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周永康的醫院

方華年嘆了口氣：“我大哥在男女之情上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這麼痴迷他，我真怕你白白浪費青春了。”

畢竟姜曼珂這張臉，典型的東方美人，心悅她的人只會多不會少。

方懷謙見怪不怪了，注意力放在趙知夏身上：“趙小姐不挑一件禮服嗎？”

“不用了吧，”趙知夏搖頭，“我爹在滬州放了挺多旗袍給我穿，我再買就太鋪張浪費了。”

“好。”方懷謙眼波溫柔。

買完衣服，方懷謙先把姜曼珂送到洪門分舵，然後開車送趙知夏。

“趙姐姐，乾脆我和你一起住吧。”方華年見到她的住處，是這麼大一棟三層樓洋房，立馬生出了和她黏在一起的想法。

趙知夏被她逗笑：“哈哈哈哈可以啊，那你哥哥只能自已一個人開車回去嘍。”

方懷謙說：“無妨的，那就麻煩趙小姐照顧她了。”

他把行李搬下來，放到屋子裡，上車離開了。方向盤一直向右打，轉了個小彎，停在了小洋房的另一邊。

繞一圈的功夫，趙知夏已經帶著方華年洗漱完了。趙知夏住在頂樓，方華年住在二樓的客房，燈光已經滅了。

方懷謙下了車，靠在引擎蓋上，抬頭望著頂樓還未熄滅的橘黃燈光，她的身影被映在窗簾上。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方懷謙勾唇，自言自語，“多少天沒見了。”

觀望了幾分鐘，方懷謙嘆了口氣，搖搖頭嘲笑自已這是怎麼了，開車駛入黑暗。

此時的趙知夏正在思考明天是個什麼局。

周晚婷，是周永康唯一的孩子。她向來是金貴養著的。

王一鳴的錢，流向聖瑪利亞醫院，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生了重病。

可明城的醫院這麼多，名醫聖手也不少，為什麼偏偏是日本人的醫院。

而他的麵粉廠，也是被日本人掌控著，甚至有帶槍的巡邏隊。

“看來是日本人看上了他的麵粉廠，對他重視的人下手，耗在醫院裡，王一鳴不得不將麵粉廠拱手相讓，而且急於賣出手裡的存貨。”

趙知夏和方懷謙打探過麵粉廠，正面開火以後，方督軍派了兵介入，日本人的計劃算是擱置一段時間。

他們難保不會從其他地方下手。

周家在滬州也有一所醫院，原是一家孤兒院，位置也較為偏僻。

“日本人選的地方都較為偏僻，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趙知夏想不清楚。

“管他呢，明天舞會是個渾水摸魚的好機會，去了不就知道日本人肚子裡裝了什麼壞水了。”方雲川的聲音突然響起。

嚇得趙知夏心中一驚。

想到方華年還在二樓，她心中警鈴大作。

“你瘋了？你半夜翻我家？”

方雲川還是一身鐵灰色軍裝，滿不在意地朝她走來：“你明城的房間我都翻過。”

他笑得邪魅，趙知夏卻只希望他離開。

“你怎麼知道我在滬州的？”趙知夏天。

方雲川吊兒郎當地笑著，不回答。

“你派人跟蹤我？”趙知夏怒目圓睜。

趙振忠撥給她四個暗衛，他竟然還敢安插眼線跟蹤她？

也是，他是軍政府大少帥，殺人都舔手指的，何況是監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

“天地良心，我可沒有專門派人跟蹤你。”方雲川舉起雙手，假裝投降的模樣，“不過你剛剛想不通的問題，我有答案。”

趙知夏斜眼看他，眼神裡並沒有懷疑，而是好奇和探索欲。

方雲川這個人，不正經歸不正經，能力還是全江南聞風喪膽的。

“你說吧。”趙知夏說。

“你親我一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方雲川正經不過兩秒，不知廉恥地把臉頰送到她唇邊。

“談合作就談合作，別給我整這死動靜行不行？”趙知夏後仰躲開他。

方雲川自討沒趣，回身靠在她的書桌上，長腿悠閒地點著木地板。

“周永康的醫院，今晚已經轉進來好幾個疑難雜症的病人，都是特高課的，現在醫院已經被特高課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大半夜採取行動，等天亮了打一個措手不及。

“你怎麼看？”趙知夏問他。

“我不懂醫理，但那天看到你在寫醫案……”

趙知夏冷嘲：“想不到大少帥還有偷看的癖好。”

方雲川迅速抬手，往她腦門上一彈:“再犟嘴我就親你，信不信。”

趙知夏悻悻閉嘴了。

看她那慫而得意的樣，方雲川心頭一熱，摟過她的細腰，低頭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