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和煦,楊柳依依,寬廣的玄武湖猶如一面碩大而光滑的鏡子,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輝。

寬敞的湖面上波光粼粼,遊船如梭,船上不斷的有嘻笑聲傳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姐們出遊,情景甚是熱鬧。

無數的學子仕人凜立船頭,眼望著千金小姐們乘坐的花船,露出狼一般的渴望神情。待到接近花船,他們頓時來了個大變臉,裝出一副正直清高模樣,目不斜視,摺扇輕搖,吟詩作賦,盡顯風流。

幾家官船掩了簾子泛舟湖上,躲在簾子後的千金小姐們,偷偷打量著來來往往的風流才子,挑選著中意的人兒。

站在玄武湖邊,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詞來形容林晚榮此時的心情的話,那就是——倒黴,真他娘倒黴。

到這裡都一個月了,黴運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也許,從決定參加公司的旅遊團到泰山旅遊的那一刻起,黴運就伴隨著他了。特別是在旅行的名單中看到那個小妞的名字的時候,他就有種不安寧的感覺。

而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猜測。

林晚榮對著湖水,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一種暢快的感覺油然而生。這口唾沫吐的真爽啊,好{炫&書&網}久沒這麼痛快了,媽的,這個年代應該不會有帶著紅袖章的老太太屁顛屁顛的來罰我五十塊錢吧。

林晚榮打量著清澈水面中自已的倒影,劍眉星目,鼻如懸膽,笑容可親,如果換上一身仕服,恐怕比喜歡在湖中瞎吟幾首破詩的那些傻X才子們還要風騷幾分。

只可惜一身青布長衫,腳上一雙漏了頂的破布鞋,與那些風流才子們的行頭比起來,實在是有些寒酸。再加上與路上行人完全不同的齊額短髮,頭上連個綸巾都挽不起來,更是與這種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路邊走過的小妞們,只要打量一眼林晚榮的這身裝扮,根本不用看臉,就直接將他PASS了,目光直接投向了在寒風中凜立船頭凍得瑟瑟發抖的那些所謂才子們。

忽然,路邊的美女們像發了瘋般向湖邊擠來,不斷向湖面上遠眺著,鶯鶯燕燕的驚叫聲甚是悅耳。

“哇,快看,快看,是金陵第一才子候躍白候公子唉——”

“哇,好帥啊——”

“哇,好痴情哦——”

“唉,這是哪家的小姐有如此福分——”

林晚榮順著小妞們的眼光所指,向前看去。

只見湖面上順水漂來三艘畫舫,每艘都有兩層,大概六七米高。燈籠高掛,飛簷樓閣,稱得上是氣宇軒昂。

三艘畫舫上都是旌旗飄揚,左邊一艘與右邊一艘各有一幅巨大的條幅從船頂直落下來。

右邊為“春風撫我意”,左邊為“只為君傾心”。

中間一艘船上,一個年輕公子哥站立船頭,面如冠玉,撫扇輕立,面帶微笑,長衫飄飄,說不出的風流瀟灑味道。

三艘畫舫對面卻是一艘更大的精美的畫舫,比侯公子的三艘畫舫更大,飛簷樓閣,說不出的氣派。只可惜圍簾深深,看不清裡面人兒的模樣,船頭迎風飛舞的一個巨大燈籠上,寫著一個燙金大字——“洛”。

“是洛小姐啊,金陵第一美女兼才女洛小姐——”站在林晚榮旁邊的一個女子高聲叫道,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顯然是這位洛小姐的粉絲。

金陵第一才子是個什麼玩意兒,林晚榮是完全不在乎的。而這個金陵第一美女兼金陵第一才女,更是讓他有些不屑。這年頭,稍微會玩兩句文字的女人,都說自已是美女。在他那個時代,靠身體寫作的美女作家們,比牛頭上的蝨子還多,早就見怪不怪了。

“聽說候公子追求洛小姐已經兩年了,他身為金陵府尹的公子,又是名揚江浙的才子,以他的家世,他的文采,唉,我要是洛小姐我早就幸福死了。”一個花痴女道。

“切,洛小姐號稱金陵第一才女第一美女,論文采,不比候公子差,又是江蘇總督的千金,論家世,比這候公子還要高上一籌。所以,洛小姐不一定會看的上候公子哦。”另一個顯然是洛小姐鐵桿粉絲的女子分析道。

