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步伐太快,兩天的期末考試結束了,少年們在等成績的那幾天,學校準許他們舉行一場暴風雨前的狂歡。

嘈雜的教室裡,多媒體播放著無聊的恐怖電影,小情侶們你儂我儂地依偎在一起,一些同學把手機拿出來肆意地耍弄著,還有一些與班裡的氣氛格格不入同學坐在吵鬧的教室刷著歷年的高考真題。

賀白看著新出爐的數學高考試卷,選擇題和填空題做的行雲流水,前三道大題做得有些困難,後面的大題絞盡腦汁思考就只會第一問。

他緊皺著眉,手心微微出汗,依然全神貫注地把心投入到思考中。一張張演草紙上佈滿了演算公式,筆墨未乾,不經意間染黑了賀白的小拇指。

後三道大題讓賀白心亂如麻,看著旁邊的玩著手機無所事事的江晚停,他抿唇乾咽口水,忍住了尋求幫助的心。

賀白下定決心,他要獨立思考,不能太依賴江晚停。

隨後,他把卷子向江晚停那兒移了移,斜眼偷瞄著江晚停,然後嘿嘿一笑“江晚停,這個幾道題我不太明白,你教教我。”

江晚停放下手機,瞟著那幾道題,閉上眼睛,手扶額頭,像是在思考。

賀白一臉疑惑地看著江晚停,難不成這幾道題也把學霸男票給難住了。他苦思冥想,想安慰江晚停。

說什麼好呢?他在心裡反覆斟酌。

江晚停,沒關係的,這幾道題太難了,咱班裡沒人會做的,誰會做我就給他磕頭。

他小心翼翼地把卷子從江晚停旁邊抽走,但是被江晚停按住了,他目光深邃犀利地看著賀白。

賀白不想看男票在自已陷入窘境,心一橫,一股腦地把剛才斟酌的話說了出來。

江晚停微微張嘴,精緻的五官在流暢的臉上皺了皺,顯然是被自已男票的話給嚇住了。片刻過後,他捧腹大笑,眼裡閃著淚花。

賀白尷尬地在他胳膊上輕輕一掐“有這麼好笑嗎?”

江晚停憋住笑,笑後的臉微微漲紅,眼尾也詭異地變紅,在賀白鼻子上輕輕一刮“你太可愛了。”

賀白紅著臉輕咳一聲“少廢話,你到底會不會?”

“會是會,只不過……”江晚停撫摸著下巴,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賀白。

“什麼?”

“親我一口,我再給你解答”

賀白紅著臉忙捂上江晚停那張隨時爆S話的嘴“你小聲點,你怎麼不分場合亂說話。”

江晚停眼巴巴地看著賀白,雙目撲朔迷離。賀白隨後感覺手心一股溼潤感,他撒開江晚停,呆呆地看著手心裡冒著光的水痕。

他嫌棄地將手上的水痕隨意地抹在江晚停身上,“你是變態嗎?”

江晚停捏著賀白的臉轉向自已,在賀白的櫻桃唇上輕輕啄了一下,隨後邪魅一笑“我是。”

賀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眼似銅鈴,緊張地左顧右盼,發現班裡的人都在看著多媒體上虛假的恐怖片,他如釋重負了,鬆出一口氣。

賀白瞪著色膽包天地江晚停“你膽子真大,你不怕被發現嗎?”

江晚停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們只是單純接吻,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賀白拋下這個話題,把卷子又朝著江晚停移了移,壓著嗓子忿忿不平道“你也親了,也該教我題了吧?”

江晚停顰著眉鼓起嘴,朝著賀白扭動著身子,賣著萌撒起嬌來“親愛的,不是人家不想教你,只是人家想讓親愛的你獨立思考。”

賀白目瞪口呆地看著表裡不一的江晚停,一陣“絕望感”湧上心頭,他雙肘撐在桌子上,手按著太陽穴。

廢了,自已男朋友是個偽娘。

賀白結巴道“你……你能不能正常點。”

江晚停嘟著嘴,失落地低著頭垂眸,楚楚可憐地喃喃“我只是想讓你獨立思考。”

賀白忍無可忍“好好好,我獨立思考,別再這樣給我說話了,能不能爺們點。”

江晚停楚楚可人地眨著似若秋波的明眸,嬌滴滴道“倫家知道了啦!”

