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星海,距那顆被冰雪覆蓋呈現潔白的星球不遠處,佩戴藍色紋路面具的女人將一面紅白相間的面具攔下。

“啊,果然怕什麼來什麼,我們這群人裡面我最怕遇見的就是你啊,花火小姐。”

紅白麵具散發出絢爛焰光,一位身形窈窕的少女出現,隨意地將它斜戴於額角。

“別這麼生分麼,能在這看到你我還是蠻開心的,現在的你又叫什麼名字?”

“布魯海爾。”

話音剛落,布魯海爾所處的空間驟然碎裂,一尾碩大的游魚從中飛躍而出。

“呀,躲過了呢,真可惜。”

布魯海爾嘴角抽搐地看著那跟游魚嬉鬧的少女,從她臉上的笑容根本看不出絲毫可惜之色。隨著那游魚尾巴的擺動,周圍的空間不停波動,想要躍遷離開就必須承受空間亂流的傷害,她被封鎖了。

“好戲即將上演,來不及登臺的人,就不能老實退居幕後嗎?”

“我只是個角落不起眼的配角,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偷偷上臺烘托氣氛,不是更有趣麼。倒是你,將自已的戲份全都拋給別人,這可不是一位合格戲劇演員該做的事。”

“可是花火小姐您這個配角卻總是比主角還要閃耀,上次您在演出高潮時突然衝上天空,將好不容易搭建的舞臺炸了個五彩斑斕,這可不是一個屬於配角該有的戲份啊。”

“需要遵守規則的劇本都很無聊,當舞臺被炸燬,那麼臺上臺下就沒有了區別,不就成了更大的舞臺?這才是歡愉啊,哈哈哈哈。”

布魯海爾看著大笑的花火,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他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阿哈會邀請這位與假面愚者格格不入的傢伙加入「世界盡頭」酒館,畢竟在他看來,歡愉對花火來說只是手段而非目的,這與假面愚者的理念格格不入。

笑英雄自以為是,笑王者權慾薰心,笑戀人痴纏糾葛,笑智者機關算盡,只要能攪動生命的死水,讓其激盪變化由此誕生樂趣才是假面愚者追求的歡愉。但眼前這位偏執的少女卻極具侵略性,她總是讓剛剛活躍的生命再度沉寂,她任由湖底暗流湧動,卻不準湖面漾起一絲漣漪。

比起歡愉,她應該更適合毀滅,尤其是她時常誕生的自毀慾望,那種瘋狂每一次都令布魯海爾驚恐萬分。宇宙無情,卻有歡樂可以消弭痛苦,沖淡悲慼,抵抗虛無,治癒創傷。但歡愉真的能醫治花火嗎,這個問題布魯海爾持悲觀態度。

“看來交涉失敗了,這場戰鬥終究還是無法倖免啊。”

布魯海爾的周身開始流溢幽藍光芒,然而還未等那能量積蓄,花火併已突進到她跟前,伸出纖細的食指輕點在她的面具眉心。流光瞬息終止,蛛網般的裂紋不斷浮現在那面具之上。

!!!

“怎麼可能!”

布魯海爾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位嬌小的少女,僅是瞬息間自已的力量就被全面壓制,根本無法掙脫。明明都是一張面具,為何力量差距如此懸殊。

花火蹦跳著後退,將雙手背在身後,調皮地對布魯海爾做出鬼臉。

“一張面具,一個名字,一個身份,都決定這麼做了,卻始終不肯放棄手中牽動的絲線,真是無趣。但我不一樣,我所有的面具都可以成為花火,只要她們願意。”

空間碎裂成片,碎片呈現出不同畫面,卻演繹同一種結果。不同時間,不同空間的紅白麵具接連破碎,直到只剩下眼前這位花火額角的面具。

冷汗自布魯海爾鬢角留下,她突然想到一個流傳在酒館的故事:阿哈把一隻諾布萊斯蟲變成了自已的令使,給了它無比強大的智慧,只為試試能不能把諾布萊斯蟲送進天才俱樂部。為了這樁毫無意義的實驗,祂把命途的全部力量拱手交給一隻大腦都沒有發育完全的蟲子......

