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綿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遊客們摸不著頭腦。

魚丸婆從人群中鑽出,“貓仔妹怎麼了?誰出事了?”

“阿婆。”林綿心臟砰砰直跳,因為緊張手心冒出薄汗,粘膩溫熱。

她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這麼緊張。

只是想趕快去找關衍池。

“你去吧,我幫你跟客人們說一聲。”

魚丸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林綿的表情,知道不是小事。

她粗糙滿是皺紋的手在林綿背上輕輕一推,“快去!”

林綿點頭,跟在貓咪身後迅速離開。

遊客們看她一聲不吭就離開,十分不滿,吵吵嚷嚷地要說法。

魚丸婆跟廟街與林綿熟悉的攤主們一起解釋。

林綿有急事需要處理,今天不接卜算,想要算命的明天再來。

客人們不滿,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憤憤離開。

另一邊,林綿從貓咪口中知道出事地點就在九龍警署。

她一到達警署門口,發現整個警署外圍正翻湧著濃郁的赤紅煞氣。

煞氣顏色越純,就越兇險。

林綿摸了摸貓咪的腦袋,讓它們離開,別靠近。

這煞氣人碰到一會兒還沒事,貓咪碰到非死即傷。

林綿走到警署後門無人處。

圓潤的貓兒眼微微眯起,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口中念訣。

食指與中指併攏,化作利劍,朝著後門狠狠劈下!

‘唰’,赤紅煞氣被劈開,露出一條黑洞洞的通道。

林綿毫不猶豫,直接一腳踏進通道中。

周圍翻湧的煞氣像嗅到血腥味的獵犬,猛地撲來,將她包裹拉入黑暗中。

-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警署突然變成這樣了?”

周易安不安地碎碎念,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的牆面。

他踮起腳,透過門上的小玻璃窗,觀察門外。

門外站著五名警官,他們正熱情地湊在一塊,互相寒暄。

“嗨!你案子結案了嗎?”

“還沒呢!”

“還是你們A組好,有關隊在,什麼案子都能解決,我們組堆了好幾個陳年舊案了。”

“唉,可是關隊不是什麼人都消受得起,太冷咯!”

警官們對話聽著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有種獨特,吸引周圍人加入對話的吸引力。

可週易安眼中,這群警官臉色鐵青,嘴唇蒼白,目光無神,根本就不像人,更像是經常在停屍間看到的‘人’。

這時,聊天的警官像是影片卡帶,一齊頓了幾秒。

緊接著歡快中帶著些許僵硬的聲音傳來。

“嗨!你的案子結案了嗎?”

……

周易安嚥了咽口水,身上雞皮疙瘩不斷冒起,冷汗直流。

他緩緩地收回視線。

周易安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見到這個場面了,卻依舊沒辦法適應。

他抖著雙腿,努力移動身體,跟盤腿坐在地上,雙手合十的同事靠近。

周易安忍了忍,受不了安靜又詭異的氛圍,找話題問,“王警官,你在幹什麼?”

王亦豪閉著眼睛,一臉安詳,只要把他一頭黑髮剃了,就能原地出家的安詳。

他嘴裡不斷念叨著什麼,沒有理周易安。

手合十,不管周易安怎麼扒拉他,他死都不鬆開。

周易安怕他也跟外面的人一樣中邪,忍著害怕,湊近聆聽,沒一會兒表情變得十分怪異。

因為王警官念叨的人,他知道,還見過。

“詭異們別動我,我認識林綿大師,是大師罩著的人!!啊啊啊……林綿大師的符在此,惡靈退散!!”

周易安:……

沒辦法,他只能將注意力放在房內最後一個人身上。

“關隊,我們現在怎麼辦?”

關衍池將視線從筆記本上移開。

他面無表情,鎮定自若的模樣讓周易安汲取到一絲安全感。

可他一開口,周易安腦袋裡就剩下四個大字。

吾命休矣。

關衍池:“都是幻覺,等清醒了就好。”

周易安知道關隊不信這些,卻沒想到關隊這時候還嘴硬。

他生無可戀地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雙手交叉,放在腹部,安詳去逝。

算了,沒救了,等死吧。

整個警署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一個廢物,一個出家,一個嘴硬。

這還掙扎什麼,洗洗睡了吧。

關衍池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手裡的筆記本,眸光幽深如海。

原本寫滿案件線索和筆記的本子上只剩下一行血淋淋的字。

[把紫氣和功德給我!!!]

周易安躺下沒幾分鐘,緊閉的房門被敲得‘砰砰’作響。

好在房門用的材料還算堅固,單是用敲的並不會壞掉。

“關隊,關隊在裡面嗎?救救我!啊……外面好多怪物,救救我…嗚嗚救……”

“你,你別過來,關隊一定會救我的,你走開啊啊啊!”

“救……”

“……”

“關衍池!!!你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

周易安和突然跳起來的王亦豪縮在沙發裡,抱在一塊瑟瑟發抖。

剛才有人求救的時候,周易安就過去看了。

結果被求救的東西嚇了一大跳。

時間一點點流逝,門外呼救的人,聲音從急切變成哀求,最後變成兇惡的威脅和怒吼。

關衍池就站在門口,冷冷地與門口的‘人’對視。

那人長相和普通人一樣,但它有一雙綿羊的橫瞳。

渾濁的赤紅色橫瞳詭異又嚇人,直勾勾盯著關衍池,嘴裡的話音一轉,再次變成苦苦哀求的求救聲。

“關隊,關隊救救我,讓我進去吧……”

這聲音和關衍池組裡的某個隊員的聲音一模一樣。

“這…這不是阿業的聲音嗎?”

周易安渾身顫抖,雙腿發軟,“關隊……阿業不會,不會已經被他吃,吃了吧?”

他一想到這個可能,眼淚就唰地落下。

關衍池收回視線,篤定地說,“不會。”

他清冷的嗓音就像一桶冰水,澆得周易安瞬間冷靜下來。

腦袋一震,周易安突然就感覺到不對。

雖然他跟阿業關係好,也不至於聽到聲音就哭。

而且他剛才腦袋裡還出現一道聲音,誘惑他開門走出去。

他還沒把自已的感受說出來,門外的怪物等得不耐煩,再次‘砰砰’砸門。

這一回砸門的力度比第一回大得多,門框被砸出無數道裂縫。

門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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