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渺回到顏府,收到蘇宜來信。

蘇宜在信中說:“我的思渺大老婆,展信好,忻州雁門關,乃晉北鎖匙,山高險峻,京畿防衛之重地。一旦風起,滴水成冰,一旦日出,天地烘烤,氣候不敢恭維,但油汪汪的小米兒,你沒見過的豆散散,還有麻麻花,皆是我愛,忻州實屬雜糧小王國。想你,願你沒被顏斐之欺負,願你沒有孕育下一代。愛你的老公蘇宜。”

沈思渺知道顏斐之肯定看過了,也不避開他,笑得很開心。

顏斐之問道:“思渺,你用什麼辦法避孕?”

沈思渺說:“不想生自然就不會生。”

顏斐之未置可否,一會兒說道:“棠棠說要來看你。”

沈思渺說:“想來就來,沒聽說主母見小妾還要預約的。”

顏斐之說:“思渺,說話不要這麼刻薄,棠棠月份大了。”

思渺聽聞,簡直要炸掉,轉頭跟顏斐之說:“顏斐之,我不想跟你有關係,是你強迫我,你強行把我拉進這莫名其妙的爭寵生活,你為什麼要跟我講這些話?你有病嗎?”

思渺平復了下心情,說道:“顏斐之,我對你失望透頂。”思渺拂袖離去,把房門狠狠摔上。

顏斐之訕訕離開,他不是故意惹思渺,但每次都能把思渺惹到抓狂。

出門遇到來訪的棠棠 ,顏斐之沒說什麼,心想讓兩個女人去聊吧!他不知道思渺要什麼,不是說過自已最愛她嘛?

思渺見是棠棠,也不想帶情緒,吩咐松蘭看坐,雨蘭上茶。思渺突然想到什麼,叫住雨蘭,對著棠棠說道:“可以喝茶嗎?需要換成其他嗎?我不太懂,你吩咐我讓雨蘭去辦。”

棠棠說都不用,只是過來說說話。

棠棠來者不善,說:“來之前,我一直在想,思渺還會喊我阿嫂嗎?”

思渺說:“少夫人有話就說吧,你月份大了,猜來猜去,對孩子不好。”

棠棠說:“你跟斐之究竟是什麼關係?”

思渺說:“少夫人,過去喊你阿嫂是真心的,今日喊你少夫人,也是真心的,千言萬語一句話,我無意與你爭寵。”

思渺又說:“當日我叫你棠棠,是因為你在我心中,是風光霽月之人;叫你阿嫂,是我真心視顏斐之為兄長;今日我叫你少夫人,是因為你是顏斐之的正妻,我是顏斐之小妾。”

思渺說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棠棠說:“思渺,你在逐客嗎?”

思渺說:“是的。”

棠棠被思渺的坦誠亂了陣腳,半晌問道:“思渺,你想為斐之生一個孩子嗎?”

思渺說:“不想,我每日喝的是避孕藥,至於送子錦囊什麼的,我本也不懂,奶孃求回來的,老人家開心而已。墮胎藥我也有,要是有了,就吃。”

思渺毫無顧忌、過於直白的言論把棠棠嚇到了。棠棠決定走,她更加搞不清楚思渺跟顏斐之的關係了。

不料顏斐之走進來。臉色鐵青。

他走向思渺,說:“你敢!”

思渺無所畏懼,仰著臉說:“沒什麼不敢的。顏斐之,我是不可能給你生孩子的。”

顏斐之揚起手,思渺仍不避讓,眼神決絕。顏斐之把手放下來,轉頭對著嚇傻的棠棠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會兒,有人來說思渺房中老老小小均不得出去。思渺冷笑,顏斐之個王八蛋,學得真快,這是禁足嘛?

奶孃和松蘭、雨蘭嚇得不輕。奶孃哄思渺:“小姐,要是奶孃知道你那是避孕藥 ,也不會讓你吃的。自古及今,結婚生子,乃是人倫綱常,天大地大也大不過這個理兒。”

思渺抱抱奶孃,說道:“奶孃,你別怕。我不是有幾個莊子嗎?回頭我給你兒子一個。”

思渺又對著松蘭和雨蘭說:“你們兩個的賣身契,等奶孃給你們找到了好婆家,我都給你們。”

三個人聽完,嚇得不輕,一併都跪下,拉著思渺說:“小姐,使不得。”思渺說:“你們想錯了,我不會去死的。”

三個人略微放心,但還是有點怕小姐失心瘋。

思渺說:“早點休息吧,正好有人守門。”

奶孃這一天跟坐過山車似的,心臟受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小姐主意這麼大了。

顏斐之陪棠棠回房,棠棠不敢說什麼,一言不發。顏斐之心情不好,也不說什麼。想看無言,顏斐之說:“早點休息,棠棠。”

