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麗娜推選為後備幹部不久,任命就下來了。

被任命為花城縣第一小學少先隊輔導員,成功晉級學校領導班子的中層隊伍。

王三立黑著臉在全體教師會上宣佈後的第二天,馮麗娜就官威十足地視察了各個年級組,就班主任以後如何配合她的工作逼逼賴賴了一陣子。

邢大腳當著她的面嗤道:“馮麗娜,你太忒把自已當回事了吧。

學校不是你家開的,不是你說什麼別人就得幹什麼。”

邢大腳雖不是班主任,但也聽不慣她對班主任,尤其對白知薇的指手畫腳。

馮麗娜轉了一大圈,沒聽到一個人喊她馮隊,本就窩著一肚子火,又遭邢大腳這樣搶白,就借勢樹起官威來。

“邢大腳,你不要倚老賣老!你又不是班主任,用不著你六個指頭撓癢——多一道子!”

白知薇正被學生的一篇觀察日記成功逗笑著,眼裡還真沒收著馮麗娜這個人。

忽然地被撞,還真是吃驚不小。

她竟不知道一個狹小的辦公室,什麼時候成了邢大腳的戰場。

大手大腳的邢大腳正拎著馮麗娜往外拎,主打一個能動手的,絕不動口的架勢。

“找你叔逼逼賴賴去!”

然後咣的一聲反鎖上辦公室門,任馮麗娜在外邊捶門踹檻。

邢大腳把擦手的紙扔進紙簍,冷腔冷調道:“我一把年紀的人,可不慣著一大早就朝人頭上拉屎撒尿的人!”

白知薇忍笑道:“邢姨威武,小心馮麗娜讓她叔給你小鞋穿。”

“哼?給我小鞋穿?我還想買個綠帽子給他戴呢!”

白知薇:“……”

馮麗娜有沒有給她叔告狀不知,但她很快和教育局一個黑不溜秋,離異單身的男人談起戀愛,卻迅速地人盡皆知了。

那男人是普教科的科長,叫郝柏。

還真是缺啥叫啥。

自此,馮麗娜在花城縣校園的走路姿勢,還真變成了雙腳擺爛,鼻孔朝天。

“薇薇,記住,柿子專撿軟的捏幾乎是所有人骨子裡的劣根性,要想不被捏,就不要成為軟柿子!”

時凌峰當年教她的東西,夠她在職場用三輩子了。

它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馮麗娜,你想拿捏我,你還真是門縫裡看人!

白知薇收拾好辦公桌,拿起包斜挎到身上,向校門口走去。

趙瑞誠今晚科室聚餐,她不讓他來接。

走到花城縣最大的超市門口,看見時凌峰和杜凌霜一前一後從超市走出來。

時凌峰依然一副冷淡疏離的表情,大步流星往生無可戀地往前走。

“凌峰,凌峰,你等等我嘛。”

穿著細高跟的杜凌霜在時凌峰面前,完全沒了大小姐的架勢,舔狗在她面前都甘拜下風。

愛一個人不愛自已的人真的就如此卑微嗎?

白知薇搖搖頭,表示不懂。

愛是什麼,愛是雙向奔赴的熾熱,愛更是人格的相互尊重和平等。

這樣哈巴狗地巴結一個男人,只會讓男人更加視你如腳底下的泥,每一腳都是被踩。

“薇薇?”

時凌峰眼看著一抹俏影就要轉瞬即逝,冷淡疏離的表情刻切換成熱烈的驚喜。

白知薇邁開兩條修長的雙腿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凌峰凌峰,你不是答應要去我家吃晚飯的嗎?今晚時叔叔周伯母也都在……”

“我現在沒興趣了!”

時凌峰拉開車門,一腳油門踩下去,瞬間消失在人海。

“白知薇!死賤人!看來你一天不消失,時凌峰就從魔怔裡走不出來!”

從精緻的珍珠小包裡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你是咋回事?都特麼當官了,區區一個小賤人都弄不死嗎?

給你叔打電話,叫他把賤人整到深山老林的學校去!

別讓她在花城縣的大街上浪來浪去!”

“你給你爸說一聲,讓他打個招呼讓白知薇消失,不是分分秒秒的好使嗎?

我叔只是個副局長,最多隻能給她個小鞋穿,還得逮住機會才能好使。”

第一次,馮麗娜對杜凌霜的話沒有言聽計從。

杜凌霜掐斷電話,氣得大小姐身份盡失。

白知薇一口氣跑到樓下,臉不紅,氣不喘。

嘿嘿,看來身體恢復的不錯!

習慣性地朝樓道里瞅去,又立刻戳了一下自已的小腦瓜。

趙瑞誠在外聚餐呢!

噔噔噔跑上樓去,趙瑞誠走前已經把晚飯做好一一擺放在餐桌上。

還有張小狗圖案的便利貼在桌子上粘著。

“老婆,多吃點,晚上得‘加班’。

最少要喝兩大碗雪梨湯,清嗓潤燥,老公保證你明天早上不會再變啞嗓~”

狗男人!

她不信他今晚不多喝酒!

據說,喝多酒的根本男人硬不起來。

白知薇吃著被保著溫的晚飯,胸無大志地想道:“下班能按時回家吃飯的日子不香嗎?憑什麼大家都認為她不當領導是傻逼行為?”

如果追求平凡的幸福是一種傻逼,她白知薇願意當一輩子的傻逼。

吃完飯,收拾乾淨碗筷,準備把昨天換的衣服洗掉。

看著空無一物的衣服簍,白知薇臉又燒起來。

多次不讓趙瑞誠洗她的小內內,他從來當耳旁風。

“老婆,你小手還得捏粉筆,還要……

洗衣服做飯的事,你可不許給老公搶。”

走進臥室,果然看見她的小內內整整齊齊疊放著,小狗圖案的便利貼上寫道:“老婆,放心穿,有太陽的味道,更有老公的味道。”

趙瑞誠每次都會把她曬乾的小內內再用熨斗熨幾遍。

白知薇不知道這裡邊藏著什麼梗。

趙瑞誠的解釋是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得處處呵護著。

白知薇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

如果界定一個男人的標準是掙錢當官,趙瑞誠可能是世俗眼裡最菜的弱雞。

可白知薇知道,趙瑞誠在男人堆裡有多珍貴。

他像一道不被注意的弧光,溫暖救贖著白知薇心裡的那道傷。

有夫如此,妻復何求?

白知薇從小包裡取出五張紅馬蝦,悄悄壓在了趙瑞誠的枕頭下。

有家教育刊物和她約了專欄,讓她一週提供一篇教育隨筆,給的稿費十分可觀。

“老公,我養你~”

白知薇幸福地喃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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