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呢,一路跑去了雍地祭天,又去了隴西,西邊爬上了空桐山,還去了甘泉宮溜達了一圈。他讓祠官寬舒這些人趕緊把泰一的祭壇給整好,這祭壇啊,跟薄忌泰一罈一個樣,三層高,可氣派了!五帝的祭壇就圍著它轉,每個方向都有,黃帝的在西南邊,還特意開了個八通鬼道。祭泰一的東西,跟雍地的一樣,但得多加點兒醴酒、棗子、肉乾啥的,還得殺頭白色的犛牛,當祭品。五帝那邊就簡單點兒,只上祭酒和祭肉。祭壇下面還有四個方位,是給其他神仙和北斗星神吃的。祭完了,剩下的祭品都得燒掉。牛得是白色的,鹿得在中間,豬得在鹿裡面,再倒上水。祭太陽用牛,祭月亮用羊和豬。泰一的祭司得穿紫色和繡花的衣服,五帝的就按他們的顏色來,太陽紅,月亮白。

十一月辛巳日,冬至一大早,天還矇矇亮,皇帝就開始祭泰一了。早上朝拜太陽,晚上朝拜月亮,都得作揖。見泰一的禮數跟雍地一樣。祭司還唸叨:“老天爺把寶鼎和神策給了皇帝,日子一天接一天,週而復始,皇帝來敬拜啦!”皇帝還穿了件黃色的衣服。祭壇上燒著火,旁邊還有廚具。有人說:“祭壇上有光!”公卿們也說:“皇帝在雲陽祭泰一,祭司們捧著美玉和好牲口來祭祀。那晚有美光,白天還有黃氣直衝雲霄。”太史公和祠官寬舒他們說:“這是神靈的恩澤,吉祥的預兆,應該在這兒建個泰畤壇來回應。讓太祝來管,每年臘月來祭。每三年皇帝來祭一次。”

那年秋天,為了打南越,皇帝還向泰一禱告,用牡荊畫了日月北斗和龍的旗子,還模仿天一三星做了泰一的鋒,叫“靈旗”。打仗前禱告,太史公就拿著這旗子指著要打的國家。那個五利將軍呢,本來說要入海找神仙的,後來也不敢去了,就去泰山祭神。皇帝派人悄悄跟著他,結果啥也沒發現。五利將軍瞎說他見到師父了,其實啥也不是,說了一堆假話。皇帝一氣之下,就把五利給殺了。

那年冬天,公孫卿去河南找神仙,結果在緱氏城牆上看見仙人的腳印,還有個東西像雉雞一樣在城牆上跳來跳去。皇帝聽說了,親自跑去緱氏城看腳印,還問公孫卿:“你丫別跟文成、五利那兩個騙子一樣,淨整些虛的吧?”公孫卿說:“神仙可不是隨便找人當主的,得是人主去求他們。求神仙這事兒,得耐心點兒,神仙可不會隨叫隨到。說神仙的事,聽起來可能玄乎點兒,但時間長了,自然會有結果。”於是,各郡各縣都開始修路,修宮殿、名山、神廟,等著皇帝來巡視。

那年,南越被滅了,皇帝身邊有個寵臣叫李延年,唱歌特好聽。皇帝喜歡他,就讓公卿們商量:“老百姓祭祀的時候都有歌舞,咱們祭天咋就沒有呢?這合適嗎?”公卿們說:“古時候祭天地都有樂舞,這樣才能表示對神靈的尊敬。”有人說:“泰帝曾讓素女彈五十弦的瑟,聲音太悲傷了,泰帝聽了受不了,就把瑟給劈成兩半,變成了二十五絃。”於是,皇帝在滅南越後,祭泰一和后土時,開始用樂舞,還請了更多歌手,從那時候起,就有了二十五絃瑟和箜篌瑟。

第二年冬天,皇帝說:“古時候都是先整頓軍隊,再去封禪。”於是他就往北去巡視朔方,帶了十多萬兵,回來的時候還去祭了黃帝的墓——橋山,還犒勞了士兵。皇帝問:“我聽說黃帝沒死啊,咋還有墓呢?”有人回答:“黃帝已經成仙上天了,大臣們就把他的衣服和帽子給埋了。”皇帝到了甘泉宮,準備先去泰山祭泰一,為封禪做準備。

自從得了那個寶鼎,皇帝就召集公卿和書生們商量封禪的事兒。封禪啊,這可是個稀罕事兒,大家都不知道具體咋整,於是那群書生就翻書查資料,找了些封禪的儀式來參考。這時候有個齊國的丁老頭,九十多歲了,他說:“封禪啊,就是為了得到長生不老的名聲。秦始皇就沒能封禪成功。陛下您要是想封禪,那就得找個好天氣,別下雨,這樣就能順利封禪了。”皇帝聽了,就讓那些書生們練習射牛,還讓他們草擬封禪的儀式。過了幾年,終於要搞封禪了。

皇帝聽了公孫卿和那些方士的話,說黃帝封禪的時候都能遇到神仙和怪事,他也想效仿黃帝,跟神仙蓬萊士交個朋友,提高自已的品德,跟九皇齊名。可那些書生啊,他們既說不清楚封禪的事兒,又被那些古文經典給束縛住了,不敢放開手腳。皇帝給他們看了封禪用的祭器,他們有的說跟古時候不一樣,還有個叫徐偃的說太常那些書生行禮不如魯國的。周霸也提了些封禪的建議,結果皇帝把他們倆都給撤職了,其他書生也都沒用上。

三月的時候,皇帝就去了緱氏山,祭拜了中嶽太室。隨從的官員們在山下聽到有人說“萬歲”,可問上面的人,上面的人不說話;問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也不說話。於是皇帝就封了三百戶人家來奉祀太室,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崇高邑。後來皇帝又去了泰山,那時候山上的草木還沒長葉子呢,他就讓人在山頂上立了塊石頭。皇帝還去了海邊,祭拜了八神。齊國那邊上疏說神怪奇方的人有成千上萬,可一個都沒驗證過。於是皇帝又派了更多的船,讓幾千個說知道海中神山的人去找蓬萊神人。公孫卿拿著符節先去探路,到了東萊,他說晚上看見了個幾丈高的人,一靠近就不見了,只留下個大腳印,看著像禽獸。還有些大臣說看見個老頭牽著狗,說想見大官,然後突然就不見了。皇帝本來還不信那些大腳印,可聽大臣們這麼一說,就覺得那老頭肯定是神仙了。於是皇帝就在海邊住了下來,派了上千輛車和使者去找仙人。

四月的時候,皇帝回到了奉高。他想起那些書生和方士說的封禪方法都不一樣,也不靠譜,很難實施。於是皇帝到了梁父山,祭拜了地主神。乙卯那天,他讓侍中的書生們穿著禮服,射牛行禮。在泰山下東方封禪,儀式跟祭泰一一樣。封禪的地方寬一丈二尺,高九尺,下面還埋了玉牒書,內容保密。儀式結束後,皇帝只帶著侍中和奉車子侯上了泰山,也進行了封禪。這些事都保密了。第二天,皇帝從山陰道下來。丙辰那天,在泰山下的肅然山祭了后土神,儀式跟祭地一樣。皇帝都親自參加了,穿著黃色的衣服,還用了樂隊。江淮地區還特地找了一種三脊的茅草來做神墊。還用五種顏色的土混在一起封禪。還放了一些遠方的奇獸飛禽和白雉之類的動物來祭祀。但犀牛、旄牛之類的就沒用。這些都搞完之後才離開泰山。封禪那天晚上,好像有光,白天還有白雲從封禪的地方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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