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予走到放垃圾的一塊地上,在那個灌木叢中呼喚著什麼。

聽見她的呼喚聲,小福從裡面走出“喵~”

謝時予蹲下來擼了擼小福的腦袋,小福像是在她身上嗅到了什麼味道,一直蹭她的書包。

“小吃貨,這都被你發現了。”謝時予脫下書包將裡面打包著的獅子頭拿了出來。

“想吃嗎小福?”

“喵~”

“小貓怎麼叫?”

“喵喵喵~”

謝時予這才將獅子頭交給小福,一邊摸她的腦袋一邊嘟囔“傻貓,怎麼和她這麼像。”

安頓好了小福,她便起身,朝家走去。路上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泛著明亮的黃光。樹上的蟬鳴聲不斷似是互相在講述著彼此的秘密。

“我回來了。”謝時予開門,對比外面家裡就很涼快。“換鞋,我剛拖好的地。”謝琛沒給他妹一個正眼,正打著遊戲,嘴裡時不時叫喚著應該是和對面的吵起來了。

“哥,那箱奶你搬上來了嗎。”謝時予剛要脫鞋,卻聽見謝琛說“忘了。”

“......”剛脫一半的鞋又被她穿上,她只好下樓親自搬。

“誒,幹嘛呢你,明天搬不行嗎,這大半夜的。”謝琛這才看她,手裡的遊戲突然傳來一聲Game over。

“我去。”謝琛驚呼一聲,“怎麼就輸了?”

謝時予不想看她那傻哥哥,丟下一句“我走了。”就出門了。

剛下樓謝琛卻追了出來。“你下來幹什麼?”謝時予有點驚訝,她這個哥哥可是平時連門都不願意出的人。

“你一女孩子家家的,大半夜不得看好你,你被變態拐跑了家務活誰幹?”謝琛隨手摸了摸謝時予的腦袋,還沒摸一會就被謝時予拍開。

“還不讓摸了。”

“誰家變態喜歡176的男人婆啊。”謝時予就這麼一路和謝琛互懟。

“王叔,我今天買的那箱牛奶呢?”謝時予找了半圈沒找到。

“最後一排那吧,看你哥沒來拿就放那了。”

聽他這麼說,謝時予扭頭瞪了謝琛一眼。“還敢瞪你哥了?”謝琛瞪了回去。

謝時予找到了那箱牛奶,指著它對謝琛說“搬吧。”

“哈?我只負責陪你,不幹苦力的。”謝琛往後退了一步,謝時予根本不想搭理他,她朝小店門口走“你不搬,明早就別想喝,不,是以後。”

犟不過她,謝琛只好屈服。回到家,謝時予洗了個澡就回了房間,她想明天起早點會不會再遇到程聲。想著想著她突然起床,起身去客廳。

謝琛還在客廳打遊戲,只是這次他把聲音關了。

“哥,爸媽什麼時候回來?”謝時予探出一個頭問他。

“下個星期...吧?也快了,怎麼了想他們了?”

“有點,我睡了你也早點休息,晚睡容易虛。”謝時予說完就鎖上了房門,門外傳來謝琛的質問聲“誰教你的?!”她躺在床上,她在想,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做那個夢。

程聲是被嚇醒的,起來後她摸了摸腦袋,感覺很疼,結果一伸手發現手上全是血。原來昨天倒地後,她的腦袋正好砸在了碎玻璃渣上,可是她爹並不在乎。

她環顧四周,然後大驚失色。自已明明不是已經死了嗎。她一瘸一拐的走到衛生間,從牆上那個破損的鏡子中看見了自已的臉。兩邊的臉都已經紅腫了起來,嘴巴乾的不成樣全是死皮,就像乾涸的土地。眼睛由於臉腫的原因被擠的小小的,整個人的臉好像胖了幾圈。頭髮也亂糟糟的,衣服破爛不堪。

她閉眼扶了下額頭,拼命地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自已不是明明從樓上跳了下來嗎,為什麼還活著。

“死東西,醒了就搞飯,別拖延時間,昨晚演的多像啊還裝暈。”聽見屋外的動靜,屋裡傳來大聲的叫罵聲。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程聲一時間愣了神。她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她的父親早在一年前就死了啊...

“唔...”她剛想開口,才發現舌頭已經疼的失去知覺,疼的她渾身一顫。

她明白了,自已這是重生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她。她還想去那邊吃媽媽買的草莓蛋糕,她還想告訴她自已有多想她。可為什麼自已又回來受苦了。

她感覺自已的內心好像燃起了熊熊烈火,憤怒和不甘湧上心頭。內心的野獸想要逃出。既然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那這一世她想怎麼瘋就怎麼瘋吧,她不介意再死一次。

程聲開啟水龍頭,將臉上的汙穢沖洗乾淨,又回房間換了套比較乾淨的白襯衫。但是想了想又重新換回了髒衣服。

她走去垃圾桶,撿起來一塊玻璃碎片捏在手上,手心已經被劃破她卻感受不到疼痛。她踹開了那扇門“老東西。”床上躺著的人突然驚醒,然後大罵“你這個賠錢貨想死是不是。”男人正想下床卻被程聲掄起凳子砸了好幾下,然後終於老實了。