“依我看,金陵第一才子和金陵第一才女,他們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不說這金陵城中,就說江浙幾省,再想找出似他們這般般配的一對,也很困難哦。”花痴女接道。

林晚榮無奈的搖搖頭,女人天生好八卦,在哪個時代都一樣啊。

湖中的風流候公子已經將自已畫舫停在洛小姐船邊,正抱拳躬腰,顯然是在對洛小姐畫舫裡說著什麼。

過了良久,那洛小姐畫舫裡才走出一個俏麗的丫鬟,站在船頭上對候公子說了幾句什麼,那候公子臉色一陣失望,接著又是一陣喜悅之色。

林晚榮離他們距離太遠,根本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不過看那候公子的臉色甚是奇怪,這姓洛的小妞到底是接受還是拒絕了他呢?這猴公子怎麼一會失望一會高興的。

旁邊的花痴和粉絲顯然是一樣的疑惑,見洛小姐的畫舫慢慢向湖中心遊去,洛小姐的粉絲愉快的道:“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候公子不一定能打動洛小姐的芳心。”

花痴切了一聲道:“我看未必吧,看候公子此時的樣子可高興的很,說不定是月上柳梢,佳人有約也說不定呢。”

這倒也是,以這個世界的風俗來看,畢竟男女有別,談情說愛自然是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月黑風高才好辦事。

候公子見洛小姐的船已經漸漸行遠,卻依然羽扇輕搖,面帶微笑,注目凝視,那所謂的風流多情的樣子讓林晚榮一陣不爽。

小子,得意什麼,論起泡妞,你爺爺我的手段比你高了千倍萬倍,瞧你那副花痴樣。林晚榮忿忿不平的想道。

已是晚秋時節,馬上就要入冬了,湖面上寒風習習,候公子似乎是難耐寒意,肩頭抖了一抖。

林晚榮眼尖,將那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嘿嘿冷笑,日,凍死你丫的這些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傢伙,我還道春天怎麼來得這麼早,原來是你這廝和小妞們一起發春了。

林晚榮的冷笑引起了旁邊幾名女子的注意,她們目光落在林晚榮的身上,見到他那寒酸的打扮和短短的頭髮,俱都捂嘴輕笑起來,等到看見他的樣子,便都臉上一紅,不敢看他了。

林晚榮一米七七的個頭,由於常年堅持不懈的體育鍛煉,身形板直,充滿了力量,容貌也很是不賴,面板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與這個時代清一色的白麵才子們比起來,更有一種動人心魄的魅力。

也難怪那幾個女子看他一眼便不敢再看,這個男人,對她們心靈的衝擊力是相當大的。

當年在北京大學讀書的時候,林晚榮也是小有名氣的黑馬王子,暗戀他的女生不在少數。

“哪裡來的鄉巴佬。。。。。。”

“看他那寒酸樣。。。。。。”

“黃兄,與這廝站在一起,恁地辱沒了你的身份,咱們離他遠點。。。。。。”

旁邊的幾名才子模樣的傢伙,在看完候公子的好戲後,自信心本已深受打擊,旁邊的美女們卻又完全無視他們,反而把目光聚集在了林晚榮身上,才子們怎不惱怒?

只不過一見到林晚榮寒酸的打扮,才子們便立刻又趾高氣揚起來,良好的自我感覺又回覆到了他們身上,才子們完全無視林晚榮的容貌,反而從他的寒酸上找回了巨大的自信心,紛紛出言諷刺了起來。

林晚榮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在一家中等規模的公司裡做市場部門經理,從二十一歲大學畢業,勤苦打拼四年,以二十五歲的年紀成為最年拼的部門經理,見識的各種人物自然不在少數。

看見旁邊人的目光,林晚榮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忍不住的心中冷笑,原來嫌貧愛富有著這樣悠久的歷史,每個時代都一樣,並非他那個世界的特產。

侯公子的三艘畫舫也緩緩離去,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林晚榮旁邊的女子們偷看了他一眼,紅著臉離去了。起了以前宿舍的兄弟們,也想起了第一任的女朋友,想起了分手那夜她痛苦欲絕的目光。

