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時間陪你玩,最後五分鐘,喝不完,你一分都拿不到。”

五分鐘,7瓶酒,就算是他自已也做不到,更別說江淮那個平時滴酒就醉的。

想到這兒傅澤寒的眼神更冷了幾分,她到底是有多虛榮多愛錢才會拼了命的作賤自已。

‘喝不完一分都拿不到’

傅澤寒冰冷的聲音像是魔咒一般在江淮的腦海中迴盪,她握緊了拳頭,任由指甲劃破皮肉滲出血來,掌心處傳來的刺痛感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已,他傅澤寒,正想盡辦法折磨自已。

不過,她沒有退縮的資格,也不能退縮,她必須要拿到錢。

想著,她抄起一瓶酒咕嚕咕嚕嚥下了肚,辛辣的味道再次傳來,胃裡頓時翻江倒海。

她強忍住胃裡的翻湧拼命又咽了一口,可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已的量,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後,她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周圍十幾瓶被開啟的酒瞬間被她撞倒嘩啦嘩啦翻滾在地,酒水流出來弄溼了傅澤寒的皮鞋。

聽到動靜的安姐急忙趕過來,推開房門就看到江淮摔倒在地,裙子被酒水浸溼勾勒著她曼妙的曲線,而傅澤寒,正臉色鐵青的站在一旁,看樣子似乎要走。

安姐輕笑一聲問道:

“傅總這是怎麼了?酒不合心意還是人不合心意?這姑娘是新來的,傅總您多擔待。”

傅澤寒睨了一眼還在地上暈的爬都爬不起來的江淮轉頭看向安迪,語氣滿是嘲諷:

“安迪以後招人還是要把眼睛擦亮了,不要什麼人都招進來惹晦氣。”

安迪愣了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輕笑著說:

“傅總手握傅氏集團,分分鐘上百萬的生意自然是能力出眾膽識過人,不像我見識短淺只瞧著她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兒,是我考慮不周了,傅總今天的消費就由我來出,至於這丫頭區區五千塊錢的臺費,我直接給她扣了,傅總您看我這樣處理可好?”

說著,安迪看向江淮,語氣不悅:

“你怎麼回事?知道傅總是什麼人嗎?堂堂傅氏集團總裁,什麼時候虧欠過咱們帝豪裡的人,哪次來不是小費塞滿手,給你這麼好的機會你不中用,真是白瞎了長這麼一張臉。”

江淮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酒水浸溼衣衫,冷的她打了個哆嗦。

可是她顧不上這些了,聽安姐的意思,今天的錢,她是拿不到了,還有可能丟了這份工作。

“安姐,對不起。”

江淮費力的站起來用手撐著桌子才勉強不讓自已在摔倒,她一邊道歉一邊又拿了一瓶酒就準備往嘴邊送。

“傅總您別生氣,我還能繼續喝。”

不知道是剛才的酒上了勁兒還是怎麼回事,她握著這瓶酒莫名覺得似乎有千斤重,怎麼拿都拿不穩,當酒氣飄進 鼻子裡的一瞬,她胃裡又是一陣翻湧,險些吐出來。

安姐見狀,一把奪過江淮手裡的酒瓶,眼底的不忍一閃而過,臉上依舊是滿臉不悅:

“誰讓你喝酒了?當咱們帝豪的酒是免費的?”

雖然話是對著江淮說的,可是聽在傅澤寒耳朵裡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兒,倒像是他想白吃白喝似得。

傅澤寒不經想起剛才的那句:分分鐘上百萬的生意,她區區五千塊錢的臺費......

雖然聽著是向著自已責罵江淮,可仔細分析句句都透著絲絲縷縷的維護,不愧是安姐,人精一個。

江淮看著被安姐猛的搶過去的酒瓶,愣怔了一瞬,眼眶微紅,無措的低著頭繼續道歉:

“安姐對不起。”

安姐眉頭皺起,語調不由的大了起來:

“跟我道什麼歉,跟傅總道歉,看人家堂堂傅總會不會原諒你。”

話是這麼說,可聽在傅澤寒耳朵裡就變成了:快來看啊,傅總居然跟一個小陪酒女過不去,連區區五千塊錢臺費都捨不得出......

