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的話,說完了嗎?”池景文淡淡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聽到這話的鄭天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如果放在之前,自已這麼生氣的情況下,池景文會立刻服軟,把錯誤都攬在自已身上。

可看到池景文不為所動,鄭天薇傻眼了。

自已剛才的話可是說的明明白白,很討厭他現在這樣,他沒聽懂嗎?

“我說你說完了嗎?”池景文依舊是平淡的語氣。

面對的鄭天薇言之鑿鑿,他甚至懶得反駁。

話裡話外都是別人的不對,別人做的事情只要讓她不高興,就是別人的不對。

然後反過來站在道德制高點,去指責別人的不是,這不就是鄭天薇一直慣用的套路?

至於鄭天薇形成這樣的性格,池景文研究過,大概是因為她的家庭不錯,父母對她很包容。

久而久之,造就了鄭天薇眼中只有自已,也就是自我的性格。

但他不是鄭天薇的父母,沒有理由毫無底線的包容她。

畢竟在兩性交往中,自已的性格是怎樣的都可以,但如果因為其中一方的性格,影響到二人的相處,那就沒必要繼續包容下去。

這樣情況下的包容,只會讓對方蹬鼻子上臉。

“鄭學委,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我澄清一下,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回到過去了?”

池景文頓了頓,接著說道:“理解你身上的自信,但請你不要用在我身上。”

純純的普信女,這自信是從哪兒來的?

池景文可不慣著她身上的臭毛病。

“池景文,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鄭天薇的面色有些著急,“之前的你,從來不會對我說這麼冷漠的話,到底是怎麼了?”

不安慰自已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說這種話傷害自已。

“人總是會成長的,等他成長了,看清一些事情的本質後,覺得也就那樣。”

看著眼前的鄭天薇,池景文彷彿在看一盆清水。

這盆清水無論摻雜了什麼稀奇古怪的物質,池景文總是能看的很透徹。

她身上看似複雜的情緒背後,利已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我可以對一個人好,我也可以收回我的好,我不過是用你曾經對待我的方式對待你,這就受不了了?”

比起鄭天薇之前對自已的,自已對她的方式已經算很溫和了。

骨子裡身為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和她撕破臉未免太難看。

沒想到她一點兒自知之明也沒有,回過頭只會覺得自已沒錯,子虛烏有的去怪別人。

曾經對她100次好,她都看不到,一次的冷漠,她認為你犯下了天大的錯誤。

然後羅列出一堆她所謂別人不對的種種,論無中生有這一塊兒,她可謂是登峰造極。

“人啊,應該有自知之明的。”池景文接著說道。

面對他的話,鄭天薇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身子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池景文竟然說自已,沒有自知之明?

一時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話到嘴邊,想要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重新審視一番池景文後,她認真地盯著他的臉看起來。

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凌厲的線條。

似乎從來沒有認真看過池景文,這一刻的鄭天薇覺得他長得很帥。

而且在他身上,鄭天薇感受到了莫名的壓迫感。

池景文好像挺成熟的,蠻吸引人。

這樣的男孩子,放到哪裡應該都有人喜歡吧,曾經的自已怎麼沒注意到這一切?

“池景文,你有些變了。”

鄭天薇眼神中有所動容,不知不覺中眼眶中泛起淚花,她想試圖挽回二人的關係。

認真打量一番池景文後,鄭天薇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慶幸這個帥氣、成熟的男孩子,是自已的追求者。

“我當然要變了,從過去一個任人擺佈的人,變為今天獨立的我,鄭學委功不可沒。”面對鄭天薇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池景文依舊不為所動。

還是那句話,比起她曾經做過的一切,自已對她的方式已經很仁慈了。

想來上一世病危之際,連見一面她的願望都無法滿足。

更讓池景文感到失望的,是她當時對自已說的話。

有沒有買保險,如果自已病逝之後,最終受益人的名字寫的是不是她。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從始至終,鄭天薇想的都是自已。

面對池景文的話,鄭天薇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表現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池景文,你說的都是氣話是吧?”

她拉著池景文的胳膊,看著他的眼睛,“我們從小學認識到高中,你對我一直都很好,肯定不是裝出來的是不是?”

與其說鄭天薇不相信這一切,倒不如說她是不願意相信。

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一切,之前的池景文,可是從來沒這樣對過她......

之前那個池景文,很心疼自已,根本見不得自已難過。

池景文將她的手從胳膊拿下,感覺有些可笑。

他壓根沒有解釋下去的慾望,解釋意味著被動。

解釋是要對值得的人,而不是與自已不相干的人。

“這些已經是過去式了,從今以後,你我之間的過去式正式結束。”

說著,池景文頭也不回的離去。

對於曾經毫無保留的付出也好,在外人看來是舔狗的行為也好,池景文沒有絲毫負罪感。

一場愛情中,沒有和曾經愛而不得的人在一起,很可能不是自已的問題,而是對方的問題。

畢竟自已用心付出過,問心無愧就好。

面對池景文的離去,鄭天薇的眼淚從眼眶緩緩流下。

接連的暴擊,讓她心裡有點兒破防。

她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會按照和自已預想完全不一樣的方向發展,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自已不是明明已經道歉了嗎?

池景文真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嗎?

她真想扒開他的心臟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才能這麼硬。

走......你走就走唄。

我也不在乎。

這一刻,鄭天薇極力的安慰自已,試圖撫平自已的情緒。

自尊心不允許她因為一個男人難過。

他可是鄭天薇啊,有那麼多男生追她,走他一個又算的了什麼?

對,自已才不要難過呢!

他池景文太不識趣了,自已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已不知道珍惜的。

錯過自已這麼好的女生,等著吃後悔藥吧。

這一刻的鄭天薇徹底清楚,馮月池景文這對狗男女,根本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往班級走的路上,池景文從後窗看到了馮月。

最後排的座位離窗戶並不遠,一眼就看到了馮月宛如撥浪鼓的腦袋,動不動就要往後看。

和池景文對視的那一刻,馮月迅速眼神躲避。

想到池景文之前對鄭天薇的態度,再想起剛剛鄭天薇把他叫走,馮月內心就是上演了一部電視劇。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鄭天薇把他叫走,和他說了什麼?如果鄭天薇想要挽回他,他會作何反應?

總之,她的心很亂。

“有時間幫我補習一下英語吧,我的英語有點兒差。”池景文坐到她旁邊,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馮月不禁竊喜。

幸福感湧上心頭,所以池景文並沒有答應鄭天薇吧?

嘿嘿,真好。

反觀鄭天薇,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回到班裡。

眼上雖然沒有掛著淚水,但清晰可見的淚痕證明她剛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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