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祿從巨大的悲傷中緩過神來,感受到來自面前人的安慰,也輕輕攬住她的腰。

他心碎道:“歡兒,爹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娘,是爹無能,連自已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鳳凝並不會哄人,平常都是別人哄她的。

但她也還是學著阿孃的樣子哄著她已經心碎的四分五裂的爹:“爹爹已經做的很好了,歡兒不怪你,爹爹莫要責怪自已。”

深陷在自責中無法自拔的崇祿聞言擦乾眼淚,抬起頭,扶著鳳凝站起身來。這孩子長得真快,已經長到了崇祿的耳邊的位置。

崇祿心想:這個小人兒如今也已經長得這般高了,雖然個子看著像個大人,但智商還是完全不行,情商就更是……不提也罷。

本來就是孩童心智,現下失了母親,又身處囹圄之中,這可如何是好?

如今他的身邊危險重重,他還要尋找兇手為阿瑤報仇,不能隨時待在鳳凝身邊。

況且目前情況我在明敵人在暗,他要保護好阿瑤最後的血脈,不能有任何閃失。

那麼最大的問題來了,鳳凝放到誰身邊最安全?這孩子嬌生慣養慣了,去了新的地方恐怕她還適應不了。

既如此,只能送去月宮那裡罷!他那裡自是安全的。

崇祿為女兒想好去處之後,才意識到宮內靜的可怕:“宮內可有生還者!”

空蕩的回聲在耳邊迂迴……

此時的鳳凝還沉浸在自我感動中,猛地聽見自家爹爹出聲,嚇得一激靈,怯生生地嘟囔道:“爹,你喊那麼大聲,嚇到歡兒了!”

崇祿正想著事情,也沒聽她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他在殿門口環顧一週後才發現宮內竟連一個活物的氣息都沒有。

他立刻警惕起來,宮內的靈侍皆為鳥族,若被殺害,肯定是有血跡和屍體的,可這宮院,乾淨的很吶。

他來不及多想,現在當務之急要先將女兒送走,帝君那邊自然是起了疑心,若是追查下來,以自家女兒的拙劣演技是騙不過帝君那老滑頭的。

幸好阿瑤在世時已將封印加固,讓他有一千年的時間追查兇手,不然麻煩只會越來越多。

這樣想著他轉身回到殿內,看見自家女兒還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向宮內。

他無奈扶額,突然後悔之前不應該聽阿瑤的話,什麼都不教授於女兒,導致她好似個智障一般。

他走過去拉住女兒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認真道:

“歡兒,翼宮現在發生了很大的事,爹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不能陪著你了。爹會送你去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去了以後要學著照顧好自已,爹不接你你萬不可獨身回來,記住了嗎?”

鳳凝聽的雲裡霧裡,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嗯,歡兒記住了。”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鬆了一口氣,顧不上那麼多了,記不住就記不住吧,有那個人看管,他也能放心。

隨後牽著女兒往外走去:“走吧!”

鳳凝老實的跟在後面,邊走邊問:“爹,小溪呢?小溪能跟歡兒一同去嗎?”

崇祿頓了一下,說道:“爹先送你去,等小溪回來日後我再送她去尋你。”

“好!”鳳凝滿臉答應著。“走吧。

二人很快便到了天宮踏月山。

一進門就看見了正在院中澆花的人,他穿著一身青綠色的長袍,一頭黑髮被打理的一絲不苟,遠處看去,十分養眼。

崇祿看到他後停住腳步,猶豫了片刻,還是開了口:“無岄,久別至今,別來無恙啊。”

一旁專注澆花的無岄聞言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向二人,片刻後又轉過頭繼續澆花,“並未許久,一個時辰而已,我還死不了那麼快。”

崇祿聞言尷尬的笑了笑,“抱歉,一時糊塗,忘了今日天宮設宴。”

那人許是不願聽他廢話,放下手中的活計,拍了拍手,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況且翼王日理萬機,沒有閒功夫來尋我說體已話吧?”

見來人臉色微變,他又接著問道:“說吧,今日大駕寒舍所為何事?別跟我說,你是專程來看我的。”

其實從他們未進門時他就察覺到了他們,這仙嘛,跟人一樣,覺得尷尬的時候就會找點事做,裝作很忙的樣子。

崇祿嘴唇蠕動半天,不知該如何開口。一千年前他橫刀奪愛搶了人家的媳婦,今日又帶著孩子來,怎麼看都是來者不善。

那人看他磨磨唧唧有話不說,本來因為宴會見到他就心情不太好,這下更生氣了:“還是改不了你那優柔寡斷的性子!真不知阿瑤究竟如何看上你的!”

崇祿聽他這麼說自已也不惱,本來就是他性格軟弱,這沒什麼好爭論的。況且現在他還有求於人,只是有些難以啟齒。

無岄見他一臉愁容,察覺自已話說的有點過了,人家還隻字未提,他上來就折損人家確實有些不妥。

他握拳假裝咳嗽兩聲,“那什麼,你杵在這裡不動,也不說話,還牽著個小的,難不成是來向我炫耀的?”

崇祿許是太過心虛,一直無法張口。

但是他不張口,這個人就會一直喋喋不休,什麼話都一股腦的往外說,保不齊一會天宮機密都能被他洩露了,二人性格相比簡直是兩個極端。

他半天才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來尋你,是有求於你。”

無岄覺得聽到了笑話,“什麼?什麼我?有什麼於我?我耳朵最近聽不太清,你再說一遍。”

崇祿無語極了,這個人還是老樣子,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和自家女兒性格一樣,無知且狂,張揚且慫。

雖然有些無語,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因為現下他是需要這個人的。

他舔了舔唇瓣,小聲說道:“今日趁我不在,有人血洗翼宮,阿瑤神隕,白嫻也死了。”

對面還在洋洋得意的人突然愣住了,甚至嘴角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收回。

他直愣愣的看向崇祿,眼神中透著一股你敢騙我我就殺了你的狠勁兒,眯著眼睛又問了一遍:“你說誰死了?”

崇祿:“阿瑤……還有白嫻。”

這次無岄終於聽清了,他像瘋了一樣迅速衝到崇祿面前掐住他的脖子。

他的額頭青筋暴起,顯然這個人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你這隻花孔雀,竟敢讓阿瑤死在百鳥山?你有幾條命賠?何人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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