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踏雲沒想到他這個反應,便道:“這不是你的錯,我也不會因為這事休你,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無暇情緒激動,渾身顫抖,低頭的時候一大滴眼淚掛在鼻尖,

“妻主你別管我了,你快走!”

姜踏雲微微皺眉。

“看著我。”

她的聲音變得威嚴。

無暇不明所以地抬眼,發現踏雲的重花微微發起了亮光,猶如一道聖光照進他泥濘不堪的心裡。

這光亮帶著神奇的魔力,讓他很快平靜了下來。

若釋放得當,重花有安神的作用。

“好了,你說吧。”姜踏雲看他不再那麼激動,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暇掛著滿臉的淚回答:“昨日下午傅大小姐讓我去替她買糖葫蘆,將她的荷包暫且給我保管,可是當我買完了糖葫蘆……我就找不到荷包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它去哪了。”

“我一直找,一直找,在街上找了無數遍,不敢去找大小姐,也不敢回家。”

“晚上,傅府的人就找到了我,把我綁到了這裡……”

這男人真是單純過頭了,就沒想到是被別人偷了嗎?

姜踏雲感到些許無奈:“買糖葫蘆的時候,可曾注意到有奇怪的人經過,或是有人撞到你?”

“這……”無暇還真想到了什麼,“確實有人撞到過我,妻主你的意思是,可能是被那個人偷走了?”

“是的。”姜踏雲點頭,“我昨日曾碰到過那個人,他的手中正拿著那繡著並蒂蓮的荷包。”

“正是並蒂蓮的!”無暇重重點頭,淚濛濛的眼睛頓時有了神采。

姜踏雲嘴角一牽,拿袖子蹭了下他臉上的淚珠:“是呀,好了別哭了。”

啪,啪。

突然傳來幾聲鼓掌。

“好一齣妻郎情深的戲。”

不知何時,臺下空出一塊地,站著幾位傅家的人。

為首的應是傅家主人傅員外傅顏,身穿幽藍錦袍,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臉上的細紋不減其優雅清貴。

她手中把玩著一串佛珠,神色平和,似乎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她的身邊站著兩位侍君,一位二侍君姜踏雲認得,另一位緊挨著傅顏,看起來更年輕些。

說話的卻是白雲的親戚,二侍君白棄書。

白棄書鄙夷地看著她。今日他打扮得比昨日還要莊重,臉上的脂粉也更厚。

其實他本身輪廓優美,且眼型偏狹長清泠,氣質並不妖媚,妝容太厚反而不妥。

另一位侍君道:“哥哥,這不是你的堂妹白雲嘛,好歹也是你一脈相承的親戚,你怎麼這麼說她?”

白棄書神色更不好看了,冷道:“我與這種偷雞摸狗,恬不知恥的人毫無關係。”

姜踏雲斷然聽不下去了:“你認為我是什麼樣的人都行,但今天這事決計與我和無暇無關。”

“無暇?”白棄書一怔,隨即又是厭惡地嗤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對待他的嗎?今日倒來裝情深了,怕不是你哄騙著他來給你偷荷包失敗了!”

“我沒有偷……”無暇啞著嗓子喊,“而且妻主很好!”

白棄書譏誚地一笑:“罷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把荷包拿出來。”傅顏終於說話了,她依舊是那副淡淡的,彷彿還有點慈悲的神色,“霜兒已經哭了一天了,白雲,別觸碰我的底線。”

她瞥了眼身邊的白棄書:“你,怎麼管教你親戚的,竟容這種事發生?”

“妻主恕罪。”白棄書一改傲色,垂首卑微道,“我一定讓她給個交代。”

“給我半天時間。”姜踏雲說,“我會抓住那個真正的小偷,把荷包還給大小姐。”

白棄書聞言氣急:“你還狡辯!你當我不知道你……”

“夠了。”傅顏一聲低喝。

白棄書立刻抿唇不語,垂下的手指悄然蜷緊。

他失態了。

擁有白雲這種狗皮膏藥一般的窮親戚,不停地給他惹事,真是他的不幸。

而他以前尚有妻主的寵愛,現在不再那麼年輕,妻主對他漸漸也沒了耐心,更是嫌棄起了他貧窮不堪的出身......

片刻的寂靜過後。

傅顏對姜踏雲道:“那便給你半天時間,半天內若看不到荷包,你們妻郎二人都按偷盜罪處置。”

“好。”姜踏雲一口應下,“大小姐思荷包心切,想必是很珍貴的物件。無暇是我的夫郎,也是很珍貴的人。能否把他放下來,只有把他安置好我才能安心去找荷包。”

不及傅顏回答,她端正輯手:“傅員外大人有大量,白雲先謝過您了。”

傅顏慢悠悠地捻著佛珠,不明意味地笑:“棄書,既然是你的親戚,你來決定吧。小應,我們走。”

被喚作小應的侍君溫柔地答應著,有意無意地瞥了白棄書一眼,興高采烈地挽著傅員外的手一起進入了停在一邊的馬車。

從傅顏上馬車開始,白棄書一直保持著恭迎的姿態,等到馬車走遠了,他才面色難看地直起身。

“表哥,快來搭把手!”

姜踏雲開始解開無暇身上的繩索,但一個人有點吃力,遂招呼了白棄書一下。

白棄書眉頭皺得愈發緊。他先驅散了圍觀的群眾,才走上前來解救。

無暇看見白棄書過來,立馬執拗地盯著他道:“你說錯了……妻主她……很好,很好。”

白棄書搖搖頭:“真是個傻子,被哄騙得服服帖帖的。”

他冷眼瞧向姜踏雲:“白雲,我醜話說在前,這次我可不會再管你。那荷包是過世的大侍君繡的,要是找不回來了,按員外的性格,你倆都得死。”

“我知道了。”姜踏雲點點頭,“而且還會牽累你。你放心吧表哥,就算是為了你在傅府過得更好些,我也一定會找回荷包的。”

白棄書的動作慢下來,偏過頭問:“什麼?”

姜踏雲笑笑:“我說,那叫作小應的侍君根本沒你半分好看嘛,表哥你放心,等我找到荷包,我還要幫你得寵呢。”

饒是塗了厚粉,白棄書的臉頰依稀可見發紅,低罵道:“你胡說什麼?!”

頓了頓又咬牙補充:“不準叫我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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