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陽光熱情似火,把地面都變成了一片火海,路邊的綠樹成一條直線,宛如一條翠綠的絲帶,好似天然遮陽傘,陽光與樹葉共舞,繁花似錦,凸顯出一片生意盎然的景象。

蟬鳴聒噪,在寂靜的午後宛如一首自然的音樂。

蓯弦在去往李欣妧所住的醫院路上,手中提著一袋東西,是用一個紙袋包裝的。他九點多就醒了,昨晚和李欣妧聊到了十一點多,起來後按照昨天的要求中午出發。在其住院的這十多天裡,除放假的每次下晚自習他都會去醫院看一眼李欣妧,聊兩句就留下一句“晚安”離開了。

蓯弦—從始至終似乎都沒介紹過。他很普通,是那種放在人群就可以融入進去的普通,身高不高也不矮,一米七左右和葉正奇一樣高,過眉的長髮有微微燙過,眼神犀利扁著個嘴很死板。但也不是沒優點,至少他在對待自已親近的人時很細心很溫柔,還有就是…沒了。

開啟李欣妧病房的門,有三個身影。因為她所住的病房只有她一個人,目前所以導致了蓯弦認為是不是進錯了病房。她枕邊有之前出現過的月亮毛絨玩偶。

一個女生頭髮綁成了雙馬尾,眼睛大大的,笑得很燦爛;另一個則與其形成鮮明的對比,她長髮幾乎都要及腰了也不綁一下,只有淺淺的笑容。她們三個的襯衣幾乎一樣,白色短袖上印有不同顏色的英文單詞“love”李欣妧的是綠色的。

“說蓯弦蓯弦到!”雙馬尾指向了蓯弦笑著喊道。

“我?”蓯弦指了指自已問。

“抱歉呀,”李欣妧坐躺在床尬笑道,“本來想在你來之前讓她們先走的…這個是我朋友李雨。”她牽起了雙馬尾的手說,又牽起了冷麵女的手說,“這也是我朋友,叫鄧彩。”

“哦,我是蓯弦。”

“早知道啦!”李雨雙手叉腰,又道“我可開門見山啦,你喜歡妧妧對不對?”

“是的沒錯我超喜歡。”蓯弦絲毫也沒有猶豫。

“哦~果然嘞~”李雨奸笑道,“還是你小竹馬的口好撬呀~”

“蓯…蓯弦。”李欣妧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怒目圓睜,那不是害羞的紅。

“我說你過完年後怎麼跟變了個人一樣。”鄧彩補充道,面色還是好冷,與蓯弦有的一拼。

“我只是…”李欣妧無話可說。

“從得知了你有一個小竹馬後我就在觀察了~”李雨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病房中一個女孩子在不時的大笑。

蓯弦提了兩下袋子:“乾媽做了點飯吃嗎?”

李欣妧點了點頭。李雨看了看兩人又盯著袋子看了一會兒,拍了拍鄧彩的屁股,鄧彩頓時羞紅臉抓住了她的手問:“你在幹什麼呀!笨蛋嗎,有男生啊!!”

“不是更刺激?”李雨在她耳邊說完又吹了口氣,讓她的耳朵癢癢的。“我們是不是該有事了呢?”李雨用平常的聲音對鄧彩說,鄧彩早習慣了李雨的暗示,點了點腦袋低垂了頭,她不想讓人看到她紅得不像話的臉。

蓯弦來到李欣妧床邊,李雨拉著鄧彩的手說了聲拜拜又和鄧彩說:“今天也住我家吧!”

蓯弦目送兩人離開一扭頭就對上了李欣妧要殺人的視線,她鼓著嘴什麼也沒說。

“咋啦?”

“你為什麼要回答她?”說完她又重新鼓起了腮幫子。

“吃醋啦?”

“她本來不知道我們的關係的。”

蓯弦一直盯著她鼓起又因說話要降下去的臉頰很是新奇,有些想上手…他做了。他戳向一邊鼓起的腮幫子,嘴巴像菊花一樣從中吐出了多餘的氣。她擺了擺頭說:“可被鄧彩在最近發現了!告訴了李雨又一直盤問…”

“哦,你跟她說我們是青梅竹馬了?”

“嗯。”李欣妧堅定了目光說,“我要吃飯!”

“不想那些事了?”蓯弦從紙袋掏出飯盒開啟了蓋子挖了勺飯送到她嘴邊。

“我光吃白米飯呀?”說是這麼說但還是一口氣吃完了勺子上的食物,“我想吃你做的飯。”

“我哪會做呀。”

“你難道不會學嗎。”

“麻煩,不過為了你的話我可以。”

.

“你覺得是李雨好看還是鄧彩好看?”

吃完飯,蓯弦收拾飯盒時,李欣妧這麼問了一句。

“你好看。”

“我讓你在她倆之間選啦!”

“為什麼沒有你?”

“嗯…她倆從小就是朋友,我是個外來的。”

她的話中聽不出任何感情。

“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就必定選你啦。”

“真會講話…和蓯卡也這麼說過吧。”

“你怎麼突然提到她啦?”李欣妧沒有說話“應該有吧。”

“我好像沒說過吧—我覺得她很可愛,我挺喜歡的。”

“是嗎。”

“她這個暑假會回來嗎。”

“我沒她訊息沒聯絡方式。”

“我喜歡她。”她一本正經的說。

“難道我又被甩了?”

“同時也喜歡你啦。”

“渣女!”

