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統憎恨
盧克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曼施坦因教授低沉的聲音如同一塊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漣漪：“盧克同學，根據校規第一章第九條，你於12月18日下午嚴重違反了學院紀律。”
盧克瞬間如墜冰窖，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曼施坦因教授，我…我沒有啊！”
“昂熱校長目前身處非洲分部，我代行校長之職，你要稱我為代理校長。”曼施坦因的語氣不容置疑。
“代理校長，我冤枉啊！”盧克的聲音如同連珠炮一般，“這玩笑開大了，我這三個月在羅馬尼亞分部可是兢兢業業，連一隻蒼蠅都沒殺過，連一隻母蚊子都沒調戲過，怎麼可能違反校規？我為組織流過血！我為組織出過力！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要見昂熱校長！”
曼施坦因聽著盧克一頓連珠炮一般的辯解，不禁揉了揉太陽穴：“你甚至不知道第一章第九條校規是什麼，對嗎？”
“不知道……”盧克的聲音弱了下去。
“沒關係，我現在唸給你聽。”曼施坦因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一切對同胞的矇蔽都視為對秘黨的背叛，一切對同胞的誘騙都視為對秘黨的背叛’。盧克學員，你認嗎？”
“我…我認什麼啊？我什麼都沒做啊！”盧克的聲音充滿了委屈。
“那我換個說法，你知道‘繪梨衣’這三個字是違禁詞嗎？”
“不知道。”
“那你知道助理的職責就是保護好專員嗎？”
“不知道。”
“你知道你下午差點讓路明非暴走嗎？”
“不知道。”
盧克的三連否認，像極了兩年前的路明非。曼施坦因心中暗歎，這不要臉的勁像極了兩年前的路明非，簡直和路明非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怪這兩個人能臭味相投的混到一起。
“如果你繼續嘴硬，六個小時後，你就會出現在安全部的審訊室。”曼施坦因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刀鋒，切割著盧克的心理防線，“他們會將你作為龍類派來的臥底，你絕對撐不過第一輪審訊。兩天後，你的死訊會傳到你的家鄉，你的父母甚至無法見到你的屍體。安全部會對外宣稱你是投靠龍王的死侍，試圖誘騙我們的S級專員路明非龍化，一起投靠龍族的陣營。”
盧克的心瞬間跌入谷底，如墜深淵。
“路明非已經幫你申請血統重新測試，你會有光明的未來。”曼施坦因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光明，“學院從不吝嗇對年輕人的榮譽，只要你在路明非殺死那頭初代種之前做好一名助理該做的職責，你將成為英雄，整個混血種社會都會知道你的名字。人們會知道一個叫盧克的年輕人跟隨路明非屠殺了一頭叫做德古拉的古龍，英靈殿也會記載你的名字和畫像。”
曼施坦因深諳人心的弱點，在敲打過後，又對盧克這頭倔驢丟擲了誘人的蘿蔔。
“校長大人，那我應該做些什麼呢？”盧克立刻轉變了態度，聲音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渴望，“我一定對校長大人的話馬首是瞻。”
“助理該負責的事情稍後伊莎貝拉會透過影片跟你做交接，我現在要和你說一些伊莎貝拉無許可權對你交接的事情。”曼施坦因頓了頓，“你知道路明非是秘黨的究極兵器嗎？他註定要為龍族的歷史畫上句點。”
盧克愣住了：“校長，我在學院只待了一個月就去了羅馬尼亞分部執行任務，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啊！”
“我只是告訴你路明非的重要性，如果你真的把路明非搞瘋掉，即使安全部執行部不出動，校董們和秘黨的兩位元老也不會放過你，你一定會後悔自已活在這個世界。”曼施坦因的聲音充滿了威懾力。
“你知道校董們和元老們會怎麼處置你嗎？”
“我…我絕對不會想知道的。”盧克的聲音帶著哭腔，“校長你別嚇我了！還有啥要說的一起說出來吧！”
“你知道那個路明非和那個日本學員的故事嗎？”
“知道，那個日本學員後來不是因為學業優秀提前畢業回到了日本分部嗎？”
“怎麼可能，學校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傳統，你以為他再優秀能比路明非優秀嗎？”
“所以你們真幫路明非學長殺了他，還是隻是幫忙分屍？”盧克嚇傻了，他覺得學院的這群瘋子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盧克同學，你在想什麼呢。我們學校雖然是一群瘋子和神經病，但還不至於是濫殺無辜的殺人犯吧！”曼施坦因一陣無語，“不過他確實死了，他的血統存在缺陷，他的意志薄弱。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回應了純血龍類的呼喚，墮落成死侍，被執行部專員一槍轟爆了腦袋。”
“校長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大喘氣。”
“你難道還沒發現嗎？盧克同學，路明非夢遊中感受到了這個有著不穩定血統的混血種，展開了對他的追殺，雖然我們當時一直認為路明非和他私下有過節之類的。可路明非只是單純的從潛意識裡憎恨著死侍，憎恨著純血龍類，甚至可能憎恨著留著龍血的自已。”
說完這話，曼施坦因感受自已脊背一陣寒意，他在心裡感嘆：“昂熱啊！你到底畜養了一頭什麼樣的怪物啊？”
“怎麼會這樣！？”
“這一切要從一頭殺死了他心愛女孩的煞筆龍王說起，但這個故事太漫長了，等你這次任務完成我慢慢講給你聽。”曼施坦因心想：“昂熱，現在這個學生越來越像你了，可讓一個孩子揹負這麼沉重的宿命真的好嗎？”
“現在你就按路明非的吩咐好好地休息吧，晚上你就要執行任務了。”曼施坦因覺得自已目的已經達到了，便結束了話題。
“特麼的你這麼嚇我，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啊！”盧克在心裡默默問候著曼施坦因教授的直系親屬。
結束通話電話後，曼施坦因不禁感嘆到，愛情這種東西可真偉大，它可以讓一個人從絕望中走出，也可以將一個人送到絕望中。他回到校長辦公室，發現兩位校董正在和自已的便宜老爹副校長還有古德里安教授相談甚歡，這裡面有一個老色鬼和一個二貨，曼施坦因很難想象這群人能有什麼共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