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妧的出院時間又拖了兩天,明明今天是蓯弦的生日,準備今天出去吃飯的。

“我來了。”蓯弦提著盒蛋糕走了進來。

“生日快樂,蓯弦,抱歉了,我的腿越來越使不上力了。”李欣妧身著病號服自責道。

她不久前剛做完一次手術,腿腳開始了麻木,已經不能下床走路了。天天都有好好吃飯,可是身子越來越瘦弱,現在已經比蓯弦還要瘦了。

“說什麼呢又不是故意的,吃蛋糕吧。”

蓯弦把草莓蛋糕切成了好幾份李欣妧才猛地想起:“你還沒許願呢!”

“我許了今天。”蓯弦沒有停下切蛋糕的手。

“啥?我還想給你唱生日歌呢。”李欣妧失落道。

蓯弦終於肯停下,起身關上了窗拉上了簾,點了幾根蠟燭插在八份蛋糕上。“我想聽。”蓯弦說。

小時候為他唱生日歌的人一直都是她。

“祝你生日快樂”

雖然這樣說不合適,但卻是陳述事實,她的生日歌配上她四首水一般的嗓音,珠圓玉潤。

“生日快樂,蓯弦。”唱完,李欣妧補了這麼一句。

“謝謝。”

他們每人吃了兩塊蛋糕,剩下的是給各自父母的。

“醫生說腿什麼時候能好?”蓯弦問。

“沒說,估計要等幾天。”李欣妧抽了張紙準備抹嘴。

“如果你生日那天出了院,”蓯弦拿過來那張紙幫她抹去了嘴邊的奶油,“我們就出去大吃一頓,順便好好玩玩。”

“行。”

“李欣妧小姐?”

一名護士正巧走了進來。

“在。”聽見在叫她的名字她回答道。

護士拿起手上的單子說:“可能,”她無視了兩位比他小的孩子的身份,依舊用敬語,“您的出院時間得往後延長一個月了。”

.

七月二十二日

這一天很特殊遇到了一個認識的人。

蓯弦今天又許了個願內容不變。許完願就坐在長椅上,公園的人非常多因為還沒到中午。他一直在意著“一個月”這三個字。

明明剛定下來,卻被現實狠狠的扇了巴掌。他真的很想為李欣妧慶生。從小時候起就一直是李欣妧為他慶生唱生日歌,李欣妧一直說不用為她搞這些,那時的他也就信了 直到最近才知道—她怎麼可能真的不想搞這些呀。

他做不到帶她出去慶生了,不過一定的形式還是得有的,至少像20號那天一樣,至少也要自已親口為她唱一首歌才行。

長椅最那頭坐了個人,感受得到。

“陽光和去年一樣溫柔,好舒服。”

長髮沒過了肩膀向腰部進軍,尾部一小縷染有淡淡的藍,眼鏡下的目光很嫵媚,臉蛋在太陽的照射下熱的粉紅,短袖短褲照舊,依然是符合蓯弦胃口的那一套。

“臉都熱紅了還舒服呢。”蓯弦打量了她一眼說,“李欣妧她挺期待你回來的。”

“為什麼,她記得我嗎!”她有些驚喜。

“肯定記得你啦,蓯卡。”他說,“頭髮要留長了?”

“忘記剪了,”她捏了捏劉海說,“剪了一次後就跟沾上了毒一樣,讓人賞心悅目,我喜歡短髮。”

“她要知道你回來了,肯定高興的不得了。”

“你倆關係好些了嗎?”

“什麼?”

“在我面前你倆顯得過於生疏,完全就跟個陌生人一樣,可你倆不是青梅嗎?我老早就有想一件事—是不是因為我呢?”

“所以才和我分手?”

“不,我只是怕孤獨還無法達成自已的所願罷了,僅此而已。”

“我們變回了朋友。”

“太好了…你討厭我嗎?”

“不。”

“那你…對我還有感覺嗎?”

