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座位上的鄭天薇表面平靜,實則內心已經洶湧澎湃,翻江倒海。

剛才的一幕幕,池景文的一字一句在她腦海中反覆上演。

她不願意去想,但萬千的思緒,如同洪水猛獸一般,以勢不可擋之勢,未經她的允許肆意侵佔著她的大腦。

儘管鄭天薇極力掩飾自已剛才哭過的事實,可還是被細心的高樂樂察覺,“薇薇,你怎麼了?”

一旁的劉豔被高樂樂的話所吸引,不過她的處理方式並沒有高樂樂的高明,大聲說道:

“薇薇?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池景文那個渣男欺負你了?”

這話一出,平時和鄭天薇關係不錯的幾個女生立馬圍在她身邊,詢問安慰起來。

因為有了剛才鄭天薇和池景文剛出去的畫面,所以大部分人將矛頭第一時間轉向池景文。

劉豔站起身怒斥道:“池景文,一個大男人,欺負女生,算什麼本事?”

而班長王永新有了剛才和池景文的不愉快,正愁沒地方發氣。

這麼一來,他就有理由和池景文發脾氣了,指著最後一排,“池景文,大老爺們欺負女生,我都替你害臊。”

池景文正欲開口,馮月搶先一步開口說話,“班長,說話可是要講究證據的,誰看到景文欺負人了?”

雖然她不知道池景文和鄭天薇說了什麼,但馮月不相信他是那種欺負人的人。

要欺負也是鄭天薇欺負他,然後池景文不順著她,所以她哭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

和鄭天薇短暫相處下來,馮月發現她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不講道理的人哭了,那不就是鱷魚的眼淚?

“這不是明擺著的,剛才學委出去和他談話,回來就哭了,結果不是顯而易見嗎?”王永新依舊不依不饒。

“我草你個DJ,王永新你個J8玩意兒你別血口噴人,小心老子開你瓢。”

牛晨銳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一向懶得廢話,通常都是讓雙手來替他發言。

“老牛,這是班裡,文明點兒。”池景文站了起來。

所謂一物降一物,能壓制牛晨銳的也只有池景文了。

之前牛晨銳的母親生病,池景文東拼西湊了五萬塊錢,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

那一刻的牛晨銳對於池景文的情感,如兄如父。

“不如讓鄭學委自已說說看,我有沒有欺負她?”

池景文短短一句話,直接讓混亂的場面偃旗息鼓。

作為深諳語言藝術的他,深知話說的多未必有用,不如一句話說在點子上。

他剛才和鄭天薇出去的事情是真的,鄭天薇回來以後哭了也是真的。

但並不能代表是自已的原因迫使她哭的,也有可能是她自已玻璃心。

回顧剛才和她說的話,池景文並不覺得自已哪句話說的有問題。

所以這個時候,將這個問題拋給鄭天薇,讓她自已回答再合適不過了。

如果鄭天薇真的顛倒黑白,那他有一萬種方式讓她啞口無言。

這便是語言藝術帶來的魅力,樸實無華。

“景文。”馮月小聲說道。

“嗯?”

“帥的嘞~”

“小問題。”

池景文比她高出半頭,看向他的時候,馮月以一種仰視的姿態。

在她看來,池景文值得她去仰視。

充滿磁性的聲音,帥氣的下頜線,長長的睫毛,當初馮月對他一見鍾情的原因就是這麼簡簡單單。

更重要的是,還有池景文處理事情的方式。

成熟、得體、不退縮,似乎有著超越這個年紀的品質。

能和這樣的男生相處,一定會幸福的冒粉紅泡泡吧。

“夠了夠了!”

“和池景文沒關係,是我自已的心態問題。”鄭天薇趕緊主動承認。

“薇薇,你不用怕,有什麼說什麼,不用......”王永新正欲開口勸道。

“閉嘴,和你無關!”

一句話,讓王永新徹底頹了。

本來想為鄭天薇出頭,然後鄭天薇因此而感動,最終自已抱得美人歸,可現在......

這一刻的王永新臉色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先是牛晨銳的武力壓制,又是池景文的語出驚人,一文一武讓他屬實有些招架不來。

現在自已的女神對自已也嗤之以鼻,接二連三的打擊,讓王永新懷疑自已像個小丑。

而鄭天薇之所以主動承認是自已的問題,是因為她生怕池景文他們二人剛才的談話內容說出去。

真要說出去,自已的臉可就丟盡了。

高傲的她,不允許在同學面前丟人。

“好......好吧,池景文算你走運,下次注意點兒。”

王永新再怎麼說也是班長,這種情況下,雖然事實上他已經很丟人了,但還是強行挽尊。

而池景文從頭到尾,幾乎沒有注意到有這麼個人存在。

池景和馮月坐在班級的最後一排,這個位置靠牆,讓人很有一種類似歸屬感的東西。

下一秒,馮月主動蹭了蹭他胳膊,貼近了他。

“景文,我得和你貼著,不然我沒安全感。”

說著,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剛才的事情讓我有點兒慌,貼著你,就好了。”

無辜的眼神中,訴說著她的委屈,宛如一隻楚楚可憐的小貓咪,池景文找不到什麼理由拒絕。

小喵咪能有什麼錯?不過是想貼貼罷了。

但是不得不說,她找的理由未免太抽象了。

剛才出頭的樣子,可看不出她有半點兒慌張。

要是自已不站出來的話,馮月估計要一人硬剛對面幾人也不是不可能。

上次在食堂的時候,就是很好的證明。

見池景文這麼好說話,馮月內心滋生出“得寸進尺”的想法。

既然貼貼這麼容易的話,那其他的應該也不會拒絕吧?

比如拉個手?親個嘴?

不行,親嘴太快了。

而且在班裡,這麼多人,她會害羞的。

應該找個隱蔽的,人少的地方和他親親,比如改天借輔導名義,去他家,然後把他按倒下去。

此刻,馮月的迅速開啟頭腦風暴,各種小套路在她腦海中層出不窮。

“嘿嘿。”

想著想著,馮月想出了神,竟然笑出了聲。

“想什麼呢?”池景文側著身子看向她。

馮月的臉蛋很圓,髮絲凌亂的掛在額頭前,有一種凌亂美。

臉上有些肉,屬於嬰兒肥吧。

細看下來,的確要比鄭天薇好看不少。

鄭天薇的美,類似於一種科技感,藉助的輔助手段比較多,比如淡妝、假睫毛這些的。

平時放假出去的話,便不裝了,直接就是濃妝豔抹。

而馮月的美,是一種自然之美,不加修飾的美感。

清新脫俗,讓人很舒心。

“沒什麼,我在想,其實貼著你我還是感覺沒有安全感覺,我拉著你手吧。”

下一秒。

池景文手心傳來她溫熱的手掌,能感覺到掌心有些細汗。

看似這麼簡單的動作背後,是馮月無數次內心的反覆上演,無數次的心跳和巨大的勇氣換來的。

撲通!

撲通!

她似乎能聽到自已的心跳聲。

握著他的手,馮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踏實感。

這也兌現了她之前給自已許下的諾言,若有一天能握住池景文的手,她說什麼也不會放他從自已身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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