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長口裡的這兩天來得很快。
週二晚上，邢振陽就約了一個局，通知王三立帶著白知薇去參加。
局長還真是把地點放在了咖啡廳。
叩開貴6的房間，王三立馬讓帶著白知薇鞠躬道歉。
“來晚了來晚了，趕上下班時間，路上堵車堵得厲害。”
白知薇：“……”
說瞎話不眨眼是不是？關鍵你開的也不是車呀。
一輛破得不能再破的摩托車帶著白知薇，差點沒把白知薇的耳朵震聾。
老頭，不是我們來晚了好不好？是他們領導罕見早來了！
預留的座位有兩個。
一個座上賓，一個端茶倒水座。
在座的三個人，有兩個白知薇都甚覺陌生。
白知薇自覺往端茶倒水的座上坐去。
邢振陽阻止了她，指著她坐在上賓的座位上。
王三立立刻坐在了端水座上，喜眯眯道：“局長叫你坐那裡你就坐那裡，今晚老頭子給大家搞服務。”
白知薇遲疑了一下，坐了上去。
邢振陽指著主位道：“主抓我們教育的張市長！”
白知薇又趕緊站起來鞠躬，張市長卻下意識地伸出手，白知薇也趕緊大大方方伸出手，和市長握手。
邢振陽又指著女的說：“昨天來我們教育系統新上任的柴局長，主抓教學工作。”
白知薇又趕緊伸出手去握，柴局長卻不按套路出牌，伸出手臂給了白知薇一個溫暖的擁抱。
還好，她是女的。
邢振陽把雙方介紹給對方後，開啟吃飯聊天模式。
說是咖啡廳，裡邊卻什麼都有。
特色味十足的中餐，精緻的西餐，茶與咖啡，美酒與悠揚的薩克斯，混搭出一種濃郁的城市高階感。
白知薇喝咖啡喝紅酒和切牛排的姿勢很專業。
時凌峰除了沒教會她綠他，教會她了很多實用的東西。
反觀當了半輩子校長的王老頭，那叫主打一個手忙腳亂。
白知薇有點小淚目。
他的兒子定居在國外，老伴又長眠在地下，不差錢的他卻總是過著能不吃飯就不吃飯的日子。
身邊沒了人，心裡沒了家，人生便變成了湊合兩個字。
紅酒與咖啡，他的生活更不會染指。
他要的，只是一碗熱騰騰的大鍋菜，配上一個紅薯包，最好是蹲在樹地下大口大口吃著。
身後是老伴要不要再添一碗的溫情吆喝。
可這一切都不再屬於他。
還要什麼講究的紅酒與牛排！
白知薇把切好的牛排推給他，把他拉鋸一樣拉得豁豁牙牙的牛排端自已面前。
張市長突然開口道：“白老師應該下到鄉村去體驗生活。”
白知薇：“……”
我這是出門沒看黃曆嗎？張市長，我貌似離你八丈遠，沒得罪過你啊。
在座的人都很懵。
邢振陽趕緊附和道：“就是就是，正好我們準備開展下鄉支教活動，馬上安排白老師去。”
王三立又開始拿歷史手帕擦額頭的汗。
張市長一口一口叉著牛排，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果然，官越大，越不喜形於色，越會說話打啞謎。
一個局，弄得白知薇出門時還辨不清東南西北。
到家，給陳瓊打電話，問這種情況下領導一般什麼意思。
陳瓊秒回：“他看上你了！想讓你弄到村上！方便遮人耳目霍霍你！別理你！絕對大色批一個！”
我嘞個去！
還不如不問。
陳瓊貌美如花，又天天和成人的世界打交道，主打一個首先把男人想成大色批，然後才是其它的思維邏輯。
“寧可信其壞，不可信其好。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趙瑞誠不是。”
還記得陳瓊差點沒把嘴裡的蓋澆飯笑噴白知薇一臉的那幀——
好好！我的姐！趙瑞誠不是下半身動物，他是用上半身做的你好不好！
……
被趙瑞誠抱著洗完澡，塞到床上，見他手裡多了兩根綵帶。
“嘛？準備跳舞給老婆看？”
這事上，白知薇還真是純潔堪堪。
和時凌峰慌亂的一次，短得只有慌亂的記憶。
是白知薇的第一次，也是時凌峰的第一次，兩個沒經驗的人闖了禁區，又速速撤退。
卻成了刀白知薇的又一幀畫面。
“老婆，乖，把臉扭過去……”
趙瑞誠俯下身子，溫柔哄著。
白知薇肉肉的耳垂瞬間滴血，她第一個念頭就是逃下床。
完了，芭比Q了。
趙瑞誠有備而來，她這顆好白菜瞬間就被拱了。
狗男人唇齒侵入，哄著親著好為人師著。
不知不覺就讓白知薇成功入坑。
我把你溫柔綁縛——
露出大灰狼面目——
狠狠拿捏住——
白知薇嬌哭著求饒求放過，趙瑞誠全當耳旁風，從床上到陽臺到沙發到地板，做了個昏天暗地。
白知薇在羞恥裡紅著臉沉睡。
趙瑞誠用指腹輕柔地幫老婆塗蘆薈膠，塗身上滴滴紅的草莓，塗紅豔豔腫起來的質感小嘴。
“老婆，你的小嘴巴練習這麼久了，怎麼還是一碰就腫呢？”
趙瑞誠喃喃的大色批道。
這晚，白知薇骨瓷白小臉上的紅，到醒都沒下去。
趙瑞誠個狗男人，不去當招牌鴨簡直虧材料！
他怎麼……會那麼多……
白知薇紅著臉去蹭趙瑞誠的胸口。
“老婆，其實你更舒服是不是……
今晚把綵帶換成……”
趙瑞誠閉著眼，一臉大色批的笑。
“嘶”的一聲，白知薇又在他肩上狠狠撕了一口。
狗男人！又是滿腦子向日葵！
被趙瑞誠投餵過早餐，白知薇跑步去上班。
好像，習慣後，跑起來也不那麼疼了。
白知薇的臉又騰的燃燒起來。
跑到學校，看見王老頭。
見別的人還沒到校，立刻低聲命令道：“丫頭，你可別聽風就是雨！不許下鄉！最少把這屆學生給我帶畢業再考慮！”
白知薇白眼他：“哼，還以為你是怕我吃苦才阻止的呢！
原來是怕家長鬧你。
我就不聽你的，明天就去下鄉支教，下到花城縣最山旮旯的地方，叫你見不著我！”
“你敢！”
王老頭的小胖手作了個打人的架勢。
白知薇見有教師往大門這裡走來，笑著跑開。
大課間，白雙雙來找她。
“薇薇姐，我想……請時總吃個飯。”
白雙雙垂著頭，紅著耳垂道。
白知薇一愣，迅速平復情緒道：“那是你的自由。”
不打探別人隱私，不介入別人因果。
白知薇平靜轉身準備批改作業。
“薇薇姐，還有你也要去。”
白雙雙鼓足勇氣道。
白知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