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是被救護車拉進醫院的,門口的記者圍追堵截,徐嬌跟安大力差點逃不出來。

“這下好了,你闖禍了!”

徐嬌哼了一聲:“他命好,本來想毒死他來著。”

安大力齜牙:“得了吧,趁著狗東西住院無暇顧及,咱倆趕緊去接司南。”

他跟宋也這麼多年的架也不是白打的,幾乎不費功夫,就到了他的別墅前面,雖然管家不信她們是宋總派來接司南的話,可還是開門讓他們去探望一下。

這一探望,安大力就炸了。

“我***的宋也,我跟他勢不兩立,我下次直接找人弄死他得了。”

司南揉了揉被徐嬌解開的繩子,笑著說:“他是瘋子,你可不要學他。”

最終,管家還是沒堵住三個人,司南被兩個人拽著飛快的溜了出來,汽車飛馳而去,司南轉頭看去,追過來的幾個人變成了點點。

她跟宋也得糾纏,像跟鬧著玩一樣。

“知道了。”

宋也掛掉了電話,揉了揉有些疼的眼睛,他要是不放鬆,就憑安大力那個腦子,能帶出來司南才是笑話,可是,他已經沒有資格待在司南身邊了,或許她說的對,一刀兩斷更好。

他看了看手機,撥通了林瑞的電話……

司南被兩人送回家貼心照顧,端茶倒水,要不是徐嬌臨時有事,她覺得她像個廢物了。

剩下安大力的時候,氣氛突然就安靜了起來。

這麼多年,熟悉的樣子。

他們兩個,真的合適嗎?

安大力突然有些疑惑,他們兩個談戀愛應該開心才是,為什麼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呢。

“喝水嗎?”

他看向椅子上的司南,她興致勃勃的看著電視,電視裡是沒營養的肥皂劇。

司南聽到他的詢問聲,笑笑點頭。

安大力心裡很不是滋味,明明不該這樣的,他不是一直喜歡她,一直期待著跟她在一起,可是為什麼這麼怪,平靜的心動都沒有,是他自已變了嗎,還是說,他自以為是的愛情實際上就是友情,他被自已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阿南,對不起。”

司南眼神從電視機上挪開:“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是啊,為什麼,他懦弱的不敢開口,不敢確定內心的想法,就像今天,他跑去罵宋也第一時間不是難過自責,而是覺得宋也這個狗東西怎麼又欺負她。

司南看了他半天,終於站起身:“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安大力抬頭:“我……”

司南又坐下來:“不用擔心我,想說什麼說出來,不然我怎麼知道,何況,吞吞吐吐不適合你。”

他鬆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阿南,要不我們別談戀愛了吧?”

是小心的詢問句,司南幾乎瞬間就笑著點頭做出了回應:“好。”

安大力驟然抬頭,聲音猛的抬高:“你說什麼?”

司南看著電視劇裡哭的要死要活的男主角輕輕回答:“我說好啊。”

安大力手腳無處安放,動了動嘴巴,好久才醞釀出一句:“那我們還是好朋友吧?”

司南笑著點頭。

他迷迷糊糊出了門,被風吹著才清醒了一點,瞬間,他覺得如釋重負。

司南聽著他出了門,才關掉了電視,她瑟縮在沙發上想,或許她天生不配被愛,她也從來不覺得安大力是備胎,總以為下定決心告別過去就能好好開始,不過,這樣也好,他們還是朋友,是親人,她自已學不會愛別人,別人也不會愛她,扯平了。

只是……有些難過,她又是一個人了……

她心心念念有一個家的夢想,又碎成了泡沫。

日子還是要過,夏天的炎熱更是讓日子無聊透頂,每天都是明星的花邊新聞,早已經看不到宋也得訊息了,這是好事。

直到公司團建,她才意識到,自已已經除了上班,一個月沒有出門了。

在眾人胡吃海喝快結束的時候, 劉姐興致盎然的衝過來問她:“阿南,咱倆馬上就可以調休了,你有什麼安排?”

