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剛一進來,便瞧見手臂滲血的二弟與一旁哭得十分傷心難過的許婉與母親。

嘖嘖嘖,哭得真可憐呀,不知道見了還以為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他眼中一閃而逝著的陰翳,隱晦的瞥了一眼跪著的兩人。

該送兩人什麼大禮,才能讓兩人足夠長記性的呢?

周煜真是苦惱極了。

還來不及多想,周煜便被他爹一聲怒吼打斷了思路。

“跪下。”周源拿著寶劍,臉上一片猙獰,如暴怒的野獸。

孽子欺父,大兒子雖然是無辜的,但誰叫他不謹慎,被下套的。

“是,父親。”周煜沒有抱怨,沒有反駁,徑直乖乖跪好。

“你也跪下。”周源拿著寶劍,指向周熾。

“不跪,我不跪,”犟脾氣上來的周熾通紅眼眸,一臉委屈。

“不跪是吧,周大拿棍子把打他跪下。”

“是老爺。”堂中站著周大聽話拿出木棒,使了二成的力,徑直朝他小腿處打去。

周大可是軍旅出身,打人可是老行家,他的打法可極為講究,打得疼但不傷筋骨,養個十天半月就好。

“啪啪”黑沉實木做得木板子不只寬大,打人也極為方便。

從今早開始,周大打板打的那叫一個夠夠的。

從昨晚接親的轎伕,到看門的門子以及大小丫鬟婆子數百人,早打得皮開肉綻哭爹喊娘。

就連夫人的兩個陪房嬤嬤也被他打死了。

現在再多打一個也不妨事。

反正是老爺叫他打的,周大暗自加大力氣,直打得周熾青筋直冒。

呸,誰叫他狼心狗肺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醜事。

“熾兒,你就跪吧。別讓娘再為你難受了。”許氏看著她犟種兒子,以及一旁怒火中燒的丈夫。

她也不敢多言,丈夫的脾氣她是知道的,他本就視已故宋將軍玄策為知已,對其仰慕已久,現在她獨女遭此委屈,恐這事不會輕易落下善了。

“二哥,你就跪吧,天地君親師,”許婉哀求道。

“二弟爹正在氣頭上,你就跪吧”周煜像是世界上最純良的哥哥一般,話語中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反而處處為他著想。

“好,我跪。”形勢比人強,周熾咬咬牙,特別離大哥周煜遠點。

雖然他知道他大哥心軟疼他不會怪他,但他還是有些心虛。

“煜兒,你在此事是無辜的嗎。”周源平復了呼吸,垂坐於上首,抿了一口盞中的香茶,眼睛凝視著他

“孩兒不敢欺瞞爹,我雖然不知道二弟的謀算,但二弟做出此等醜事,是我這個做哥哥也有一半的責任。”

“煜兒,你知道嗎,為父最不喜歡你的便是這點。太過仁慈,太過心慈手軟,煜兒你記住無毒不丈夫。”

“是,爹,孩兒記住了。”周煜臉上盡是純良,就像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一樣。

“呵呵呵,你每次都這樣說,但你每次都改不了。”周源把手中的茶盞砸向周煜,“砰”的一聲,手中汝窯天青釉茶盞便落了個粉碎。

盞中的茶葉也順著茶水落在他的頭上,澆溼了他的頭髮。

水珠順著髮梢漸漸滴落。周煜平色如常扔掉頭上掛著碧綠茶葉,繼續恭敬的跪著。

“此事你想怎麼辦。”

“我與她也有了夫妻之實,這事兒孩兒不敢輕易做主,如果她願意孩子定與她相伴一生,若她不願孩兒也願寫下和離書,與她各自安好。”

周煜認真的看向上首的父親,

“你這懦夫,你的意思是她走她留都隨她。”

“對,這事罪在躬身,與她無關。也與二弟無關。”

“好,周大拿鞭子來”周源心累極了,大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個老好人每天淨給小兒子擦屁股,小兒子則是禍害,如果實在是改不了這個性子的話,在他有後之後,自已百年之後一包藥帶著他兩口一起走了得了。

“是老爺。”周大表示很心累,他剛剛才歇下,老爺不會叫他拿鞭子世子吧。

世子可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又聽話又尊重他老人家,不像某個討厭傢伙鼻孔朝天看著就討厭。

