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低垂,海棠花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細雨如絲,燈光在雨幕中閃爍,整個杜宅籠罩著一層朦朧的薄紗,增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息。

喜兒在碧翠居的門前焦急地徘徊,心中充滿了不安與困惑。

今日小小姐提出的計劃,大膽而冒險,讓她難以置信,恍若行走在萬丈懸崖的邊緣,時刻都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直到現在,她還懷疑是自已出現了錯覺。

直到一聲“怎麼還不進來?”輕柔卻帶著威嚴的呼喚打斷了她的沉思。

喜兒心頭一顫,慌忙踏入屋內,站在袁汐夢的面前,卻不敢靠近。

袁汐夢端坐在圓凳之上,目光如炬,冷冽而深邃。她注視著面前畏縮的喜兒,“怎麼?離這麼遠站著,是在怕我嗎?”

喜兒搖頭,聲音中帶著顫抖,“不是,奴婢是擔心小小姐您在錯路上越走越遠。”

袁汐夢似乎並未聽見喜兒的勸誡,她自顧自地問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她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喜兒聞言,心中一陣絕望,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聲道:“小小姐,三思而後行啊!您如今只是三少將軍失散多年的妹妹,身份已經不同以往。三少將軍性格剛烈,手段狠辣,對於犯錯之人絕不姑息。您若是執意如此,後果不堪設想啊!”

她跟隨小姐進入將軍府已有數十載,對於三少將軍的脾性瞭如指掌,他是那種行事果斷、雷厲風行的人。

他的手段既狠又快,對於犯錯之人,從不姑息縱容,鐵面無私,即便是至親好友,也絕不講情面。

倘若有人觸怒於他,必將付出慘痛代價,更何況是小小姐此刻的悖逆之舉。

如今她的小小姐已經不再是袁汐夢,而是袁君琇,一個與三少將軍失散多年的異母兄妹。

他們之間又能有多少深厚的感情呢?

她的小小姐瘋了,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以後該如何面對三少將軍?

此時,袁汐夢從圓凳上起身,款步走向喜兒,伸出左手,語氣中不帶一絲溫度,“給我。”

喜兒呆若木雞,緩緩遞出手中盛滿琥珀色液體的酒壺。

袁汐夢接過酒壺,頭也不回地走向鳳雅苑。

喜兒一時間意亂神迷,竟忘卻跟隨,待她回過神來,袁汐夢已消失於視線之中。

她疾步奔向鳳雅苑,只見袁汐夢已端坐於內室之中。

門口站著一臉嚴肅的秦風,喜兒見狀,不禁皺起眉頭,語氣略帶不滿,“你怎麼也不攔著點小姐?”

秦風抬眸,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她又不是三歲孩童,我豈能攔得住?”

喜兒一時無言,焦急地立於門扉之旁,神情緊張地凝視著屋內。

這時,秦風眼角餘光瞥見了喜兒手上纏繞的薄荷布,心中微動,聲音略顯沙啞地問道:“你的手,傷勢如何了?還痛不痛?”

喜兒心頭一震,身軀輕輕一顫,美眸之中淚光閃爍。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他那淡淡的卻又包含著無盡關懷的聲音,如同細雨輕撫,在她的心底漾起層層漣漪。

她搖搖頭,笑得甜甜的,“已經不痛了。”

秦風:“......”。

喜兒凝視著秦風,雙眸之中流露出凝重之色,她深吸一口氣,鄭重地問道:“你可有將此事告知三少將軍?”