賀白舔著後槽牙乾笑,猛吸一口氣,雙拳握緊“對不住了”,控制不住地將堅硬的拳頭砸向江晚停。

江晚停齜牙咧嘴地捂著自已痛得發麻的胳膊,皺著眉看著賀白“下狠手,你這麼早就想守寡嗎?”

賀白看著自已男朋友終於恢復了正常,甩了甩髮麻的手,黑色手繩上的佛珠也被晃著,在白皙的手腕上很是耀眼。

“這就正常多了。”

成績很快就出來了,班裡熱火朝天的狂歡也結束了。不少同學盯著成績單上的的分數皺眉苦臉,開始杞人憂天,對暑假美好生活的憧憬化為泡影。

陸川見“冰川系美人”沒在賀白身邊,便又跑到賀白的位置上,開始了無厘頭的抱怨“小紅紅,還沒開家長會呢,我都已經快呼吸不上來了,我先死一會兒。”

賀白滿不在乎地雙手抱頭癱在座椅上,眯著眼看陸川“別死我這,我嫌晦氣。”

陸川聽著自已好兄弟的話猶如利刃,他捂著胸口往後退了一步,欲哭無淚,只好惺惺作態“賀白,你我兄弟從此恩斷義絕。”

賀白瞧著自已出戏的好友,嘆了一口氣“陸川,明天就開家長會了,想想怎麼對付阿姨吧?”

陸川胡亂地抹了一把臉,放棄了最後的掙扎“我就不信,她會打死自已的寶貝兒子?”

賀白挑著眉點了點頭,隨後又無情地朝陸川潑了一盆涼水“我記得阿姨好像給你說過,分數面前無親情。”

陸川心死如灰,告辭賀白,匆匆回到座位上開始想對付自已母皇大人的對策。

賀白搖了搖頭,對自已這個二百五的兄弟也是無語,自已聰明伶俐,卻交了一個智障朋友,還有一個偽娘男友。賀白對自已狗血的人生也是無奈啊。

桌子上沒有擺滿學習資料和無盡的試題卷,一張成績對比圖規規矩矩地躺在整潔的桌子上。

賀白正襟危坐,拿著那張對比表反覆分析。這張對比表上有兩組成績,一組成績與日俱進,一組成績依舊燦爛炳煥。

柳樹的枝芽被夏風拂拭,火辣的太陽烤著像水面泛著光的瀝青路,夏蟬忘記了鳴啼,把盛夏與寧靜織在一起。校園外的汽車堵在門口,鳴笛聲打碎了平靜的夏日,每個家長盛裝出席這個重要的家長會。

賀白找不到江晚停,獨自站在天台目睹著盛大的場面,心裡難免幾分酸澀。那個男人之前從來沒參加過家長會,都是爺爺代替他來參加,這次他不打算再叫爺爺來參加了,因為爺爺年紀大了,家離得學校很遠,一路奔波很辛苦。

天台的門被人開啟了,由於門比較重,那人沒掌控好力度,發出了重重的聲響,他滿心歡喜地回眸,卻看到一個讓他尷尬的人——楊溪。

賀白又冷冷地轉過頭,趴在護牆上看著樓下簇擁著的家長們,隨後一股冰冷的氣息停留在身邊。

一個粉色的筆記本遞給他,他滿腹狐疑垂眸,這個本子怎麼在楊溪手中。正當疑惑之際,一道清冽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這是江晚停給你的。”

賀白側過頭,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人呢?”

楊溪沒有正眼看他“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反正他不會再回來了,可能是轉學了。”

賀白不以為意地噗嗤笑出了聲,看著這個人人口中的清冷之花居然開這種玩笑。

楊溪抬眸看他,深沉犀利的眸底猶如一泓深不見底的冬水“賀白,你覺得我會給你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嗎?”

賀白止住笑意,看著嚴肅認真地楊溪,神情瞬間變得緊張。

楊溪觀察完他的神情,留下一句“你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轉身闊步離開。

大門被關上,又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噪音,賀白忽然耳鳴,拿著那個筆記本呆滯地站在天台上,任太陽肆意地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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