雖然她去了美利堅合眾國,但林晚榮知道,她對自已的感情是很深的,她曾經無數次的請求過林晚榮與她一起出去,甚至連簽證和機票都給他準備好了,卻被林晚榮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在北大清華,出國是時尚,但林晚榮與他們不一樣,他畢業的時候甚至沒有選擇那些大公司,只是選擇了一家中等規模的公司。

他有一種很深的故鄉情結,林晚榮相信自已的一句話會令女朋友終生難忘:“我不想用我黑色的眼睛看到的世界,在他們眼裡卻是藍色的。”

她上飛機的時候,林晚榮根本沒去機場送行,這倒不是他絕情,而是他不知道去了該說些什麼,這一切都是她自已的選擇,怨不得別人,每個人都要為自已的行為負責。

聽說她哭得稀里嘩啦的,差點連飛機都上不去,林晚榮除了有一種心痛之外,卻同時有一種報復後的快感,誰說男人不能小心眼?

這以後的四年,林晚榮拼命工作,拼命泡妞,事業是豐收了,女朋友卻是換了不少。我天生就不是痴情的人,林晚榮總喜歡這樣笑著答覆那些關心他的朋友們。

本來他一個人活的很舒適很愜意,直到那個丫頭來到公司,一切都變了。那丫頭掛著個副總經理的頭銜,卻正好是林晚榮的上級,也不知道哪裡看林晚榮不對眼了,竟然處處針對他,也從來沒有給過林晚榮好臉色看。

要不是看在她老爸的面子上,林晚榮早就把她先殺後奸,再殺再奸了。

順便說一句,這丫頭的老爸——是公司的董事長。

一想起那個可惡的丫頭,林晚榮就恨的牙癢癢,要不是她,自已怎麼會來到這個破地方呢。想起自已從泰山頂上跌落下來的那一瞬間,那丫頭的神情似乎很不對勁,好像是痛苦,嗯,很痛苦。朦朦朧朧中,林晚榮記得她拉了自已一把,似乎想把自已拉上去,又或者是自已拉了她一把,然後貌似她也跟隨在自已的身後跳了下來。

當然,這些都是不確定的記憶,那時的林晚榮早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這些朦朧的記憶,根本就無法確定當時發生了什麼。

林晚榮才不會相信那丫頭會自已跳下來呢,他失足跌下泰山,那丫頭估計高興還來不及呢。

林晚榮又對這丫頭咬牙切齒了一陣,便不去想她了,既來之,則安之,林晚榮生性樂觀,樂觀得甚至有點囂張,但對於他來說,在這個嶄新的、茫然未知的世界裡,他不囂張誰囂張?

林晚榮的心思又回到了當前的境地,玄武湖波光粼粼,無數才子佳人的佳話正在此處上演。眼前的金陵美景,倒著實不負秦淮河畔風花雪的豔名了。

只是聽說北方戰火正濃,這些所謂的才子佳人們卻似乎沒有一點覺悟,整天都在搞些這樣的風流勾當,也正驗證了“北豺狼,南才子”的美名。

來到這個地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事實已經無法改變,林晚榮開始以一個本地人的眼光,來關心和看待問題了。

“暖風燻的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林晚榮輕輕吟道,此情此景,正覺了這句,至於這是哪位先賢的詩句,並不重要,在這個地方,從林晚榮口裡吟出來的,都是屬於他林某人的了。

無恥者,無敵!

作為一個常年奮戰在市場一線的市場經理,什麼樣無恥的事情沒見過,相比起那些骯髒無恥的地下交易,念上一首詩,林晚榮覺得自已純潔的像個幼稚圓裡的處女。

瞧著玄武湖上的又一個才子被請上其中一家家千金小姐的官船作“懇談”,想想自已的這一番落魄遭遇,心裡著實有些不平,林晚榮又狠狠的、不屑的朝湖中吐了口唾沫。

日,吐口口水,淹死你丫的這些泡妞不要命的傢伙。

“好一個‘暖風燻的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兄臺此句實在是妙極,妙極啊。”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林晚榮身後響起,伴隨著小扇敲擊掌心的聲音,竟是在為他叫好。