眼見著,傅澤寒的臉色又黑了一個度。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王秘書的電話:

“把車裡的現金拿上來。”

很快,王秘書從車裡拿來了現金,交到了傅澤寒手裡。

傅澤寒從皮箱裡掏出兩疊五萬的,用手拽掉封條後冷笑一聲,盡數揚到了江淮的臉上。

頓時間,包廂裡好似下起了現金雨,江淮溼漉漉的站在‘雨’裡,看著那些錢劈頭蓋臉的砸向自已

“嘶。”

現金鋒利的邊猛的劃破了她的手臂,白皙的手臂之上瞬間多了一道血痕,在加上她剛才摔到在酒裡,酒一下就滲到了血裡,刺骨的疼瞬間讓她冒了一身的冷汗。

即便這樣,她嘴角還是勾起了一抹笑。

傅澤寒看著她臉上揚起的笑,眼底的嘲諷再也遮掩不住:

“下賤。”

他低聲咒罵一句,摔門而出。

江淮蹲下身子,狼狽的撿起那些錢牢牢的揣在懷裡,小聲嘀咕:

“媽媽的手術費,還差四十萬。”

安姐側眸,問了一聲:

“你說什麼?”

話還沒問出聲,就見江淮身子一晃,撲通一聲暈倒在了地上,兩隻白皙纖細的手還緊緊拽著那些錢,死命的護在心口。

“叫救護車。”安姐大聲喊道。

直到送到救護車上,安姐都沒能把她手裡的錢拽出來,她看著躺在救護車上眉頭緊皺可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的姑娘,頭一次陷入了疑惑。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姑娘,做著世人最看不起的工作,卻一身的倔強和傲骨。”

想著,她撥通了此生最不願意撥通的電話:

“幫我查個人,江淮。”

電話那頭一道磁性的聲音響起: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安姐居然也有主動聯絡我的時候,雖然咱倆上過床,但錢一分都不能少。”

“我不想跟你廢話,錢不會少你的,掛了。”

安迪語氣不悅,但那人好像沒聽出來似的。

“一小時後發你郵箱,不過......今晚要不要帝豪酒店......”

話還沒說完,安姐一聲滾,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頭握著電話的男人輕笑一聲,心情莫名的好:

“這暴脾氣。”

救護車一路飛馳,很快就到了醫院,江淮被送到了急診。

安姐翻遍了她的手機都沒能找到一個緊急聯絡人,不禁懷疑她是不是個孤兒。

安迪坐在床邊託著腮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姑娘,嘆了口氣。

“誒,命苦的孩子。”

第二天中午,江淮才悠悠轉醒。

剛一睜開眼睛,她就驚呼一聲猛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我的錢!”

正悠閒吃午飯的安姐被她一聲驚叫嚇的啪嗒一聲筷子掉到了地上。

“你這丫頭。”

埋怨一聲後,她無奈的從自已的包裡掏出一沓錢,放到了江淮的身邊:

“加上你一直攥在手裡的那些,一共十萬整,一分不少。”

昨天她叫人把地上的錢一分不少的撿起來送到了醫院,就怕她醒來擔心少了錢。

江淮看著白色病床上紅彤彤的十萬塊,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一些。

休息了一晚上,胃裡倒沒那麼難受了,可是頭疼的好像要炸了一樣。

“來,喝點粥,我可是守了你一晚上。”

安迪一邊說著,一邊把小米粥端到了江淮面前。

“安姐,謝謝你。”江淮低著頭小聲說著謝謝,吧嗒,眼淚突然掉了出來。

從家裡出事到現在,親人的嫌棄,朋友的厭惡,還有......傅澤寒的背叛,她幾乎已經認定了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對她好了,可是隻有一面之緣的安姐卻......

江淮看著那碗小米粥,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吧嗒吧嗒掉個沒完。

“安姐,對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要騙您,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媽媽還等著我賺錢治病,我會好好練習酒量,安姐您別趕我走,我會好好努力的。”

江淮伸手握住了那碗小米粥連帶著緊緊握住了安姐的手,身子因為哭泣一抽一抽的,但始終不敢抬起頭。

安迪眉頭皺起:這丫頭的手冷的像冰塊一樣。

語氣微微不悅: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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