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副手銬,這意味著徐薩至少兩回合都不能再行動,所幸這一回合只有兩發實彈,場上唯一的逆轉器還在自已的手裡,手中的道具還有回血的,這一輪內自已不可能輸!

雖說如此,出於謹慎的態度,徐薩還是把眼下的局面梳理了一番。

自已有煙有藥有手機,很能保命。

手中的兩件不知效果的道具,徐薩暫時把手鋸歸為“攻擊類”,黑管歸為“增益類”。

雖說徐薩目前還不知道手機究竟是什麼樣的機制,但是起碼他知道它的效果大概是探測。

惡魔的兩副手銬對於自已這邊來說會很難受,惡魔要做什麼操作,自已只能看著乾著急。

好在惡魔的回血道具只有一盒藥,惡魔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敢在自已面前吃下那顆藥,雖然可能實現從一到三的偉大飛躍,也有可能給自已吃死,實現讓人笑掉大牙的鑄幣操作。

徐薩沒有打算上來就直接使用手機,這種探測類的道具,越到殘局,範圍越小,作用越大。

他緩緩地把煙盒拿在手上,卻一支都沒有拿出來,而是不疾不徐地將煙盒放在鼻前,讓鼻腔感受著菸草的薰香。終於,他抽出一根,舉至唇邊,優雅地夾住濾嘴,緊接著,又是一根……嗯?兩根?不,三……四根?

徐薩的嘴唇上夾了一排香菸,直到塞不下了,才將剩下的連同煙盒一同丟進了惡魔的深淵巨口,接著從口袋中把精緻的火機掏出,故意輕輕地滑動火石,讓它好一會兒才得以釋放出火焰。

徐薩叼著煙,湊近火焰,讓每一支菸充分地吸收來自“惡魔最愛打火機“的熱量,等到全部點燃,徐薩也不將煙霧吸入肺中,而是十分囂張地跳上賭桌,來到惡魔的面前,挑釁般把所有煙吐進了惡魔的嘴裡。

雖然惡魔的臉顏色只有黑白,但是徐薩卻感覺到他現在要麼臉色發青,要麼紅溫至極。

這是為了報一箭之仇,為了報惡魔用電擊和霰彈槍折磨自已的仇!

徐薩本著“反正不會死,不作死等於虧“的精神,折磨惡魔!

當極度的恐懼消失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以及極度的憤怒。

徐薩怒過之後,惡魔當然更怒,他一向咧著的嘴角也不翹了,而是呲起大牙,彷彿誓要結果了徐薩。

徐薩對惡魔的恐嚇表情視而不見,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槍上。

這一回合用什麼收益會比較大?

徐薩覺得逆轉器相當合適。

如果使用逆轉器的話,有四分之三的機率能把惡魔崩死。

徐薩對於任何事物的期望機率最低是百分之六十,這一槍的機率已經算很符合他的預期了。

逆轉器的按鈕被按下,不知原理的轉化在機器的內部悄然進行著,槍膛內,一顆如楓似火的紅,正被神秘的力量轉化為春意盎然的綠,鎖定目標的,冷酷的秋,變為了春日的暖陽,給敵人送著溫暖。

“咔。”

徐薩扣完了扳機,心裡崩潰。

說好的四分之三機率呢?

平日裡自已的經驗背叛了自已,徐薩有點沮喪,他決定以後把自已的期望機率調整至百分之九十。

惡魔開始獰笑,他抓起手銬,直接將徐薩的一隻手和賭桌邊一側的欄杆連線了起來。

徐薩抬頭望向天花板,開始感慨自已的運氣實在是不好。

然而對於惡魔來說,要在剩下的五發子彈裡面找到剩下的那顆實彈,也不一定是一件簡單的事。

除非手機能直接鎖定實彈。

當徐薩的視線重回賭桌時,惡魔已經打完電話,把手機扔進抽屜裡面了。

惡魔的第一槍直接賭空。

“咔。”

拉泵,子彈彈出。

“咔。”

徐薩暗道不妙,難不成惡魔直接拿到了實彈的資訊?

“咔。”

等到第三發空彈打出,徐薩確信了這點。

第三次拉動槍機泵後,徐薩咬牙閉口,合上雙眼,不管實彈到底是第四發還是第五發,他都得抗這一槍了。

然而,沒有感覺到槍頂過來,也沒聽見“咔”的聲音,徐薩好奇地睜眼,發現惡魔拿起他那邊的黑管,將針頭插進他的身軀裡,注射著什麼。

注射結束後,惡魔把手伸向了徐薩那邊,把他的摺疊手鋸拿走了。

徐薩瞪大了眼睛,上身極力前傾,想要把那未知效果的手鋸搶回來,可惜他的左手還被拷在賭桌上,伸出的右手未能觸控到那把手鋸。

我的手鋸啊!!!

徐薩欲哭無淚,他的道具拿手裡還沒捂熱呢,就被對面搶走了。

好訊息是徐薩知道了黑管的作用就是搶走對面的一件道具。

壞訊息是剛才徐薩把手鋸歸為“攻擊類”。

難不成手鋸的用處就是拿來砍對面嗎?

徐薩喉頭滾動了一下,下意識地吞嚥了一口唾液。

雖然只要“使用”就好,但是就像霰彈槍那樣,打一條手臂是打,直接把人崩碎也算打,惡魔該不會打算用刀給我凌遲了吧?

徐薩見惡魔好像沒有把目光對著他,顫抖著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凌遲,給自已片了之後還死不掉,想想就痛。

既然不是直接捅對面,那這刀是怎麼用的?

很快惡魔就把這個問題的答案用行動告訴了徐薩,只見惡魔將手鋸甩開,刀刃懸於槍管之上,嘩啦一刀直接將霰彈槍管鋸斷。

徐薩瞪大了眼,驚駭於惡魔的巨力,他剛才親眼所見,惡魔沒有用手扶著槍,單手就將槍管鋸斷了,而當惡魔把槍抬起且頂在他頭上時,他才發現槍管的切口極其平滑,精準如機械。

“砰!”

血花再次在這間狹小的屋子裡盛開,這一次,徐薩的整個上半身都不見了,來時的木門上貼著幾塊碎末,血液順著門流下,在老舊的門上畫出惡魔猙獰的笑臉。

地上的碎肉以極其異常的速度腐爛著,腐爛的同時,徐薩的身體也從下半身開始重新生長,蠕動的血肉鮮紅且富有活力。

惡魔沒有急著拿出起搏器開始電擊徐薩,他從深淵巨口中掏出了四份契約,每一份的賭注都各不相同,徐薩的賭注,是最微不足道的。

將這四份契約放在賭桌上一字排開,惡魔的眼睛閃爍著狡黠而深邃的光,他無盡的惡意吞沒了整個房間,將四周全都染成黑色,濃稠,神秘,未知,吞沒一切。

黑暗中,賭桌上,契約上的名字泛起光,照亮了惡魔森寒凌冽的臉。

XUSA

GOD

DEALER

……

最後都變成了其中一份契約上的名字。

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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