秦風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尚未告知。”

聞聽此言,喜兒神色愈發凝重,她對秦風叮嚀道:“你一定要設法阻攔那個女人,我這就去買解藥。”

言罷,她身影一閃,已然離開了鳳雅苑,她這舉動縱然會招來小小姐的不滿,她也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秦風望著喜兒離去的背影,心中複雜難言。

屋外一片寂靜,只有喜鵲在樹梢跳躍歡叫,彷彿在訴說世間的悲歡離合。

而屋內,卻是另一番景象——歡聲笑語不斷。

袁汐夢輕輕晃動著酒壺,酒液在其中激盪出閃閃發光的波紋,她為袁鋌鏗斟上一杯酒,笑意盈盈地道:“三哥哥,明日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

“聽說洛都城有一家酒鋪,其酒香飄萬里,堪稱天下一絕,欲飲其酒需提前數月預訂。”袁汐夢繼續說道,“我想著我們既然已經來到了洛都城,日後或許再無機會踏足此地,若是錯過了這美酒,豈不是遺憾終生?”

她眨了眨眼,略帶得意地說道:“這酒可是我費了不少心思才從別人手中買來的。”

她雙手遞上酒杯,催促道:“三哥哥,快嚐嚐這酒,看是不是如傳聞中那般美味。”

袁鋌鏗微微一笑,神秘地挑眉道:“可真難為七妹,時刻都惦記著我這個哥哥。”

袁汐夢心虛地對視笑了一笑。

袁鋌鏗微微凝眉,不露聲色地看了看手中的酒壺,餘光掃向一旁正低著頭的袁汐夢。

眼中透露出一絲深意,一口氣喝光了酒壺裡的酒,讚道:“果然好酒,難為七妹如此有心。”

然而,在袁鋌鏗的誇讚聲中,袁汐夢卻無半點喜悅。

她在酒中下了合歡散,意在讓杜知沐與阿爹發生關係,也從此斬斷他和阿孃之間的情緣。

她深知阿爹的性情,他是絕對不會容忍這種女子進入將軍府。

一旦杜知沐失身,她將成為世人眼中的不潔之女,名聲盡毀。

而阿爹與阿孃之間的情感也將因此而受阻。

然而,就在她為自已的計劃暗自得意之時,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悔意。

她想到那個一直以來疼愛她、信任她的阿爹,竟然被自已算計,不禁感到一陣心痛,痛入骨髓。

她緊緊拉著袁鋌鏗的衣袖,低垂著頭,聲音顫抖地問道:“三哥哥,你...你可有哪裡不適?”

袁鋌鏗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聲音柔和如水,“放心,我沒事。”

須臾之間,一名妖豔的少女款款步入房間,她的到來如同春風吹拂,卻也在無形中引發了袁鋌鏗心中狂熱的火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野性的兇狠,猶如猛虎下山,令人膽寒。他緊緊地盯著那少女,彷彿要將她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情急之下,他猛地拉起袁汐夢的手,將她推出了房門,重重地關上了門。

是的,藥效開始發作了,如同洪水猛獸般難以遏制。

當那扇門緩緩閉上,將她與裡面的人隔絕開來時,她心頭湧起一股無名的忐忑。

她以雙掌奮力推門。

然而秦風卻似早有所料,劍柄一挑,輕輕抵住了她的雙掌,猶如一座難以撼動的大山,任憑她如何施力,都未能撼動分毫。

袁汐夢抬起頭,和他四目相對,怒喝道:“秦風,你這是做什麼?放我進去。”

秦風目光微微一動,頓了一頓,“七小姐,您又沒有解藥,這樣貿然闖進去,少將軍又該如何自處?”

此言一出,她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就在此時,屋內突然傳來了女人細微的嬌喘聲。

他們兩人的臉頰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如晚霞般絢麗的紅暈,各自帶著尷尬的神情低下了頭。

這一刻,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微妙而又難以言喻的氛圍。

二人各自懷著心思站在門外,耳邊不斷迴盪著屋內傳來的嬌喘聲。

那聲音宛如利刃一次又一次在她心頭劃過,每一次都讓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無助地蹲下身子,雙手掩住雙耳,內心矛盾不已,既想衝破這扇門,救出阿爹,又恐懼目睹那不該看的一幕。

突然,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她迅速逃離了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她任由他牽引著,一步步走出了鳳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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