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搖搖頭,還是很不放心的問道:”師傅感覺怎樣。”她開啟抽屜,從中拿出降壓藥。

吃了藥,王翼笑道:“好多了,昨天不應該喝酒的,好在沒出什麼大事,要不然你師孃又要嘮叨了。”

醫生查房,說道:“不錯,血壓很好,注意休息。”

等醫生查完房,崔三小心翼翼問道:“師傅,那個胸針,您看出什麼了嗎?”

葉正信上前調了調病床高度,王翼半躺在病床上,說道:“我還不確定,需要看一眼實物才能確定。”

見葉正信去護士站拿單子,病房裡面沒人。

“那個胸針是用人骨做的嗎?”崔直接問出來,她想不通師傅會突然暈倒,師傅是鑑骨斷案第一人,陽懷國明面上是邀請他們三隊,實際上衝著王翼。以師傅的閱歷不至於激動暈倒。,除非那枚胸針是人骨做的。

陽懷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很快葉正信從護士站回到病房,他不覺得王翼是激動,應該說是被忽然刺了一下,情緒上來,加上喝了點酒血壓不受控制。他道:“王叔,那枚胸針一定有問題,不然陽懷國為什麼要三番五次的提到它。”

王翼並沒有把心中猜想告訴葉正信,只是說道:“是有問題,你們先著手去查一下陽懷國。”

正說著,護士推門進來,再次量了血壓,然後抽了血,一系列護理弄完了之後,說道:”現在可以吃早飯了,清淡為主。”

護士的話音剛落,王翼的家人提著餐盒到達病房。關於胸針的話題他們也沒有繼續談論。

好在葉正信今天休假,他先回宿舍去補了個覺,崔三則是去上班。

崔三翻開書,專門找到鼻骨那一頁仔細研究起來,離開醫院的時候王翼專門說道,讓她好好翻翻這個章節的內容。

“鼻骨,難道胸針是鼻骨做的嗎?”她一邊看著書,一邊喃喃自語道:“用鼻骨做胸針?”她有點想象不出來。

她努力嘗試著去想象,但腦海中的畫面卻始終模糊不清、難以成形。到底只是單純使用了鼻骨呢,亦或是連同鼻翼兩側的鼻軟骨也一併派上用場了?甚至有沒有可能將整隻鼻子都利用到其中是隻用了鼻骨,還是鼻翼兩側的鼻軟骨,又或者整個鼻子都用上了?

應該沒有,崔三回想著荊宏勝胸前的胸針,又在網上隨便找了幾張胸針的圖案,對比之下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刑偵三隊的人也只是懷疑,沒有證據也不能隨便立案。

就這樣顧峰山和王穎慧前去陽懷國家拜訪,探探虛實。總要弄明白陽懷國國的意圖。

陽懷國見他們穿著便服,手裡還拎著禮物,心中便有了計較,連忙道:“哎喲,顧大少爺前來拜訪,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陽老闆這裡是寒舍的話,那我的宿舍可以說是破屋爛瓦了。”顧峰山在他們的圈子中算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有錢人家的孩子就算從政也沒有要當警察的,還是一線刑警這種。

王穎慧在一旁扶額,別人只是寒暄客氣,顧峰山倒好說話語氣橫衝直撞,她趕緊找補道:“陽老闆真是謙虛啊!”

“呵呵呵”陽懷國乾笑幾聲,然後招呼他們坐下喝茶。

顧峰山喝了幾口茶便說道:“我之前喝過荊總的茶,茶葉好像是廬州··什麼···。”

“六安瓜片,也叫廬州六安茶。”陽懷國很滿意他們提起荊宏勝,免得自已還要費心思引導,他笑道:“我的茶可比不上荊總家。”

然後他們就是圍繞茶葉開始東拉西扯,期間王穎慧一直在觀察陽懷國,每次提起荊宏勝他總是和藹,但話題說到王澤川,他就有點不對勁。

王澤川曾是荊宏勝的準女婿,是荊總大女兒的男友。

王穎慧插話道:“用老話說,王澤川就是鑽石王老五,優秀年輕,事業有成。和荊總大女兒挺配的。”

“切,”陽壞國面露不屑,“他們王家要不是巴結上了荊總,在川松市早就消失滾蛋了。”

“巴結,不算吧,”顧峰山道:“王澤川可是荊總的女婿,雖說荊沛意外死亡,但王澤川情根深種,到現在都還走不出來。”

聽見這話,陽懷國直接笑出來,面露鄙夷,說道:“情根深種,就他,狗屁。”

一連串的髒話不像是成功人士說出來的話。

王穎慧再接再厲,繼續說道:“聽說在荊沛離世之前為她父親打造了一枚胸針,可惜沒能親自送出去,還是她未婚夫王澤川替她完成了心願,這還不叫情根深種?”