現在眼前發生的一幕何其相似,難道這就是阿哈邀請花火的原因嗎?

“剛剛你不會嚇到了吧?放心這只是個玩笑,我這個人很重視情誼的,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看,這個名為布魯海爾的面具不是還沒碎嘛。”

咯嘣!

“......”

布魯海爾右臉處的面具破碎,那飛逸的裂片被花火抓到手中,狀若無事地用其劃開食指,用鮮血做粘合劑重新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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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戳戳!

布魯海爾不停戳著離禾的臉頰,即便她的臉被面具遮掩看不見表情,但從她口中輕哼的歌謠能看出她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好久不見,師父。”

在離禾清醒過來後,布魯海爾並未停下對他的捉弄,反而變本加厲,用手掌不停在離禾的臉頰上搓揉著。

對於這個日常不正經的師父,離禾早已習慣,無視臉頰上的雙手,點亮臥室的燈光,然後他便皺起了眉頭。

“師父,這裂紋樣式的面具是現在的流行款嗎?”

布魯海爾手中的動作一僵,隨後狠狠按壓了一下離禾的臉頰,似乎在拿他撒氣。

“剛被一個不懂分寸的瘋丫頭揍了一頓,結果你也看到了,師父我的面具都快碎了。身為徒弟的你,是不是應該給師父我找回場子?”

可惜離禾並不買賬,他已經被自已的師父坑了太多次,產生的抗性足以免疫一般的調笑。但師父話中透露的訊息卻讓他不得不重視,在這個緊張的時期,出現一個能將師父打傷的傢伙,對貝洛伯格來說絕非好事。

“師父,我的本事可都是你教的,連你都打不過,我上那跟送菜也沒啥區別啊。要不,你支援我點?”

如果是平常,布魯海爾早就跳過這個話題,但今天的她有些反常。只見她腳尖不停點地,眼睛緊緊盯著離禾,直到將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張滑稽面具拋給他。

“給你,這可是我最最最...最寶貴的收藏了。當你需要力量的時候可以戴上它,它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只要你能支付起代價。”

在接到面具的一瞬間離禾就將它收入懷中,生怕布魯海爾搶回去,畢竟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

“接下來你會遇到一個有些歇斯底里的丫頭,我要你跟她保持距離,而且永遠不要愛上她。”

這個歇斯底里的丫頭應該就是打傷師父的那個人了,她會來找自已?即便如此,自已又怎麼會愛上一個歇斯底里的瘋丫頭呢?

“師父,保持距離跟不愛上她是兩件事,可你只給了我一副面具,這是不是?”

得加錢?!

布魯海爾看著離禾手中不停搓揉的動作,嘴角微微抽搐,不愧是她教出來的徒弟,這不要臉的功夫真是學了個十成十。

“沒有啦,就這一個,不要就還我。”

離禾下意識地捂住胸口,卻發現那張收入懷中的面具已然消失不見,他詫異地看向師父,畢竟這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而讓人打白工一向是她的拿手好戲。

“別看我,我可沒拿。”

突然,離禾感覺自已體內的存護之力在翻湧,接著那消失不見的面具便出現在他的意識空間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離禾有些糟心,似乎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那副面具上下跳動似在歡笑。

幸運的是離禾並未感受到面具的惡意,這讓他放鬆了些許。重新將目光投向布魯海爾,現在他更加好奇這面具的來歷了,意識空間一直是離禾最大的秘密,除了曾經的亞歷珊德拉跟現在的斯維特蘭娜外,現在又迎來了一位新的客人。

“師父,面具不見了,沒有報酬,你讓我做的事可就...要不,你重新給點?這回算你半價怎麼樣?”

說完離禾的目光便移向布魯海爾臉上戴的那張面具,目的不明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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