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深和於莊逸走出門,於莊逸問:“你知道你爹是怎麼聽到屋頂聲音的麼?”

“客棧裡有機關和暗道,只要想知道,這客棧內外的動靜都能聽到,”楊深壓低聲音道,“這些不是我們佈置的,客棧買下來的時候就有,爹偶然發現了,有時會探探周圍的事情。昨晚我和爹孃原本在城中另一處宅院,看到客棧外面不安穩,爹大著膽子走地道來聽,這才知道是師父到了。”

“原來如此,這些萬萬不可告訴旁人。你們當時是怎麼找到這家客棧的?”

“具體我不清楚,好像是有人資助爹,讓把客棧買了下來。”

於莊逸很好奇這資助的人,能同時找到老楊和云云家,也可能是衝她來的,卻不知對方有何目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遲早會來,與其擔心,不如提升自己的實力。

下山以來,於莊逸一直在路上奔波,今日難得悠閒,不覺走路速度就慢了下來。

她看著路兩邊各色攤位,賣燒餅的不停叫賣,賣玩具的忙著拿新貨展示,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有人衣著顯亮,有人愁眉不展,不管有著怎樣的故事,他們都如此生動而鮮活地忙碌著。

於莊逸打心底感覺歡喜,“這才是生活啊,”她想著,深吸一口氣,倒像是第一次感受到塵世濃濃的煙火氣息。

楊深在旁邊跟著,不時停下來介紹,這家滷味好吃,那家小菜一絕,那個簪子云雲姐一定喜歡。不多時,楊深手中拎滿了各種零食和佩飾,多是於莊逸買的,少部分楊深搶著結了賬,說是孝敬師父的。

如此閒逛著,就到了周氏布莊。幾個孩子從店裡跑出來,於莊逸看了幾眼,這衣服上的圖案很熟悉啊:小豬佩奇、哆啦A夢、大耳朵圖圖、馴鹿喬巴……正是當年自己送給云云的那些圖案。

要說云云還真是心靈手巧,看影象就能把它們繡在衣服上。只是這顏色搭配還有改進空間,想來自己當時只畫了簡筆畫,沒有描述色彩。

如今的周氏布莊看起來格外闊氣,臨街的雙層小樓,一樓賣布,二樓賣衣服,與當年的小布莊不可同日而語。聽楊深說,這是京城總店,其他地方還有不少分店,生意做得相當紅火。

剛進門就有夥計上前招呼:“楊公子來了,我家姑娘在樓上,我帶您上去。”

“不用,你忙,我對這兒熟。”楊深止住夥計,帶著於莊逸上了二樓。

二樓也設有大廳,還有數間單獨的房間。大廳裡幾位夫人帶著孩子試衣服,楊深照例和夥計打個招呼,然後徑直走向一個小房間門前:“這是云云姐的房間,她現在是幾位繡孃的師父,除了教刺繡,就是自己在這裡琢磨你給的那些畫。”

楊深敲門,裡面有人問:“誰呀?”

“云云姐,是我,你猜我帶誰過來了?”

“我正要去你家客棧呢,不會是你師父來了吧?”門吱呀一聲開了,周云云走出門來,只見她著一身淡青長裙,頭髮高高挽起,比尋常官家小姐看起來多了幾分利落,“喲,還真是那個小騙子,都長成大姑娘了。怎麼,現在還不告訴我真實身份麼?”

於莊逸有點不好意思:“云云姐,我是於莊逸,當年騙了你的車馬費,多謝啦!”

“開玩笑呢!該我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家也開不了這麼大的布莊啊!快進來坐。”云云招呼著於莊逸進了屋,拿了各種水果、乾果招待,三人邊吃邊聊天。

據云雲說,於莊逸上方壺山後兩年多,有個年約二十的公子找到她家和老楊家,說可以資助他們入京做生意,幫他們買了門面,讓他們在京城安頓下來。

云云曾問過為何要幫助他們。那位公子說是受人之命,希望他們都過得好,以後萬一有他們認識的人來京城,也能照應一二。

至於是受誰之命,將來又要照應誰,那位公子一直不說。

云云和老楊猜測那公子說要照應的人,大約就是於莊逸,他們共同認識的人,除了她並沒有誰值得特別照應。

至於那位公子是誰,以及受誰之命,倒是一直都不知道。那人只出現過一次,助他們在京城立足後再沒有來過,至今也沒傳過什麼訊息來。

云云還拿出一張畫像給於莊逸,說是自己畫的那位公子。於莊逸看了看,著實是張陌生面孔,想不明白,就先將畫像收了起來。

於莊逸又問起梧桐街的事情,云云說:“就知道你要問這個,你等著。”

云云轉身又拿出一疊紙,上面盡數記著梧桐街這些年流傳的故事。

天啟國25年,也就是於莊逸上方壺山的那年,國子院設立,來自各地的五百多名學子被接往京都。皇上龍顏大悅,賜住梧桐街。

據說,國子院學子多是315歲的孩子,那裡的教書先生都是德高望重的太學院宗師,還有久經沙場的大將軍親自指導武藝,一時京城無人不羨慕這些孩子的造化。

天啟國28年,年方13歲的太子鍾子諾接管國子院,任院長,與眾學子同吃同住。據傳太子曾說國子院學子日後均是國之棟樑,自己要與他們一起同甘同苦。這一舉動深得帝心。

天啟國31年,太子攜國子院15歲以上的學子同赴戰場,殺敵勇猛,立大小戰功無數。歸來後活著的學子盡數獲得加封,賜獨立宅院,還可接家人來京都同住。

但是,據說那一戰傷亡慘重,國子院大約有百名學子命喪戰場。

天啟國32年,有國子院學子派人接家人入京,途中被盜賊所殺。皇帝大怒,命徹查,後查出是一夥山匪所為,太子親自帶兵滅了匪患。

但不知為何,坊間流程那匪患殺人,原是受到太子親信的挑撥。

從云云提供的資料來看,太子與國子院學子的確關係匪淺,但究竟是好是壞尚未可知。結合之前在梧桐街看到的情景,於莊逸直覺國子院學子並不信服這位當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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