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院後,六哥又叫人把福生關到柴房了。三小還在牆角那躺著呢,雙眼緊閉,他聽見屋門一響,把眼睜開了,看見福生回來了,扎掙起半個身子,伸出一隻手抓住福生。

“娃呀!你沒事兒吧,他們沒怎麼著你吧?”

“沒有叔,今天帶我剃頭洗澡去了。”福生回答道。

“哦!”三小放心的把手鬆開了,福生扶起他半個身子,往他背後抓了幾把乾草,讓三小靠牆上了。

“他們為什麼帶你洗澡,肯定沒憋著什麼好屁,你可要加小心啊!”

“知道了叔,你身上怎麼樣?傷的厲害不?”

“死不了,咱莊稼人扛揍,瞅機會咱爺倆就尥,你有機會就先跑,別管叔!”三小囑咐福生。

正說著,屋門開了,進來一個花子,這小子一手託著個馬糞紙的紙包,另一隻手拎個罐子,罐子口摞著兩隻碗。

“你們爺們兒今兒個走運了,這是六哥特別照顧你倆的!”說完把東西往地上一擱,轉身出去了。

三小和福生往地上一看,紙包裡有半隻燒雞,四個窩頭,福生把罐子上的碗拿下來,裡面盛的是水。

三小趕緊叫福生給倒了一碗,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滴水未沾,那嘴唇都起了一層幹皮,三小邊喝邊咳嗽,可能內臟讓他們給打壞了,連咽帶嗆的好半天才把這碗水灌下去。

福生給自已也倒了一碗喝了,然後撕下個雞腿遞給三小,三小坐著往前挪了挪,接過雞腿。這位臉上的泥和血都混到一塊兒了,跟廟裡的小鬼差不多,福生看了想樂也不敢樂。

“娃,你也吃吧,快點兒吃!”

福生眼含熱淚,撕下塊雞肉把自已嘴堵上了。

柴房外面,這六個人猜拳行令,大說大笑了一陣,沒動靜了,福生扒窗臺一看,這幾位橫七豎八的倒在臺階上,睡著了。

三小勉強吃完了雞腿,身子太虛了,打算歇會兒,福生趕緊過來扶著他躺下,然後自已靠著劈柴堆閉目養神。

正在睡著的時候,院外邊來人了,還是昨天傍晚那輛車,來的還是那倆人,肖三和他的司機兼保鏢。

他倆進到院裡,一眼就看見六哥幾個人在地上躺著,就朝這邊走過來了。那個司機走到六哥身旁,蹲下身子,“老六,醒醒!酲醒!”邊喊邊拿手拍六哥的臉蛋子。

六哥被拍醒了,睜開眼睛揉了揉,一看是肖三來了,趕緊一骨碌身兒從地上站起來,然後用腳把那哥五個也叫醒了。

“老六,我交待給你的事,辦了嗎?”肖三一臉嚴肅。

“三爺,早辦好了,您來看!”說完他對手下一個花子說:“去,把人帶出來!”

福生在屋裡根本沒睡著,他們說話聽的真真的,聽說又要帶他,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心說我倒看你們想把我怎麼樣?門鎖一響,福生自已走了出來,往臺階上一站,看著眾人。

肖三一瞅,頻頻點頭,六哥一看主子樂意,立馬眉開眼笑的湊到肖三面前:“三爺,今天就帶他走嗎?”

“嗯!”

六哥衝著福生說:“這位是三爺,咱們花子幫的東家,一會帶著你走,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要聽三爺的話,聽明白沒?”

福生早打定好主意,看著肖三說:“讓我跟你走也行,得把俺叔的傷治好,以後不能再打他,一天三頓飯管飽,乾的稀的都得有,等我回來,就放我們爺們兒走,能做到不?”

六哥聽完剛想發作,肖三說話了,“好,咱們就一言為定。”他是老江湖油子,什麼沒見過,拿這賭咒發誓就當放屁!

肖三走到柴房門口,看了看裡面的三小,回過頭來,佯裝生氣的對六哥說:“胡鬧,怎麼把人打成這樣子,還不趕快拿藥去!”

六哥一路小跑到了北屋,又一路小跑著回來,手裡拿著一個白布包,裡面包的是刀傷藥和紗布之類的急救用品。

福生和六哥進了柴房,倆把三小掫起來,六哥開啟布包,拿出刀傷藥上到三小頭上,再拿紗布包好,身上青腫的地方,又給貼了幾貼膏藥,把這一切做完,六哥收拾好東西退出門外。

福生抓著三小的手:“叔哇,你好好的在這養著吧,渴了餓了就管他們要吃喝,沒人再為難你,也不會再打你,等我回來咱們一塊走!”

三小此刻都迷茫了,“娃呀,是真的不,我看懸啊,你自已可千萬小心啊!”

叔侄二人灑淚分別,福生跟隨肖三來到院外,肖三親自開啟後車門,讓福生坐了進去,他挨著福生坐下,對司機說去東興大街張老太爺府上,司機一腳油門,車子遠去了。

等待福生的不知是吉還是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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