又聊了幾個小時。

“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蓯弦終於進入了自已的正題。

“超好,你不用擔心。”李欣妧說。

“嗯,我相信你。”短暫的沉默後,蓯弦問,“醫生怎麼說。”

“和之前一樣—估計有半年可以開心。”

“不—”聽到這兒,蓯弦語氣有些凝重,“我是問救回來的可能。”

“哦,好像是%左右。”

“你不怕死嗎?”

“不怕呀,因為兩邊都有我珍視的人。”

蓯弦當然知道另一邊的人是誰,不過他的腦子裡只有那句“%左右”。任何人都會死,人生到這個世界的最終任務就是死亡,人很脆弱,不如說生命很脆弱,生命會以任何方式突然死去,有利也有弊,它可以讓人從生活學習的折磨中逃離出來,但它的突然到來卻不能和自已親近的人說聲“再見”,讓親近的人飽受痛苦。

“今晚我可以在這睡會兒嗎。”蓯弦問。

“前幾天瑤瑤來找過我,去了我房間給了我件禮物,你回去幫我拿來,還有上次那本小說第二部我還沒看完,然後就是…”李欣妧的滔滔不絕令蓯弦連連打住:

“你的意思是你在這玩了十幾天手機?”

“嗯,一直沒叫你拿,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蓯弦走到窗前,從這兒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早就廢棄了的公園,那座公園很熟悉。

“不用麻煩了,我媽也讓我現在回去,她和我爸要上晚班,叫我照顧蓯音。”蓯弦亮起了手機盯著裡面的文字這樣說道。

晚 20:09

蓯弦揣著李欣妧房間門的鑰匙猶豫不決,雖然已經經過了她的同意,但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女孩子的房間。小時候他們只是過年時才會在對方家,平常集合的地點只有小公園。所以他現在膽戰心驚,像是準備進鬼屋一樣。

身後是剛剛從廚房出來的葉曾,她邊解圍裙邊問:“怎麼還在這兒呀弦弦,站了半個小時了,再不收拾叔叔馬上就要回來了喲。”

“叔…大叔最近加班都好晚呢。”蓯弦沒話找話。

葉曾不理他,伸手奪過鑰匙開了房門,一下給他推進去關上了門,一氣呵成。

房內充滿了香氣,是屬於李欣妧的味道,說不上來總之就是一種會逐漸令人依賴的香味。房間一眼望去,予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樸素,傢俱只有床、床頭櫃、衣櫃和書櫃,加上房間附帶的衛生間,略顯擁擠。

李欣妧要的東西幾乎全是書,蓯弦直奔書櫃,最下面的就是全部了…整齊擺放的桌子上,有本A3紙大小的童話書異常顯眼,書名叫做《秘空》。

蓯弦拾起書簡單翻了兩下,突然想起了上次看到這本書的場景,又想到李欣妧說孫瑤給了她件小禮物這句話,很難不聯想到這書的主人是誰。

書桌上書櫃裡,只有一些她自已才看的書,唯獨沒有蓯弦送她的那本。想著翻箱倒櫃也不禮貌,他也沒有開過李欣妧任何一個抽屜,所以一無所獲,剛準備發個訊息問她,就瞟到了她枕頭下露出一半的書。

揭開天藍色的枕頭,下面果然是他送的那本書。還有一本日記本,套著膠套,封面寫著大大的“日記”兩個字,還有自已畫的綠色葉片。

蓯弦沒管日記,但只是稍微在意。他只拿走了書就離開了。

“喔!內衣偷竊者?深藏不露。”雙手環抱,李勁坐在沙發上,“你偷了?”看樣子今晚,是個回不了家的夜晚。

.

從李欣妧住院那天起,蓯弦幾乎每天都會在公園的“許願池”裡拋幾枚硬幣,今天一大早也是。醫生說只用住半個多月,還有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蓯弦雙手合十。也希望今天她可以健康,蓯弦祈願著。在新年前一天—他向她表白那一天,他也許了個願,是關於女友的幸福健康的願望,但她並未成為他女友,這個願望也就留到了未來以後。

天空湛藍是個好天氣,希望整個暑假都是,不論發生什麼只要是好天氣就行。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都是白—窗簾,牆壁,天花板,地面床鋪,以及少女的臉。少女早早地坐在了床上,被子蓋到了腰,對窗外目不轉睛若有所思。

“很難想象,”她依舊面向窗外,“十多天以前,我還是個可以在外面迎著陽光奔跑的女孩。”

“說什麼呢腿又沒斷,東西我帶了全是書,真重。”

“麻煩咯~”她笑得眯上了眼,扭頭看了過來。

蓯弦把裝書的紙袋放在了她的床頭櫃。

“就這本與眾不同。”把那本《秘空》遞到了她面前。

“這是瑤瑤說的出院禮物啊!”她接過A3紙大小的書自言自語,“我想聽—”李欣妧又把書遞給了蓯弦。

“你真長不大呀,我小時候講過多少遍了。”

“但我還想呀。”李欣妧笑的跟個小學生一樣。

“好好。”

李欣妧靠在床頭的枕頭上,蓯弦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翻開了第一頁。這是個童話,文字加插圖,厚度幾乎有一厘米。

“本書據傳說故事改編,請在大人的陪同下……”

“蓯弦…這並不好笑…”

“你懂什麼,從目錄開始講會讓你更加身臨其境的。”蓯弦似笑非笑地說。

李欣妧沉默的讓人背後一涼,氣場超冷。

“故…故事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對‘姐妹’家,”蓯弦乖乖的翻到了故事內,“姐姐叫做許顏,是一個…妹妹叫做蓯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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