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秦鍾宇?”皇上問道。
秦鍾宇點點頭,注視著皇上的臉。
原來這就是皇帝,也沒什麼不同嘛!
“你可知罪?”皇上微笑道。
“草民知罪。”
“什麼罪?”
“草民犯了欺君之罪。”秦鍾宇認為,皇上抓了那女的,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已沒有強暴她一事。所以也就不用裝傻了,直接承認。
只要自已的目的是好的,結局是好的,想必這皇上也不會過多為難自已,功過相抵,秦府危機迎刃而解。
只不過皇上知道,下面的眾人不知道,怎麼就欺君之罪了?不是強暴民女嗎?
趙瑞陽很想問一句,只不過現在沒資格說話。
“哦?欺君之罪?怎麼說?”皇上笑容不改。
“臣沒有強暴那女子,想必皇上一定知道了。”
皇上笑容更盛,有些玩味的看著殿下那男孩,十三歲很是青澀呢。所以你是用這句話告訴我,你有人罩著?
其實這裡就有個誤區了,秦鍾宇以為那女子已經告訴了皇上自已沒有被強暴的事。
但皇上根本沒來得及提審,知曉這件事也是從老頭口中。
所以當秦鍾宇提起這個事,下意識的覺得他在拿老頭威脅自已,於是心裡的火更盛!
而下面的文派不淡定了,沒強暴?那昨天什麼情況?韓守傳遞假訊息?皇上知道了為什麼要抓他?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一個在牢房看守計程車兵神色慌張的走進來。
“報!”聲音由遠及近,那士兵單膝跪地,汗珠從臉上泌了出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報報,報告,那女子,自,自,自盡了!”
眾人大驚失色,秦鍾宇一臉茫然。哪個女子?隨即想起來那被關押的女的。
怎麼可能?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皇上,只見皇上緩緩收起了笑容。
“怎麼回事?”皇上問。
“那女子不堪忍受,自殺了,只留下了一封信,請陛下過目。”那士兵說完將信呈了上去。
李公公立刻下去將信拿上來。
“李公公,念。”皇上面不改色,冷冷的說了一句。
“民女周貞,一貧苦人家,祖上三代皆為農,早出晚歸,辛勤勞作。在陛下的治理下,過的安康。可昨日賣菜被一紈絝子弟調戲,本欲抗爭,不料他們人多勢眾。欺我無力,拖至暗巷,將民女強暴!
今日有幸得皇上召見,但不敢以殘破身軀面見聖上,更無顏面對我那可憐丈夫。只能寫此信來表達心中憤恨,請陛下為民做主!”
皇上聽到這裡,臉色氣的發青,手掌怒拍萬字桌,立刻起身一手指著下面的秦鍾宇,一手將那封信奪過來,狠狠拍在桌子上。
“你還有什麼話說!”皇上儘可能的平息怒火,咬著牙說。
秦鍾宇一臉茫然,怎麼回事?隨即開始快速理頭緒。
絕對不可能!自已沒有強暴她是事實啊!那她為什麼要說謊呢?
難道她被文派收買了?
想到這兒,秦鍾宇看了一眼趙瑞陽,趙瑞陽保持著面色大變的狀態。難道他在演戲?
不對,還是不對!
那天傳的訊息就是自已強暴了她,文派沒有理由再刻意去收買她。那時候文派肯定不知道自已沒有強暴她。
能夠知道自已沒有強暴她的,只有老頭和皇上。
老頭絕不可能!那就只能是…
秦鍾宇猛地抬頭看向皇上。皇上臉上盡顯憤怒。
秦鍾宇眯起眼睛,他有些猜不透這個皇上了。
“那女的怎麼自盡的?”秦鍾宇雖然在問,但是眼睛始終沒離開皇上。
“服毒自盡。”那士兵說道,說完之後立馬意識到不對,然後補充了一句,“割腕自盡。”
秦鍾宇明白,有毒藥,且能進出皇宮大牢的,只有皇帝的人!
無論這女的怎麼死的,皇上肯定脫不了干係。果然還得是帝心術讓人捉摸不透。
而文派也在一瞬間的懷疑之後,立馬站定,今日皇上已經表明了態度,秦家二少今日,必定脫骨扒皮。
“臣無話可說。”秦鍾宇算是明白了,皇上是刻意給自已找罪證來扛。所以自已再爭論也沒用了。
他相信,皇上不敢殺自已。因為有那老頭,皇上不敢違抗,畢竟人怎麼與仙鬥?所以接下來就看看皇上給出怎麼樣的懲罰。
秦鍾宇一瞬間就把自已的境地給想通了。想必那女子真的死了!於是那看向皇上的目光又冷了幾分。
原來這就是皇上!
此時外邊又傳來一聲急報。
“報!邊疆傳來急報。”一個士兵急匆匆進來,跪在金鑾殿前。
皇上緩緩坐下,與秦鍾宇激烈的對視後,說道“邊疆何事?”
“西岐國屢犯邊境,如今更有數座城池正往邊境集結兵力,近日更有數次摩擦,正愈演愈烈。前線沒有指令,不敢隨意進攻。”士兵急忙說道。
皇上看了看下面的百官,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出聲,這就是朕的國家啊。
“今日之事,秦鍾宇強搶民女,無故毆打太子少傅,吏部侍郎親屬。還有,欺君!本是問斬之罪,但念秦府征戰有功,功有賞,過有罰。功已經賞過了,現在革除秦府王侯之位!”
皇上說話時始終與秦鍾宇保持對視。
“秦寒”
“臣在。”
“朕命你率部返回邊疆,鎮守邊境,將一切來犯之敵斬於疆外。秦鍾宇戴罪立功,充軍邊境,不斬殺一千人頭不準回京。秦府上下財產上繳半數,用於軍用物資。快速整隊,三日後啟程。有何意見沒有?”
“臣聽令!”
“今日朕,乏了,退朝!”
皇上去往後殿,故作苦笑,向仙長解釋一下自已的做法,然後說了什麼盡力在保秦鍾宇了,要給百姓交代,要維持國家穩定,要維護邊疆管理。什麼亂七八糟一大堆,反正老頭聽不懂,只能點點頭,只不過對於發配邊疆有點心結,應該很長時間看不到那小子了。
百位官員依次退場,臉上神色各異。想的同一件事就是:皇上今日不一樣,原本早朝還需要彙報議論,但今日之事,全是陛下一人做主。
於是武派補救的措施沒能實現,文派落井下石的想法也沒付諸行動。而秦鍾想借此事與父親鬧掰,投入第三方勢力的念頭也被扼殺。
以前是秦府不讓秦鍾與王尚書之女在一起,現在是王尚書願不願意將女兒嫁過來還都兩說呢。
總而言之,皇上對秦府已經失望到極點了,估計很快朝堂就要變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