那清脆的聲音緩慢的重複著他剛剛吟過的這句詩,語氣中頗有幾分讚賞。

終於有一個傢伙欣賞我了,林晚榮嘿嘿一笑,心裡也有幾分得意,雖然這詩不是我寫的,但是我會吟,能吟出來,咱也不簡單啊。林晚榮的父親,是鄉里農村小學的語文老師,打小為了鍛鍊他的記憶能力,唐詩宋詞什麼的可沒少背。絕色公子,正站在他的身後對他微笑。

之所以用絕色二字,是因為這位公子確實當得起。

細柳眉,丹鳳眼,唇如絳點,眸如晨星,手拿一把白色小扇,身著一襲淡黃色長衫,站在那裡有如細柳扶風,說不出來的俊俏味道。

林晚榮沒見過宋玉和潘安,但是據他估計,那倆小子,也絕對比不過眼前這位絕色公子的。

林晚榮雖然也自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是一來他到這裡才一個多月,對這種環境還有著很強的排斥感,另一個原因,這貨身上有股子脂粉氣,一看就知道是喜歡整天在帷內廝混的富家公子哥,與林晚榮的黑馬王子造型,完全是兩種風格。

所以,論起俊俏來,林晚榮實在是比不過他,就這一個月來他見過的所有公子小姐們,也沒有一個能比的上絕色公子十分之一的。

絕色公子旁邊還站著一個清秀小廝,也是俊俏的一塌糊塗。主僕二人望著林晚榮一齊微笑,那小廝盯著林晚榮的短髮,像是想笑,卻又不敢笑的樣子,小臉憋的通紅。

林晚榮自然知道這小子是在嘲笑自已的短髮,但見他人生的嬌小可愛,也不忍見他難受,便大度的一揮手道:“小兄弟,想笑就笑吧,別把自已憋的難受。”

聽林晚榮一不稱公子,二不叫兄臺,那絕色公子倒是頗感意外,俊俏小廝卻是望著林晚榮,毫無顧忌的咯咯笑出聲來。

她聲音清脆,林晚榮聽著很像是一個女人,女扮男裝的事情小說裡也沒少看,可是他仔細研究了一下這二人的胸脯,平平整整,絕對能夠起降波音七七七和空客三八零,如果是女人的話,難道把那兩團給切了?這種事林晚榮自然是不信的,姑且先把他們當作男人吧

只是這二人實在俏的不像話,林晚榮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莫非這二人是從泰國進口的貨色?

雖然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泰國,但林晚榮還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向後退了退,不自覺的靠近了玄武湖邊。

那絕色公子見林晚榮半天不說話,目光一直在自已主僕二人身上溜達,心裡也是有幾分惱怒。

待等見到林晚榮臉上的厭惡之色,絕色公子神色卻是一愣,急忙輕叫道:“公子,公子——”

他連叫了幾聲,林晚榮才醒悟過來,急忙抬頭叫道:“兄弟,什麼事?”目光卻仍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這絕色公子的胸脯上。

聽林晚榮如此稱呼,絕色公子顯然一時無法適應,正要開口說話,卻見他眼光仍然盯在自已胸脯上,似乎在把玩著什麼。

絕色公子心裡大怒,卻發作不得,只能狠狠瞪著林晚榮,像是要把他吃掉。

林晚榮臉皮何等之厚,對他自然是盎然不懼,目光也不收回,大大方方的看這小子——的胸,看的他小臉白一陣紅一陣,卻不敢說話。

“你這小子,看什麼看?”絕色公子尚未開腔,倒是他旁邊那位青衣小廝忍不住了。

林晚榮愣了一下,心裡好笑,也是,老子對著兩個男人的胸研究什麼。

他研究半天,沒有成果,便乾脆把他們當成了泰國貨,幸好林晚榮曾經多次到過曼谷和仰光等地,對這些事情也沒有多大排斥,便抬起頭望著絕色公子,大大方方的道:“兄臺,剛才你叫我有什麼事情?”

此時兩個人並排站在了玄武湖邊,落在外人眼裡,像是兩位正在談詩論畫的才子,只有林晚榮自家知道自家事:才子?豺狼還差不多。

絕色公子見林晚榮的稱呼正常化了,臉色便好了點,點點頭道:“但不知兄臺是哪裡人氏?”

