一聲,直接無視她,在前面走著。

“行!”季未意回的很乾脆,目光看向了那一棵樹,眼眸深沉的像天上的一輪月亮。

兩個人手牽著手下山,圓圓的月亮照樹,樹的枝幹被纏繞成了一個結,黃色的小花在黑夜中,明亮又耀眼。

“你能告訴我,你許的什麼願望嗎?”

“不知道。”

“你告訴我了,我也告訴你唄!”

“不知道,你當我傻嗎?”

“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希望早點換回去。”

“知道你還問,笨蛋。”

不寬的鄉間小路上,土壤軟軟的印上了兩雙腳印,捱得極近。那一夜的月亮顯得特別的圓,還特別的大。

次日

床上早已沒了溫度,但桌子上的早餐也算是溫的,霍岐洲邊吃著三明治邊打著電話。

打了好幾個都不接,手機摔在了桌子上,不知道人又去什麼地方浪去了。

司祁瑞接了電話就推開了家門,面容有些難堪,不知道為什麼總裁對他莫名的好,懷裡抱著被強塞的禮物盒,心裡忐忑不定。

他剛想開口拒絕就季未意打斷了:“難看的是某…季小姐做的,好看的是我做的。”

腦海裡不禁浮現了那一張臉,只好勉強收下:“多謝霍總還跑一趟,替我謝謝她。”

明明是自己跑了一趟,怎麼字字句句未提她?聲音硬邦邦的,但臉是好看的。

“乖乖一定要吃完啊!”季未意摸了摸他的頭頂,好軟,讓她愛不釋手。

【某總裁疑似是gay,一大清早就給某明星送早餐,還說乖乖一定要吃完。】今日頭條第一榜,恭喜他榜上有名。

有圖有真相,側臉看的一清二楚,某人頂著滿眼的星星像個痴漢,他在這邊叫成了土撥鼠。

“看你是要完蛋。”霍岐洲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罵了她一頓,被氣的捂住了心臟。

這次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他的名譽從高高在上的月亮變成了落入汙泥的小土雞。

季未意剛回到家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不甘反駁道:“我追星有錯嗎?”

“你能有錯?你沒錯,你多對呀。”霍岐洲氣的直說反話:“還摸人家的頭,你怎麼不摸他的屁股?”

“這樣不好吧,人家能讓我摸嗎?”

“你多能呀,你都能上天了,你什麼不能摸,你都上天了還摸不了嗎。”

季未意還覺得自己可委屈,指著手機:“這不沒拍到啥嗎?”手往下滑,這話自己都不信。

“你可打住吧。”

口袋裡的手機像催命符似的催著她,看著螢幕立刻就慫了,遲遲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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