“就這裝腔作勢的樣子,還情種。”陽懷國還想飆髒話,但忍住沒說,只是嘆了一口氣道:“是啊!可惜荊沛那個好姑娘了。”

這句話的語氣神色有些不對勁,王穎慧從陽懷國口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可惜?可惜什麼?可惜荊沛死了?還是可惜其它?

陽懷國還真是有點高深莫測,讓人摸不著頭腦。

很奇怪。說了這句話之後陽懷國再也沒有提關於荊宏勝的話題,然後,突兀的在他們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荊總的胸針有機會,邀請你們在看一眼。”

又提到胸針?荊宏勝的東西,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陽懷國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低聲道:“宏勝兄,你看女婿的眼光實在是不行啊。”

商人重利,這句話不假。

另一頭,羅江止和李俊明兩人查到,目前川松市汽車市場一片混戰,各大公司紛紛下場,想要分一杯羹,荊宏勝是川松市第一首富,也是商會會長,那家公司能得到他的投資,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佔領市場不在話下。

其中以陽懷國,王澤川為首的公司是佼佼者,兩人一直在爭取投資。處於競爭關係。

一個是老同學,一個是前女婿,荊宏勝在考察兩家公司之後,發現他們不相上下,本有意想要家公司合作互利共贏,再有他的助力,三家公司一起通力合作,別說是小小的川松市,就是全國市場他們也能有一席之地。

但是陽懷國與王澤川之間私怨已深,荊宏勝也不好再勸,他是左右為難,騎虎難下,短時間還很難選擇,不知道該投資誰。

顧峰山也瞭解這樣的情況,也知道一些內幕訊息,他說道:“陽氏企業最掙錢的業務來自他的‘陽氏電子廠’其它的都不行,這幾年電子廠大多飽和,陽懷國想發展壯大汽車行業。可以說這次是一個機會。而王澤川的‘澤川商業’他們的主營業務就是川松市的汽修配件,他們想要入駐汽車行業不可或缺的就是荊宏勝的投資。”

“這幾年‘陽氏電子廠’的主營業務方向在汽車配件,所以與‘澤川商業’有矛盾,兩家鬥法斗的厲害。”王穎慧補充道。

葉正信算是理清楚了這群人的人物關係,他道:“荊宏勝的大女兒荊沛是王澤川的未婚妻,荊沛死後王澤川並沒有與荊家切斷聯絡,兩家還是一如既往,而陽懷國是荊宏勝的大學同學,他與王澤川是商業競爭者,兩人互看不順眼。”

王穎慧點頭表示贊同,“荊宏勝的那枚胸針會不會是兩人鬥法的關鍵。還有,陽懷國為何三番四次提及胸針,他究竟知道些什麼?”

“不管怎麼說,這胸針肯定隱藏著某些關鍵資訊。”顧峰山若有所思地說,“我們得想辦法拿到它,仔細研究一番。”

羅江知道:“胸針是王澤川代死去的荊沛轉交給荊宏勝的,所以胸針到底隱藏著什麼,這是問題的關鍵,還有,如果胸針有問題,那麼陽懷國是怎麼知道的?”

“毋庸置疑,從陽懷國的表現來看,他似乎知道一些內情。”王穎慧分析道:“會不會那枚胸針裡面藏著殺人線索?”

“不管怎樣,我們得先搞清楚胸針的秘密。”李俊明說。“會不會是什麼經濟犯罪之類的,那枚胸針是隨身碟什麼的。”

此時,葉正信接到王翼的簡訊,他合上手機說道:“王叔懷疑那枚胸針是人骨製成,當然這只是懷疑。”

這比他們猜測的更加不可思議。

“人骨製成的胸針……這背後肯定有什麼陰謀。”羅江止眉頭緊皺,“這些有錢人的癖好還真是非同凡響。”

他們還在談論胸針的問題,崔三推開門,說道:“今天師傅出院,晚上要去荊宏勝家拜訪。”

李俊明道:“你也要一起去嗎?”

“師傅說帶我去見見世面。”崔三點點頭,“不光我要去,你也要去。”

李俊明用手指著自已,不確定道:“我去幹嘛?”他實在是怕了,怕一不小心又惹事,有錢人惹不起。

葉正信看著他的慫樣,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把水潑在別人衣服上,難道不去道歉嗎?”

“我不是當時就道歉了嗎?”忽然,李俊明瞪大眼睛,說道:“名為拜訪,實為試探,道歉只是藉口。”

王翼作為公安局的門面,又是前輩,後輩犯了錯,他帶著人前去致歉合情合理。

就這樣李俊明開著車來到醫院,與崔三辦理完出院手續,時間剛好下午4點,崔三早就打聽好荊宏勝的生活路線圖。

星期四的荊宏勝必然要提前回家。

他們就等在荊家別墅門口。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是大總裁

葳蕤南枝

心聲都被聽見了

靜夜尋風

世臻

文書小靈

四人友誼,你退出

江與燕的契約

無限流白月光

落夕恆秋

林瀟夕夢縈的新書

林瀟夕夢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