林晚榮的目光落在了這絕色公子的臉上。白裡透紅,吹彈可破,如一方晶瑩的美玉般惹人遐思。

林晚榮暗暗吞了口口水,乖怪不得了,江南不僅盛產美女,還盛產這等絕色男妖。

絕色公子見林晚榮緊盯著他,臉上紅了一下,也不說話,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那模樣,林晚榮趕緊轉過頭來,不敢看他。現在他相信了,泰國一定是存在的,要不然哪來這等“絕色”啊。

“聽兄臺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吧,而且兄臺,這個,這個,稱呼也是很有意思的。”這絕色公子見林晚榮不再緊盯住他,臉色也自然了許多,沒話找話的跟林晚榮說道。

“哦,是啊,我的確不是本地人。”林晚榮臉上堆起一個假笑:“我來自荊楚大地,兩湖人士。”

林晚榮也沒說假話,他老家是湖北省,之所以今天站在這絕色公子面前,只是不湊巧的走錯道了而已。

“自古唯楚有才,以前我還不盡信,但今日只聽兄臺所吟的佳句,我便再無懷疑了。”絕色公子誠懇的說道。

“好說,好說。”林晚榮輕咳兩聲,笑道:“這位兄臺叫住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方才聞聽公子所吟之佳句,似乎只是下闕,但已知其非凡,讓人大漲精神,但不知這首詩可有上闕?可否讓在下一飽耳福?”絕色公子充滿希望的說道。

原來是個詩痴,林晚榮明白了,他高深一笑,淡淡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有此兩句直抒胸臆,我便已知足了。哪還談什麼上闕下闕,強求倒不如不求了。”

成天在生意場上打滾,林晚榮自然是做戲的高手,他故意吊這小子的胃口。總不能你一問我就說吧,沒點好處,誰給你辦事?

果然,絕色公子臉上一副佩服神情,對林晚榮一躬道:“兄臺果然高人風範,在下受教了。”

這個時代的人吟詩作對,必然上闕不離下闕,還有千金求一聯的美談,像林晚榮這樣只管下闕,不在意上闕的,不敢說沒有,但也絕對是罕見。

看這絕色公子佩服的表情,林晚榮也暗暗有幾分小得意,故作矜持的謙虛道:“豈敢,豈敢,慚愧,慚愧。”

旁邊那青衣小廝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林晚榮這不倫不類的言談,怎麼看著都彆扭。

絕色公子怒瞪了自已的小廝一眼,小廝臉色一緊,便不敢說話了。

“似兄臺這種傲然風骨,恃才而不自傲,實在是比那些所謂的風流才子卻要強上許多了。”

絕色公子目光注視在那些泛舟湖中賣弄文采風流的仕子們身上,臉上流露的卻是一絲鄙夷。“哦?”聞聽這話,林晚榮倒是奇怪了。他雖然才來一個多月,可是就他所見,這個世界裡的人都是重文輕武,以文才風流者最得賞識,科考也全部以文章論英雄,只要耍好了筆桿子,在這個世界裡絕對是大有可為。

可是看這個絕色小子文才非凡的模樣,又怎麼會對這些侍子同行們抱有偏見呢?

不過這絕色公子的這幾句話說的很好,馬屁也拍的十分到位,林晚榮心裡也是大爽,要是這小子落在他以前的公司,也絕對是塊跑銷售的料子。

你小子說的很對,我不是風流才子,應該是下流才子才是,林晚榮心裡暗笑。

“江南的才子佳人,自古就有美名,天下聞名。荊楚雖有才俊,但是無論質量還是產量,都比江南稍有遜色。”林晚榮假裝謙遜的說道。

“質量?產量?”絕色公子眉頭一皺,對他提出的“新名詞”有些難以理解。

“哦,大概來說,簡單點說,就是優劣和數量的意思。”林晚榮額頭大汗,給這個陌生的世界裡的人解釋這些玩意兒,還真有些難為他了。

絕色公子點點頭,看了他一眼,抿嘴笑道:“兄臺的這個,解釋,真的很別緻,在下還是第一次聽到。”

絕色公子抿嘴一笑的時候,臉上竟有兩個小酒窩,那俊俏的樣子,讓林晚榮心裡也禁不住狂抖!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成反派的白月光?

昭潼

般若浮生不知雪

如盈

末世求生,搞笑

小黑子來咯

嘿,小孩,快到碗裡

楊淮芷

開局神豪系統,我還怎麼輸啊

茶沐漩

制世間妖,管世間魔

寒蟬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