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棄書找了間客棧,讓姜踏雲暫且安置無瑕。

姜踏雲扶著無瑕躺到床上,讓客棧小二找身乾淨的新衣服來,並送點吃的和醫藥紗布。

然後對白棄書請求:“表哥,麻煩你去請一位大夫來,無瑕本就身體瘦弱,此次受刑雖然是皮外傷,但也很傷元氣,必須好好醫治。”

白棄書越聽越覺得魔幻,這白雲裝關心夫郎也裝得太像了。

“請大夫是需要錢的,你有嗎?”白棄書反問。

“我沒有,但表哥有呀。”姜踏雲好脾氣地笑,“算我借你的,日後等我發達了,滴水之恩必定湧泉相報。”

白棄書又是嗤笑了一聲。

他可萬萬不敢指望這個。

不過,他十分可憐無瑕的遭遇,請個大夫沒有什麼。

他沒說什麼,離開了客棧。

小二送來衣服後,姜踏雲幫著無瑕脫衣服,這衣服本就粗糙,有些地方和著鮮血黏連著皮肉,看著就十分疼痛。

無瑕疼得冷汗直冒,一聲呻吟剛要溢位喉嚨,但他看到妻主微蹙的眉頭,連忙忍住了。

比起強忍疼痛,他更不想讓妻主擔心。

脫下衣服後,鞭傷更顯得觸目驚心,遍佈在他清瘦的身體上。

無瑕有點難為情,他低垂著頭,企圖用長髮遮掩住過瘦的身體。

他太瘦,不好看,況且增了這些難看的傷痕。

“妻主,我自已來吧。”無瑕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接過金瘡藥。

姜踏雲從來沒有伺候過人,剛才幫忙為他脫衣服就已經是首次了。但她想想,自已如今這番境地,要忍的事情還多著呢。

“沒關係。”姜踏雲輕聲而不容置疑,“你趴下來,我儘快給你塗藥就可以去抓小偷了。”

無瑕不敢忤逆,立刻在床上趴了下來。臉上神色很擔心:“妻主,我在這裡等你。但是如果你抓不到,就別管我了,快離開這個鎮子吧。”

“別再說這種喪氣話了,我不愛聽。”姜踏雲道。

若是連那小偷都抓不到,還談何復仇大計?

無瑕安靜了下來,看樣子妻主不高興了。

是不是因為妻主也很喜歡自已,所以不允許說這種二人分離的話......

他默默攥緊床單,抑制著內心悲傷又歡喜的情緒。

“翻個身。”姜踏雲指揮道。

無瑕更是緊張,成親以來,妻主幾乎從來沒有好好看過他的身子,更別說觸碰了。

姜踏雲一心擦藥,沒注意到無瑕的臉已經變得通紅,彷彿煮熟了一般,他的一呼一吸都在隱忍中顫抖。

說句不好聽的,姜踏雲早已看過不下百具軀體,大多勻稱精美如刀刻斧鑿,現下她心裡根本生不出半分綺念。

不過,當她無意間看見無瑕羞澀的神情和亮晶晶的目光,心裡還是微微一動。

擦完藥後,姜踏雲低下頭在他汗津津的額頭印下一吻,微笑:“等我回來,夫郎。”

客棧門口恰好碰到回來的白棄書和大夫,姜踏雲欲再討點錢財,不料白棄書拿出自已癟了的錢袋,沒好氣地說:“請完大夫就不剩什麼了。”

......這傅員外這麼有錢,對侍君竟然好不大方。

“那就罷了。”

姜踏雲正要離開,白棄書又攔了一攔,從髮髻上拔下一根翡翠簪子。

冷聲:“需要的話,就拿去當了吧。”

姜踏雲沒有推諉:“多謝表哥。表哥知道附近哪有畫行嗎?”

“你要做什麼?”白棄書馬上想明白了,“你見過那個小偷,你要把他畫下來?”

“是,也不是。”姜踏雲挑眉,“表哥不知道我會畫畫吧?今日讓你見識一下。”

白棄書頓了下:“是嗎?你好像也忘了,我以前便是以畫畫為生的。”

“啊......那甚好。”姜踏雲一喜,這樣就更省事了,“你讓大夫照顧一下無瑕,你跟我來!”

二人典當了簪子,租下一個畫畫攤,姜踏雲拿出紙筆,潛心在紙上作起畫來。很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出現在畫中。

與她遇到的那個人分明兩模兩樣。

但她就是要畫得越不像越好。

“這便是那個小偷?”白棄書詫異地看她一眼,“畫得確實不錯。”

從畫畫的起勢可以看出,她簡直像專門學過。

“是的。”姜踏雲道,“麻煩表哥多描摹幾幅,送給圍觀群眾,人多力量大,讓他們幫我們一起找。”

她聲音提高了點,把換來的靈幣盡數拍到桌子上:“率先找到小偷的人重重有賞!”

此話一出,果然許多人圍了上來,熱情地檢視那幅畫。

附到白棄書耳邊低語:“我先到一邊躲著,等會小偷出來我再來抓,辛苦表哥了。”

說罷,她儘快離開了攤子,躲到了一邊的茶店內,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要了一盞茶,悠哉遊哉地喝著。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都要到了臨摹像,熱情地四處比對。

結果當然是找不出來的,因為這畫像上的人根本不存在。只有如此,才會不打草驚蛇,讓那小偷主動出來。

也許小偷的同夥會看到這副像,然後轉告給小偷,甚至兩人會嘲笑起畫畫者愚笨亦或技藝不精。

極大的可能,小偷會親自來看看“自已”的畫像,若是不敢,也會讓身邊的人來檢視。

她選的這個畫攤位置,特意離那個充斥著酒香的小巷很近。

那個小巷偏僻,來往的人大多是買酒的,腰上一般掛著酒壺。

過了大約半炷香後,小巷裡走出來一個女子,她身上並沒有酒壺,神情雖淡然,目光卻不自覺地往畫攤那邊瞥。

她向畫攤走去,細細地看著那副畫像,嘴邊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彷彿如釋重負。

很快,她拿起一張畫像重新要回到小巷裡。

姜踏雲起身,往桌上放了幾個靈幣,快速閃出店,緊跟上了那名女子。

這女子時常回頭觀察,很是謹慎。為了不引起懷疑,她路過酒肆時買了一壺酒,要了根麻繩掛在腰間。

至於柺杖,姜踏雲也放在了酒肆。現在走路僅是有點跛腳,不需要它了。

姜踏雲對以前學過的功夫還有些記憶,不管怎麼說,要跟蹤一個普通人還是易如反掌的。

很快,女子停在一個小院子前,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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