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云云和恆臻是假裝被劫走的,他們順從地跟著劫匪上了馬車,順從地坐船來到對岸,順從地被關進呂航山地牢。

地牢裡空無一人,只有云云和恆臻面面相覷:“擎羊煞呢?陳剛呢?“

趁著有人送飯的功夫,恆臻打暈來人出了牢房,然後一路打下去。

他原是想擒賊先擒王,結果走錯了方向,一路打到山腳下,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攔住他。

云云也出了牢房,在後院裡轉轉悠悠,結果就遇見了陀羅煞趙冉。

云云一下走不動了,對面那人,可是她唸了三年的人兒!

趙冉也走不動了,是哪個混蛋把這女人帶上山的!

三年前,云云在京城附近開分店,遇到幾個小流氓。偏巧那天云云沒有帶楊深,也沒帶其他管家幫忙,言語間免不了被欺負。

那時,一道青灰色人影從天而降,三兩招打跑了流氓。云云大為心動,來人正是陀羅煞趙冉。

趙冉當然不會自曝身份。他化名為羅釗,自稱是江湖中人,到京城來只為感受下繁華。

云云自告奮勇當了導遊,給他介紹客棧,帶他逛酒樓品各色小吃,帶他去三皇寨拜佛賞花。

他們朝夕相處一月有餘,云云正感覺他們是彼此鍾情時,羅釗突然不見了!

云云氣壞了,發誓要找到此人,問明緣由。她藉著開店巡店的名義,走遍了大半個天啟國,留意著各色江湖中人,卻從來沒人聽說過羅釗的名號。

她這次跟著於莊逸,原本也是想找人的。

沒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更沒想到這羅釗原來是個山匪頭目,還是大名鼎鼎的陀羅煞趙冉!

羅釗,羅趙,原來一個來自他的號,一個來自他的姓,倒也不算全然騙她。

云云一個箭步衝上前拉住他:“你跑啊!你再跑啊!可讓我找到你老巢了!我看你還能往哪裡跑?”

趙冉被云云抓著,掙脫不得,要動武也不合適。正為難間,忽聽外面吵吵嚷嚷,好像有人在打架。

趙冉忙哄她道:“有人鬧事,我先去看看!”

云云拉著他胳膊不放,道:“沒事兒,那是我小兄弟。你們抓了他來,就讓他出出氣嘛!”

兩人推拉許久,聽聞打鬧聲越來越遠了,云云才放開他,兩人追下山去。

恰巧遇到伊凡抱著於莊逸,後面跟著楊深走過。恆臻顧不上打架了,衝上去質問:“我姐怎麼了?誰打傷我姐了?你們怎麼照顧的我姐?”

楊深都傻眼了,他看看恆臻,又看看云云:“你們不是死了嗎?師父是為了給你們報仇才暈倒的!”

云云“呸呸”兩聲:“你才死了呢!快,帶她上來養傷!”

說完,推著滿臉不情願的趙冉上山。

楊深突然坐在路邊哭了起來:“你們還活著,太好了!我以為我把你們弄丟了,師父暈倒,我都想要死了!“

恆臻拍了拍他的肩,算是安慰。

一行人跟著云云和趙冉上山。

云云反客為主,挑選了最好的房間,命人打掃得乾乾淨淨,自己親自收拾床鋪,然後讓於莊逸躺下休息。

講完之前發生的一切,云云扶著於莊逸坐下:“你呀,就安安心心養著,其他事兒都交給我們。地劫煞田聞、陀羅煞趙冉也都派人在外尋找,他們深受謝樓大恩,不會坐視不理,找到他自然也就找到你們學院學子啦!”

於莊逸這才顧得上問地劫煞田聞:“師兄,你們怎麼也來了?”

田聞道:“我收到你的信,才知道張嚴叛變。程陽山的兄弟們還說緣起國來了五百多人潛伏,我不敢怠慢,將最近入山的人集中盤問,還真有說不清來處的,我統一送到官府審問了。“

說到這裡,田聞又說:“多虧了你,荒山土地可自由開墾,我們兄弟從未犯過案,因此也恢復了自由身。官府上山登記了人口和土地,我們也都算是良民啦。“

於莊逸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樣真的太好了!程陽山現在怎樣了?”

田聞說:“山火已滅,只是樹木房屋被損壞嚴重,我命弟兄們帶人去清理了。清理好後,原來程陽山的弟兄想回去也可以,我會派人盯著他們,不要滋擾周邊村民。“

於莊逸點頭:“師兄思慮周全。程陽山之前做過錯事,做錯了就要承擔,他們的人還要盯好了,如果有命案的話及早送官才是。”

田聞點頭稱是,又道:“我在程陽山下客棧裡,聽說有人被劫走,兩男一女騎馬去追了。我猜可能是你遇到了麻煩,所以跟著過來了。趙冉原是舊友,上山才發現你們都在山上。”

於莊逸這才搞明白了前因後果。云云道:“你先好好休息,外面不少人沿湖上下搜尋,一旦有擎羊煞謝樓的訊息,我們很快能知道。”

於莊逸點頭,如此的確比自己獨自在外盲目尋找要好。云云趕著眾人出去了,只留伊凡一人在旁邊。

於莊逸斜靠在床頭,臉上沒什麼表情,長嘆了口氣。

伊凡遞來一杯水:“是在想張嚴吧?他勾結外敵,佔山搶劫,手中有過不少人命,百死不足贖其罪。”

於莊逸接過水,低頭沉聲說:“就算如此,他也不該死在我手裡……你知道,這是我第一次殺人……“

伊凡道:“江湖兒女,殺人是免不了的,只求問心無愧。”

於莊逸問:“你殺過人嗎?”

伊凡道:“我第一次殺人是在十歲。我睡著時被人劫持,那是一個跟隨我五年的護衛,我的武功他全知道。他原是抱著目的潛進我家的,得到信任後才動手,想要用我來換取我爹的信物。在和我爹対持時,我趁其不備用頭上的簪子殺死了他。從那以後,我再也沒碰過那個簪子。“

於莊逸想安慰他,也無從說起,只道:“你至少記得自己是怎麼殺死他的,而我當時面前一片血紅,我連人都看不清,武器也看不清,只知道一定要殺了他……我不記得他死時是什麼樣子,有沒有說什麼話……”

於莊逸說著,身體蜷縮起來,雙手環抱著膝蓋,看起來有些可憐。

伊凡走近,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別怕,別怕,沒事兒了,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嗎?於莊逸不知道。

她不知道以後自己是否還要殺人,是否還要面對這樣驚慌失措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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