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道那株草對你原來也這麼重要。”
季景元看著寧鈴有些歉意的說道。
“如果當時你知道的話,又會將它給我嗎?”
寧鈴揚起頭,看向了季景元問道。
季景元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我當時確實是拿去救命的,所以我不會將它給你。”
“早知道這個答案了。無妨,換我我也不肯的。”
寧鈴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雖然早就知道對方一定會是這個答案,但由季景元親口說出來,還是會覺得有些失落。
“抱歉。”
季景元看著寧鈴說道。
寧鈴搖搖頭,望著季景元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你不必向我道歉的,正如你所說,那東西誰先拿到就歸誰。沒有寫有誰的名字,更不是專屬於某個人。”
“你和我初見時成熟了許多。”
季景元不禁感嘆道。
“人總會長大的嘛!你說呢,小弟弟!”
寧鈴看了一眼季景元笑著說完,打算離開。
“哎你這臭丫頭,剛誇你,這會兒又這樣沒規沒矩了。我怎麼都比你年長些吧,你竟佔我便宜!”
季景元不高興的嚷道。
起身要抓寧鈴,幸而寧鈴反應快躲開了。
寧鈴這才反應過來,她又把自己當成了前世的薛凝靈。
忽然前世的記憶又湧入腦海,她一時失神,幸而季景元一把抓住了她,才沒往後摔去。
季景元將寧鈴的身子往回一拉,寧鈴一個踉蹌跌入了他的懷裡。她頓了頓,忙掙脫開來。
快步往後退去,沒幾步察覺有什麼抵住了自己後背。回頭一看,竟是那粗壯的竹子擋住了她的後路。再回頭頭,季景元高大的身影,竟將她籠罩,將她堵在了竹子前。
寧鈴一絲慌亂,想逃開,卻被對方一把抓住手腕扯了回來。
“你,你想幹嘛?”
寧鈴用力掙扎被握住的手腕,無奈對方力氣太大,自己竟完全使不上力。
季景元卻眼裡含著笑意,一副悠哉的樣子看著寧鈴,握著的手紋絲不動。
“放開我!”
寧鈴看著他那副悠然自得的得意模樣,沒好氣的嚷道。
季景元盯著寧鈴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重新叫。”
“叫,叫什麼?”
寧鈴躲開對方的眼神,又覺兩人站姿有些曖昧,便別過頭去,一時間有些緊張的不明白季景元話裡的意思。
她經常會在上一世的薛凝靈和這一世的寧鈴來回跳躍,搞混身份。好在那季景元純粹以為她只是想佔他便宜,並沒有多懷疑。
“我比你年長,你說呢?”
季景元身材修長,站在寧鈴面前,整整比她高出了一個頭。他俯身看著寧鈴反問道。
“叫我一聲兄長不為過吧!”
“你多大啊,讓我叫你兄長!”
寧鈴不服氣道。
“十八。”
寧鈴望著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又想起自己前世比他年長,這一世卻又比他小,這種可笑的境遇,這世上恐怕只有她一人了吧。想到這裡,她不禁嗤笑出聲。
“笑什麼,不服氣?”
季景元看到寧鈴輕笑的模樣,忍不住說道。
寧鈴見他人高馬大,卻一副孩子氣的模樣,心中只覺好笑。她將頭扭向一邊,忍住想笑的衝動。
季景元見狀,忽然輕笑一聲,抬手將寧鈴的臉正了過來,正對面向自己,悠悠的說道。
“幹嘛不看著我,害羞啊!”
“我哪有!”
寧鈴提高音量否認道。
“那你臉紅什麼?”季景色元假裝很詫異的問道。
“我哪有臉紅!”
寧鈴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發燙的臉蛋,倔強的否認道。
“小丫頭,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季景元笑眯眯的看著寧鈴戲謔道。
“你少臭美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
寧鈴沒好氣道。
“那好吧!正式介紹一下,在下季景元。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季節景元輕輕一笑,對著寧鈴說道。
寧鈴本不想理他,但是對方扶著自己的臉,逼迫自己不得不看他。她只好無奈的說了兩個字。
“寧鈴。”
“寧鈴?”
季景元喃喃道。
“清脆鈴鐺的鈴嗎?”
他笑眯眯的盯著寧鈴問道。
寧鈴心中一頓,忽然意識到,自己曾經許諾過,一旦離開仙易門後就不再是仙易門的人了。又何必還姓著那根本不信任自己的老爹的姓呢!於是她忙改口道。
“不是,屏氣凝神的凝,鍾靈毓秀的靈,薛凝靈。”
“哦,這是你的新名字嗎?”
季景元一愣,隨後笑了笑說道。“連姓都改掉了呀。看來你果然很恨那仙易門。”
他看著寧鈴喃喃道,
“薛凝靈,膚如凝脂的凝,心有靈犀的靈,對嗎?”
說話間他似笑非笑的望著寧鈴,不禁抬手,指尖竟悄然劃過寧鈴光滑細膩的臉。
寧鈴渾身一顫,猛然嚇了一跳,一把推開了季景元,然後飛速的跑開了。顧不得撞上那粗壯的竹子,更顧不得撞擊身上傳來的疼痛。
季景元望著她跌跌撞撞慌亂的樣子,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
“姑娘回來了?你怎麼~”
寧鈴回到住處,正好撞見了四月。
四月來不及叫喚,寧鈴看都沒看她便匆匆跑進了屋子。
“姑娘你沒事吧?是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請我家公子來幫你看看?”
四月見寧鈴關上了門,便上前敲了敲門問道。
“不,不用了。謝謝你四月姑娘,我沒事。”
寧鈴的聲音從裡屋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啊?”
四月詫異的撓了撓頭,一臉的不解,搖搖頭走開了。
屋裡,寧鈴捂著發燙的臉,腦袋一陣暈眩,她一個人自言自語喃喃道。
“對啊,我幹嘛要臉紅!他調戲我,羞愧的應該是他才對。我臉紅幹什麼!”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小屁孩呢!不會的不會的!”
“薛凝靈你一個大姑娘了,什麼風浪沒見過,竟被那小屁孩調戲了。太丟臉了吧!”
“可是為什麼心跳那麼快!你不會真對一個小屁孩動心了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四月,怎麼了?”
顧豐澤開啟門,就看見四月一個人坐在臺階上,愣愣出神。聽到他出來也沒任何反應。平常的四月,聽到門開的聲音,那起身轉過來了。
於是他忍不住出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