棠棠想了想說:“可能我誤會思渺了。思渺不是欲擒故縱,是真不想要。”

顏斐之煩躁,吼道:“夠了。”

棠棠遂不說話,顏斐之心中生愧,說道:“棠棠,對不起。”

棠棠笑笑,說:“氣消了,不如去看看思渺吧。”

顏斐之想了想,說:“思渺不想見到我。”

說完,顏斐之往外走,說:“我去處理公務,晚上就睡書房。”

棠棠心下失望,對斐之,也是對自已。棠棠想起思渺說的四個字:“風光霽月”,棠棠在想,是因為當時得斐之寵愛才“風光霽月”,還是自已就能“風光霽月”。

午夜,丫鬟淒厲的叫聲驚醒了所有人。思渺房內的人不能出去,只能被動等訊息,思渺心神不寧,難以入眠,乾坐一宿。

次日一早,顏斐之猩紅著雙眼走進來,一言不發,盯著思渺。思渺被他看得發毛,遂躲開眼神,背朝顏斐之站著,望向窗外。只聽到顏斐之緩緩說道:“棠棠流產了。”

思渺心中一驚。又想到昨日棠棠來過,這廝不會懷疑自已做了什麼吧?連忙轉身,一臉狐疑望著顏斐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顏斐之心力憔悴,癱在榻上,示意思渺過去。思渺現在不敢翻翹,遂聽話。

顏斐之說:“思渺,我突然有點理解你了。”

顏斐之接著說:“我只是覺得已經是這個劇本了,這些女人也沒有地方去,我能怎麼辦呢?對於棠棠,我更是有愧的。”

顏斐之抱著思渺,說:“思渺,我也管不住自已的心。”

思渺心想顏斐之這是在玩情聖的梗,可惜自已不想配合他演出。

顏斐之見思渺一動不動,說:“一會去看看棠棠吧。”

思渺說:“看她笑話嗎?”

顏斐之怒氣騰得上來,說:“沈思渺,你別仗著寵愛無法無天。”

沈思渺無語到了極點,心想誰特麼稀罕你。

顏斐之猛得推倒沈思渺,說:“棠棠孩子沒了也好,我更想跟你生。”

沈思渺一個激靈爬起來,罵道:“顏斐之、你有病吧?你老婆流產了!”

顏斐之苦笑,說道:“我只想讓你當我老婆。”

沈思渺無語,起身離開,想顏斐之可能傷心過度,失心瘋吧。

外面有丫鬟來報少夫人醒了,要見顏斐之。顏斐之非拽著思渺一起去,思渺害怕棠棠身邊的丫鬟婆子打她,委實不肯。無奈拗不過顏斐之,踉踉蹌蹌到了棠棠房間。

棠棠看見思渺來了,遂開口:“斐之,你出去吧,我跟思渺說會兒話。”

顏斐之求之不得,趕緊離開。

思渺心中警鈴大作,卻又無可奈何。

待顏斐之走後,棠棠緩緩開口:“思渺,孩子沒了。”

思渺說:“跟我真的沒有關係。”

棠棠說:“顏斐之如釋重負,我也是。”

思渺說:“那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外人無法插嘴。”

棠棠苦笑,說:“你這話說的不對,夫妻之間是兩個人,現在卻是一群人都和斐之有夫妻關係,雖然可能不叫妻,其實也差不多。”

思渺說:“少夫人,無論如何,我不是主動想介入的那個。相反,我希望你們夫妻和睦,妻妾安寧,雨露均霑,顏斐之讓我走,或者拿我當個擺設都可。”

棠棠疑惑:“斐之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不愛斐之?”

思渺說:“棠棠,愛首先是尊重。想必你也期望過,和顏斐之夫妻和鳴,生兒育女,而不是容忍他一個又一個的妾室和相好。他只管自已開心,把我當個小動物,寵愛有什麼用。”

棠棠說:“當下男子都是三妻四妾。”

思渺說:“棠棠,我不指望改變別人,但我也是人,我要自已開心。我哪怕終生不嫁,我也不要跟成群的姬妾爭寵。”

思渺說:“你不必理會我的想法,你遵從自已的想法即可。你開心就好。我剛認識你的時候,我覺得你更關注自已的內心愉悅,而不是顏斐之。”

思渺接著說:“女人依附男人而有一個身份,或為女兒,或為妻妾,或為母親,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兒,但是心總是我自已的。我要愛護自已,僅此而已。”

思渺覺得自已該說的,能說的,都說了,遂起身告辭,說道:“棠棠,你現在要保重好自已的身體,而不是心裡還想著顏斐之。你多休息。我走了。”

思渺沒有和杵在外面的顏斐之打招呼,心想這個世界真是瘋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