“那得先說好是什麼感覺,首先排除的就是對你love的感覺。”

“你放下我了啊…”

“當然得放下,如果你當初同意和我考同所大學的話…”

蓯弦這句話還沒說完已經想不到說什麼了,蓯卡還在等著,兩人默不作聲惜言如金。

“如果,”蓯卡開口,“我是說如果…我再來追求你的話你會同意嗎?”

“不會。”

“因為李欣妧?”

“嗯。”

“她人在哪?”

“醫院。”他告訴了她李欣妧住院的原因和一個月。兩人的對話很壓抑,如同陌生人,但他們以前可是戀人。

臨別之前。

“你還是沒變…我們加回聯絡方式吧。”蓯卡掏出了手機問。

“好。”蓯弦答應了。

加上了好友,蓯卡的動漫頭像居然變成了一隻可愛的小狗。她捨得換?蓯弦心想。

“我想去看看她,李欣妧。”蓯卡收回了手機。

“你認真的嗎?你倆也不熟啊。”

“這你就別管,定位發我。”

蓯弦頓了一下說:“她不吃蔥。”說著便發給了她一個定位,“六樓的613病房,乾媽估計在那。”

“怪不得你說今天不用去照顧她。”

“別鬧矛盾了。”

“我不會的。”蓯卡笑道。

在她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樹林中傳來的此起彼伏的蟬鳴。這座公園有一塊荒廢的空地,只有角落的一簇花叢,別的地方就沒什麼了,所以在植樹節的時候地方政府在裡面種滿了樹,四個月的時間成長現已枝繁葉茂。

“來的路上我碰到了一隻小貓—一隻死貓。”蓯卡背對著蓯弦,所以聲音不大,“貓的腸子都暴露在了外面,血流的滿地都是,應該是今天被車碾死的,地上的血很新鮮。”

“屍體在哪發現的?”

“湖邊,後來我把它埋在了附近的花叢的土裡。”

“是橘色的小貓嗎?”

“是。”

7月三十日

在前兩天,李欣妧又暈倒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醒。醫院把她從普通病房換到了隔離病房,可以透過玻璃看到獨自佔有整間房間的她。今天晚上還要觀察估計明天就可以醒來了。

自從音樂大賽暈倒以來,她不知已經輸了多少次營養液了,她的病越來越嚴重,明明從回來後到那之前還好好的來著。

19:22

蓯弦提著葉曾做的飯來到這兒,理應沒有人的這兒窗前站有一個女生。

身高几乎與蓯弦對等,披散的頭髮馬上長到與腰平齊,頭髮沒有多餘的顏色只是反射出病房內的燈光,呈現出一塊白。四肢纖細,面板被太陽曬得有些黑。緊握的手掌中露出了四個角的黃色東西,可能是五角星?

她伸手摸玻璃,視線永遠在李欣妧的身上,眼角的淚花清晰可見。

“你也是她朋友?”良久蓯弦才開口問道。

“男朋友?”她聞聲扭頭反問。

“男性朋友。”

“性朋友?”她雙眉之間泛起一絲皺紋。

“這算斷章取義嗎!”

她不屑的白了一眼蓯弦,目光又移向了李欣妧。

“我是她朋友,很久以前的。”她說。

“哦。”蓯弦若有所思。

“請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沒有問題。”

“謝謝。”她開啟手掌對向蓯弦,裡面果然是一顆星星,是毛絨玩具,和李欣妧應該是一套的,因重力的影響玩具向下垂去,不過因為有環圈住手指,也防止了它掉落在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妧兒夜夜思念的叫蓯弦的人吧。”

“嗯。”

“她說知道她病了的除了父母只有蓯弦和我了。”

“那你的身份我應該略知一二了。”

“妧兒跟你提過我呀,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寧茴,是妧兒初中一年級時的好友,是妧兒的星星,”寧茴晃了晃掛在指頭上的玩具,“只圍著月亮轉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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