“好像沒有。”司南背起包包認真的想了想。

“現在開始想!要好好安排一下,要不咱倆出去玩吧,累一個月了都,不得好好放鬆一下。”

被劉姐亢奮的情緒感染到,司南笑著說:“好主意,我一定好好想想。”

劉姐拿出手機給她看做的攻略,大理古城,西雙版納,三亞桂林,甚至還有敦煌,幾乎熱門的景點她攻略都做了個遍,司南苦笑:“這也太多了,特種兵旅行我可去不了啊劉姐,你看我這體格。”

她比劃了一下,劉姐有些失望:“啊,這半年只有這十天長休,不去也太遺憾了吧。”

司南抱著她撒嬌:“你再問問別人,不要因為我浪費旅行。”

劉姐戀戀不捨的點了點頭又拿起手機去問別人了。

節假日她們是最忙的,忙著蹲點忙著排版寫稿,所以說這十天調休真的是很奢侈的一個假期了。

司南並沒有計劃,她甚至找不到地方去。

直到她站在當初的出租屋前。

落日餘暉,投在破爛的牆上,大大的寫著一個拆字,這條街已經很舊了,舊的都沒有幾個人路過,樹葉索索作響,可是記憶卻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她走上破破爛爛的樓梯,一樓的老闆娘從窗戶口認出了她。

“咦,阿南,你怎麼回來了?”

司南同樣熱情的寒暄了幾句後提出想去屋子裡看看,老闆娘熱情的送她上去。

“這屋子你住完後面又住了對小情侶,不過啊,他兩可沒有你跟小宋和氣,一天天吵架那姑娘哭的整個街都能聽見,後來畢業了,兩人好像分手了,屋裡東西啥也沒拿,又租了幾個人,這屋子就算是荒廢了。”

老闆娘絮絮叨叨的說著。

“你後悔嗎?”

她當初一遍遍問宋也,換來的是他肯定的回答。

“當然不後悔。”

騙子,司南閉了閉眼睛,哪怕她自已講了一萬句不在乎,可是真的想起來還是難過的無以復加,是啊,這是他們三年裡日日夜夜相處的時光,怎麼可能不難過呢,那些不在乎,往前看的話說給別人聽聽好了,可是怎麼騙的過自已呢。

在監獄裡的時候,她常常幻想,突然有一天宋也出現,說別怕,都過去了,該有多好,可是幻想畢竟是幻想,哪怕在宋也入獄後他們分開第一次見面,他也是一句不提過往,怎麼會不遺憾呢。

他們回不到十八歲,可是留下的回憶就像風一樣,只要掠過,就變得寒冷。

她推開了積灰的門,門吱呀的木然聲顯示著它的老去,開啟門,宋也掂著鍋鏟站在她面前。

“怎麼回來這麼晚!我飯都做了一半了。”

司南接過他的鍋鏟,往廚房走去,桌子上宋小微在奮筆疾書:“阿南姐,你可算回來了,快吃飯吧,我要餓死了,哥哥做飯差點把房子燒了。”

司南過去摸摸她的頭,她眯著眼像個等寵的貓兒。

“有的吃就不錯了,阿南多累啊。”

他跑前跑後給她擇菜,司南跟他說著話:“我們吳老師太嚴格了,本來想偷偷溜出去奶茶店上天班的,硬要點名,一個也沒能逃。”

宋小微在桌子上接話:“我知道,你們那個吳老師我們起名叫他吳認真,有次來代課,也是這樣的。”

宋也一邊遞菜一邊抱怨:“你倆還好,我們是一天也別想逃,太捲了。”

三個人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司南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慢慢的蹲了下去,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了地上,老闆娘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替她關上了屋門。

世界沒有第二個宋也跟宋小微,同樣,也沒有第二個司南了。

離開的時候,老闆娘熱情的說下次還來,可是司南看著屋子,空蕩蕩的街道,滿樹的蟬鳴,破爛的像是他們的回憶,哪怕修修補補,也回不去了。

休假第二天,她沒有目的,昨夜昏昏沉沉的夢裡,夢到了小微。

所以她來到了墓地。

今天下著雨,跟上一次一樣,密密麻麻的雨點砸在身上,冷意更是明顯很多。司南裹緊了衣服,看著遠處一個個的墓碑,這場景有點恐怖,但是她一點兒也不害怕,畢竟……監獄裡每天都是血淋淋的場景。

習慣了。

她穿過一個個墓碑,幾乎不用尋找,準確的站在了宋小微的墓前。

雨沒有停,她靠在墓碑旁邊看著宋小微抱怨:“每次來看你總要下一場大雨,我好歹也給你做了三年的飯,你就不能行行好,講點義氣。”

當然沒有人回答她,可是話匣子一開啟,就停不下來了。

“我今天去了梧桐街,房子很老了,街上也沒幾個人了,以前你愛吃的涼皮攤兒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本來想給你捎回來的,”

她頓了頓,突然興奮了起來:“你知道嗎,我們屋子後面住了一對小情侶,房東說打架打的滿街都能聽見,哈哈哈哈說比不上我跟你哥那麼和氣……”

說著說著,司南哽咽了起來。

“要是你還在,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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