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仔細想想,人的一生或許真如天上流星般地短暫,孩提的時候總是盼著長大,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帶走了當時的盼望甚至忘卻自已盼著長大的原因,有時候我也會幻想我自已年邁時的情景,到那時或許我也會找到一份寧靜之地來細細地品味著青春。然而每當我幻想如此之時,都會或多或少地激起我對於一位老人的回憶。

在我的家鄉中有個很大的陡坡,位於陡坡的旁邊處有很多年代久遠的榆樹,那些榆樹大概有幾人合抱那樣地粗。以前的我經常會到那裡去,那麼大地樹蔭,簡直是炎炎夏日的天然的避難所。炎炎夏日之時幾乎每天都會有位老人在同一棵樹下乘涼,那位老人頭戴著一個很舊的稻草帽,以及他的穿衣打扮讓我不禁聯想起了稻草人的模樣,在我記憶裡凡是我去的每一次他都會在,他似乎真的如同稻草人一般很少說話只是坐在那裡,似乎是在這片刻地寧靜之下回憶自已已經逝去的青春吧。同他一起在這裡乘樹蔭的還有一條白色的狗,這條狗很是聽話很少會到處亂跑,只是靜靜地依偎在老人的身邊,那條狗年紀也很大了,彷彿就在這此刻兩位蒼老的靈魂回到了屬於他們自已的年輕時代。在我家裡人平時的交談之中我似乎瞭解到這位老人過去的經歷,老人的妻子很久之前就永辭人世了,他還有一個兒子不過他兒子嗜酒十分嚴重,他的臉經常保持一種因為嗜酒而散發出的紅,原本有個妻子後來也被他打跑了,現在去了外地打工很少回來。

一場遲早都會來卻又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打破了這般猶如陶淵明寧靜的生活,作為老人的家人也就是那條狗,那條狗似乎也先老人去了。如果一個人突然離世,那麼他的熟人會在一瞬間明白以後再也不會有這個人了,這個過程往往是在一瞬間 可對於和他不熟的人理解他的死亡的過程往往會很長時間,因為貿然過問似乎不太好,只能透過一點的蛛絲馬跡來判斷這個人是否真的離世了,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覺得他不可能這麼就死了,等到這些人都承認的時候這個人才在人類社會上真正的離世。作為狗的家人,這位老人一定是最先感受狗的死亡的,可作為一個不熟的我來說,我只是單純地知道這條狗很久沒在陪他,過了很長時間我才下定決心,大概狗是真的死了。這或許是老人唯一的朋友,他是我們村子極為出名的犟老頭。只要提起他,和他年齡差不多大的老頭都會說上一句“真犟啊”,他的脾氣確實很古怪,到我家裡買貨總會斤斤計較,常常因為自已的失誤就責怪我們家的商品並親自來要求退款。我家裡開始的時候也很生氣,後來只要他來立即退款不再過多費口舌只顧打發他走。

後來因為學業,回家次數也已經減少了,有時候我甚至忘了這位“稻草人” 。一次回到家裡我突然想起來了,便想了解他最近如何的時候,我在我家顧客的交談之中得知,他早就辭世了埋了都有一點時間了。這位孤獨的“稻草人”的死並未給這個小村子帶來什麼影響,只是作為別人眾多談話話題中的那麼一個而已。

我並未與他有多熟,可在一瞬間我便相信他真的死去了!記得當時正是黃昏出,下了一天的雨也在這個時候慢慢消散了,我便獨自前往那棵榆樹下,在它下面緩緩地坐下,在這裡我可以清晰地看清他的房子,那是一座極為少數建在斜坡上的泥土房,隨著時間的消逝院子裡也已經長滿雜草。我坐在樹下感受著雨後的空氣,那麼清新又有幾分悲涼,望著那座被雜草掩蓋的房子,似乎無情的自然要抹除他所有來過的痕跡,或許也只有大榆樹還記得他曾來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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