“老爺給”周大拿過鞭子雙手遞過去,像是背後有狗在追他一樣,急火火的疾走到堂外。

周源接過鞭子,心裡暗罵一聲滑頭的老貨,

“煜兒雖然你說很好,但我還是要罰你。”

“你不是偏疼這孽子嗎?我就看你在鞭子下還疼不疼。”

長鞭一甩,“叭”的一聲,衣衫瞬間被劃破。

“這一鞭我要打心慈手軟,你服不服”邊說周源不停揮舞著長鞭。

“孩兒服。”周煜冷汗直冒,恭敬跪在地上,挺直脊樑。

“這一鞭我要打婦人之仁”

“這一鞭我要打儒弱無主。”

……

……

“呼呼呼,”周源不停喘著粗氣。

下首周煜的衣衫三道大大鞭子抽痕,而一旁的周熾咬牙切齒忍著痛,不停的冒冷汗,全身上下盡是抽痕,鮮血淋漓,十分的可怖,

“人老好沒用了,抽鞭子都會抽錯”周源打累,滿意看向血淋淋的周熾,心中的十分火氣消了二分。

接過丫鬟斟來的茶水,咕嚕咕嚕喝了一口。

“煜兒,你是為父長子,偌大的國公府將來還要靠你發揚光大。我只盼你不忘初心。”

“是,孩兒謹記父親大人教誨。”周煜鞠了一禮恭敬道。

聽到這句滿意的答覆,周源這才大鬆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已鬍鬚,滿意的點點頭。

總算有一個比較靠譜的了,不然他真怕百年之後無臉面去見祖宗。

眼神不經意間又瞄到那個禍障孽障。

剛剛還說百年之後有臉面去見祖宗。但無臉面去見玄策呀

“孽子你惹出此事,你可想好如何應對?”周源眉毛一挑看著倒黴兒子,沒好氣的道。

“我我不知”

周熾忍著疼,看向上首一用失望的眼神看向自已父親,與旁邊楚楚可憐的心上人。

內心的天平也在不斷傾斜。

一邊是撫育他長大的生身父親,一邊是與他相知相守,許下誓言的心上人。

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都已經做到這地步了便沒有回頭的餘地,於是他心一橫“爹我願去宋家賠罪,只求爹爹成全我和婉兒。”

“姑父你就成全我和二哥哥吧!”

一旁許婉蒼白的臉上帶著也帶著的哀求。

“是呀,老爺你就成全他們吧!”許氏見狀也不忍心。

“呵呵呵,我是叫你承擔此事的後果。你你到現在,想讓我成全你們,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或者我死了”聽到三人的求情,周源冷笑兩聲,拍了拍桌上,冷冷掃視者三人一眼,最後停留在許婉身上。

“大侄女,我便直接跟你明說,聘為妻,奔為妾,你與這孽子做出這等淫穢醜事,我答應我周家的列祖列宗都不會答應。”

“你想進我周家的門可以,除非你給孽子做妾,做大婦我怕被世人恥笑。”

此話一出,許婉的身體立馬往後仰,血氣上湧兩眼一黑,險些噴出一口心頭血。

“姑父當真不能嗎。”

“不能,”周源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

“看在我故去爹爹的份上也不行嗎?”

周源嗤笑一聲。

“若不是看在舅兄的面上,我早就把你趕出府,任你自生自滅了。”

“若你不願,我便去差人送你去河東找你族親,我周家這尊廟小,實在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送去河東,恐怕真到了河東,迎接她要麼是青燈古佛從此寂寥一生,要麼是一杯鳩酒吧!

“好,姑夫,我給二哥哥做妾。”

許婉望了望周熾,又看向一旁的姑母,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跡,苦笑一聲。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既然你答應這孽子做妾,那麼望你恪守本分,萬不可做出辱我門楣之醜事。”

“還有既然你是妾,那麼便依照規矩喚我一聲老爺吧。”

說罷,他看也不看幾人,大步走出庭外吩咐道。

“周大,駕上馬車,拖上著兩孽子隨我去請宋家賠罪”

周源走至院中,又回過頭。

“對了,夫人既然管不好家,那便讓周嬤嬤先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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