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鐘後,傅澤寒伸手指著江淮,沉聲道:

“她!”

“傅總好眼光。”

一切如安姐所料,江淮是個搶手的,只是沒想到,竟然能讓傅總先開了口,這位爺是最近才躋身上流圈子的,雖然資歷尚淺,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擁有一席之地還是有些手段的,實力不容小覷。

江淮在聽到‘她’的一瞬間,瞬間脊背發涼,全身緊繃如入冰窖,這個聲音,她在熟悉不過,是傅澤寒!

他居然也在這兒!

雖然說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去面對那些‘熟人’,可是當傅澤寒的聲音響起來的一瞬間,她還是不受控制的發怵了。

“傅總確實會挑,我也一眼就看上她了。”

包廂裡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下一秒他的嘴就被旁邊的人捂住了。

“閉嘴吧,你沒看出來這個女的是江淮?傅總的前妻,不對,前未婚妻。”

“啊?就那個跟各種男人爆豔照出軌的江淮?”

“對啊。”

他們議論的聲音雖小,可還是一字不落的鑽進了傅澤寒和江淮的耳朵裡。

江淮忍不住自嘲一笑:是啊,拜傅澤寒所賜,自已早就成了水性楊花的女人了不是嗎?

傅澤寒眉頭微皺,拿著酒杯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江淮身邊,迫於男人的壓力,她不受控制的開始步步後退,直到脊背碰到冰冷的牆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傅澤寒在距離江淮一步遠的地方停下來,寬大的身軀將江淮遮了個嚴嚴實實。

江淮低著頭,盯著自已的腳尖努力的調整自已的呼吸,讓自已看起來沒那麼侷促不安,兩隻手捏著裙邊,但手心還是冒了汗。

傅澤寒垂眸看著江淮烏黑的頭髮頂,語氣冰冷:

“抬起頭來。”

江淮剛要準備把頭抬起來,一雙大掌猛的鉗住了自已的下巴。

傅澤寒突然一個用力粗暴的迫使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已,微涼的指腹緊緊貼著江淮嬌嫩的臉,觸感依舊是那麼的滑嫩。

“真醜。”

傅澤寒猛的抬起另外一隻手,把杯子裡的紅酒盡數潑到了江淮的臉上。

毫無防備的江淮被潑了滿臉,額前的碎髮被紅酒浸溼黏在臉上,粉紅色的酒水順著臉頰向下流去匯聚在下巴最後吧嗒一聲滴在了純白色的裙子上,竟是更加勾人攝魄了。

傅澤寒蹙眉,神色不悅。

江淮被傅澤寒如瘋子一般的動作嚇了一跳,她驚呼一聲想要掙脫開傅澤寒的鉗制,可是無論她如何用力,都沒能掙脫分毫。

下頜處傳來的疼痛感讓江淮明顯感覺到傅澤寒開始越來越用力了,再這樣下去,保不齊自已的下巴就要被這個瘋子捏碎了。

她必須得想想辦法。

“傅總的本事都用來欺負一個弱女子了嗎?”

江淮用盡全身力氣從口中擠出這樣一句話,她用力睜大了眸子死死盯著他,語調輕柔卻帶著絲絲縷縷的挑釁。

“呵。”

傅澤寒輕呵一聲,猛的鬆開江淮的下巴,氣定神閒的退後一步,隨即從口袋裡掏出絲巾仔仔細細裡裡外外的擦了擦剛才捏過江淮下巴的那隻手,然後漫不經心的將絲巾扔到了江淮腳邊。

那塊絲巾像是烙鐵一般,隔著鞋子都能讓她覺得一陣刺痛,他到底是有多厭惡自已。

“來幹什麼的不知道?”傅澤寒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兀自說著。

雖然江淮已經知道傅澤寒對自已從來就沒有過真感情,可是當他一遍一遍毫不在意的凌遲自已的心的時候,她還是本能的感到了疼,她實在不明白,他到底是演的多像,才讓自已誤以為他傅澤寒這麼多年來一直愛著自已。

江淮,你可真笨啊,他演什麼,你就信什麼。

她抬手擦了擦臉上的紅酒漬,一步一步走到桌子旁,拿起酒杯,說道:

“傅總,我陪您喝酒。”

話落,一杯酒下肚。

傅澤寒看都沒看她一眼,掏出手機似乎在忙著什麼,只是嘴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陪我?呵,你不配。”

包廂裡,有個狗腿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種女人當然不配和我們傅總喝酒,這樣吧,你吹一瓶,說不定傅總髮發善心給你點小費。”

正在回訊息的傅澤寒手指頓了幾秒,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語氣變的輕快了幾分。

“是個不錯的遊戲。”

說完,衝著外頭吩咐了一句:

“拿五十瓶酒。”

江淮拿著空酒杯的手微微發著抖,唇瓣緊緊抿著,臉色有些發白。

緊接著,傅澤寒冰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一瓶一萬,你自便。”

很快,服務生就拿來了酒,整整五十瓶,把站在包廂裡的江淮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江淮放下手裡的空酒杯,看了一眼傅澤寒:

“希望傅總說話算話。”

下一秒,她直接伸出手拿起最近的一瓶酒仰起頭咕嚕咕嚕喝了下去,腥辣的液體流過喉嚨燒的她火辣辣的疼,她從來沒這樣喝過酒,酒味上來嗆得她一陣猛烈的咳嗽。

“咳咳咳。”

“哈哈哈,好像不太會喝啊,真有意思。”剛才說話那人看著江淮如此笨拙的手法,譏笑出聲。

江淮的咳嗽聲他不是沒有聽見,可是她喝酒的咕嚕聲也一下沒停,她就那樣猛的咳嗽,又猛的灌自已酒,一秒鐘都沒有停。

“哈哈哈,傻子吧。”譏笑聲再一次響起。

砰的一聲,江淮把空酒瓶放到了桌子上,她強忍住胃裡的翻湧,攤開一隻白皙嬌嫩的手,啞著嗓子說:

“一萬。”

她喝完了一瓶,他該給錢了。

傅澤寒身子微微後仰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語氣涼薄:

“喝完十瓶一起給。”

江淮攤開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咬緊牙關將攤開的手又移向了另外一瓶酒然後緊緊握住,強裝鎮定道:

“但願傅總不會食言。”

又是一瓶酒下肚,她只覺得胃燒的厲害,好像針刺一般,生理的疼痛瞬間讓她眼眶蓄滿了淚水,可她還是強忍著沒讓眼淚留下來,她說過的,不會在傅澤寒面前再流一滴淚,就算是因為刺骨的疼,也不行。

很快,三瓶下肚。

胃裡已經是翻江倒海般的難受,難聞的酒味讓她幾欲作嘔,腦袋也是暈暈沉沉,她踉蹌了幾下受過傷的膝蓋好巧不巧的又磕到了桌子拐角。

“嘶。”

江淮瞬間痛撥出聲。

傅澤寒聽著這聲‘嘶’,眸光微閃,幼時的記憶突然闖入了腦海,記得那是自已9歲的時候,江淮才6歲,她因為騎馬摔破了膝蓋,嘶嘶嘶的喊個沒完沒了,還一個勁兒的讓自已幫他呼呼,一張稚嫩的臉上眸子亮閃閃的,說阿澤哥哥呼呼之後就不疼了。

“嘖。”傅澤寒懊惱的嘖了一聲,他眉頭緊皺,臉色陰沉的嚇人。

他怎麼會突然想到這些事。

他煩躁的看了一眼江淮,又看了看自已的手錶,語氣冷的可怕:

“我可沒時間陪你玩,最後五分鐘,喝不完,你一分都拿不到。”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