程聲打的氣喘吁吁,她朝男人伸手“給我200塊錢,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爸。”

“你這個小畜生,白眼狼,老子養你這麼大你這麼對我,我要報警讓你坐牢。”男人突然抬起手向程聲臉呼去。

“啊---”慘叫聲響起,程聲手中的玻璃塊被深深插入男人的手掌,隨後拔出。

“到底是你養我還是我養你,你心裡有點數。”程聲冷眼看著他,她目光冷淡如冰,毫無溫度可言。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媽媽將她養大,媽媽去世後她又要照顧自已那廢物父親,他們之間毫無親情可說。

男人慫了,掏出了兩百塊錢扔在地上。“白眼狼,我呸!你這是不孝!”

程聲彎腰撿起地上的錢,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臨走前將玻璃塊扔進了垃圾桶。她有大事要搞了。

拿著這些錢,她走出了巷子,走到熟悉的小店前。內心很猶豫,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好像有什麼東西越來越近。她還是進了小店。

“老闆,錄音筆有嗎,便宜點的...再拿一根火腿腸。”她低頭說,剛好看不見她腫起的臉。

“有,稍等。”

她靜靜等著,等來一聲問候。

“王叔,早上好啊,你在找什麼呢?我拿根棒棒糖。”

“誒,早上好啊,我在找錄音筆呢。你幫我拿根火腿腸給那位客人。”

程聲渾身一震,她還是遇到她了,她們之間的羈絆早在上一世就註定解不開。

謝時予從貨架上拿了一根火腿腸,隨後走到付款臺前,又從臺子上的棒棒糖架子裡拿了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但是想了想,她又拿了兩根。“王叔,我錢放臺子上了。”

“好哦。”

“你好啊,這是你要的火腿腸,我放臺子上了?”謝時予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衣服破破爛爛的,頭髮也很亂。

程聲點了點頭,她希望謝時予不要認出她來,但是內心又很期待。期待重生回來與這個時期謝時予的相認。

可是謝時予並沒有認出,她付完款就走了。程聲有些小失落。

“找到了找到了,火腿腸加錄音筆一共187。”王叔將東西都放進塑膠袋中。

程聲將兩百放在臺子上,拿起要買的東西就走了。

“找你的錢,喂!”王叔跑出去追她,但是程聲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過來還她。

程聲來到一座破舊的工廠處,她用腳狂踹工廠的鐵門。裡面傳來一句辱罵聲“誰啊,腦子有病找死是嗎。”

工廠門緩緩開啟,裡面的人也漸漸看到了那張被他們欺辱多年的臉。“喲,這麼快就拿錢上門了?”紅髮女人戲謔的看著她,朝她招了招手。“裡面說。”

工廠裡面很破,裡面全是鐵器,還有一輛破舊的車子散發著一股鐵鏽味,和香水味混雜在一起。裡面靠邊擺著的都是床,其他人也紛紛醒了,他們起身都圍了過來,打量著這個可憐人。

紅髮女人靠坐在沙發上,將手伸出向程聲招了招“錢呢。”

程聲不做聲了,靜靜地看著她。

“媽的。”女人突然站起身手向程聲呼去。“又啞巴了?”

程聲並沒有躲,響亮的巴掌聲迴盪在工廠裡,她嘴角微微上揚,這一細節卻被女人收入眼中。

“你們給我摁住她,老子今天非要搓了她這一身硬骨。”一聲命令下達,那群人便將手探了過去。

程聲突然面露驚慌,她吐出舌頭朝他們指了指自已舌頭上的傷口,那是昨天留下的,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已經起了很多泡。看著容易讓人起雞皮疙瘩。

紅髮女人看著她,向他們揮了揮手“給她拿紙和筆。”

她散懶的靠在沙發上,盯著程聲似乎又想到了新玩法。“這回真成啞巴了,昨晚就應該拍點照紀念一下,光是我們存的還不夠。”

程聲笑著點了點頭,身旁緊握的手卻能暴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等那群人回來,她拿起筆寫下了她的請求“可以把那些影片刪掉嗎。”

紅髮女人看了她寫的,笑了笑說道“沒有這些威脅你我怎麼找你要好處啊。”

“況且...那些影片你拍的不是挺爽的嗎?哈哈哈哈哈哈”其他人聽了也都笑了起來,有的人甚至色眯眯的盯著程聲,不是臉而是身子。

那段影片是程聲初二時拍的,那時的她過於天真,對於問路的老人也沒有一絲防備,就這麼被拐進了這間廠裡,那些床上,拍下了那些影片。

她不知道那天進行了多久,只知道她哭著哀求他們說給他們做牛做馬,可是她越哭那些人下手就越狠。她慢慢失去知覺暈了過去,醒來卻見到一個紅髮女人拿著這些影片威脅她,讓她給他們帶錢。

程聲也想過求助可是她害怕那些影片流出去,她怕她會變得像陰溝裡的老鼠。

想到這,她突然抬起頭,朝他們豎了箇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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