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只要嘰嘰怪不鑽她的被窩,它愛上哪睡上哪睡!

轉眼間,珍之和嘰嘰怪和諧共處的時間已過半月有餘,在這期間,平常不怎麼露面的黑無常開始頻繁的出現在“藏經閣”。

珍之的生活質量因為黑無常的到來直線下降。

本來她就因為狗鏈的事情,需要工作之餘去幫孟婆生火熬製孟婆湯。

現在又因為黑無常日日來時時來,她不得不裝出一副工作繁忙的模樣,以此製造出一出假象,來證明她創造的價值遠遠超過了白無常救她所付出的代價。

她哭啊~她累啊~

黑無常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他對她的這種行為嗤之以鼻,所以每當珍之討好的和他打招呼時,他都哼字問候,一副我不想理你,更不想看到你的樣子,簡直比白無常還惜字如金。

珍之只當他喉嚨裡的蒼蠅還沒嚥下去,不與他計較。

後來他幾乎天天來,珍之曬月光的時間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沒精神,眼看著自已面黃肌瘦、飽受折磨,珍之終於忍不住譏諷的問道:“玄公子看來很喜歡我呢!”

黑無常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指著珍之兇道:“誰?我?你說我?我喜歡你?”

珍之盈盈一笑,點點頭。黑無常打了個冷顫,罵罵咧咧道:“啊呸!你這死鬼,可…可真是恬不知恥!我就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

珍之心想怎麼死鬼這麼曖昧的稱呼都喊出來了?

她打了個冷顫繼續說道:“是嗎?我以為你對我一見傾心,再見痴迷,三陽開泰,鬼迷日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寤寐思服,寢食難安呢!”

黑無常氣急敗壞的罵道:“我八百年不見你,都不會想你一絲一毫。”

“是嗎?你既然不想見我,最近又為何總來我這藏經閣?我以為你是傾心於我,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才日日來這兒,只為見我一面。”

“痴人說夢!異想天開!自作多情!不要一點臉!”

忽然他像想起來什麼,滿臉疑惑的問道:“藏經閣?什麼藏經閣?”

珍之想起來“藏經閣“這個名字只是自已根據匾額上的字數和屋子裡放的東西猜測出來的,看黑無常的反應她該是猜錯了。

於是她便指了指自已和黑無常所站的位置訕笑道:“就是這個地方。”

“......”黑無常狐疑的盯了珍之片刻,珍之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連忙轉移話題道:“你還沒說呢,你既然不喜歡我,最近為何常來我這裡呢。”

黑無常也不知是不吃這一套,還是故意轉移話題,他一副嫌棄的表情說:”你該不會不認識‘往生閣’這三個字吧?”

珍之聽他說往生閣,竟沒想到自已怎麼樣也算猜對了一個字,不動聲色的說:“往生閣嘛!這三個字我認得。”

黑無常聽了珍之的話鄙夷之色更重道:“我勸你還是先看清看楚匾額的字到底是‘往生殿’?還是‘往生閣’再說話吧!”說完轉過頭,彷彿再多看她一眼就會被她傳染傻氣似的。

珍之明白過來黑無常剛剛是在給她下套,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她忍不住心中罵道幼稚,你是三歲小鬼嘛?

此時她若仔細琢磨就會發現自已口中的小鬼和玄公子口中的死鬼是一個意思,確確實實是罵鬼的。

兩人針鋒相對,一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模樣。

黑無常可能忽然意識到自已是地府的無常大人應該保持威儀和氣度,於是他冷冷的瞥了一眼珍之,轉身走進往生殿又似往日那般不知在尋找什麼東西。

珍之心情不爽,也自顧自地整理起陰卷。

月亮還未完全落下,太陽已經等不及的跑了出來。

黑無常似乎沒找到自已想找的東西,心情有些鬱悶。

珍之卻忽然興沖沖的跑到黑無常面前說到:“我沒文化閻王爺能讓我做整理陰卷這種高智商、高水平、高強度的工作嗎?沒文化我能給這麼多書卷分類嗎?無常大人說我沒文化,豈不是在質疑閻王爺挑人的眼光?”

黑無常皺著眉說:“我何時說過你沒文化了?”

珍之說道:“沒有就好!”

“……”

又過了一會兒,珍之又問道:“大人還沒說近日為何總來我這兒往生殿呢?”

黑無常一臉不耐煩道:“說了你也不懂!”

珍之道:“你不說怎知我不懂?”

黑無常:“看你長相就知道你不懂。”

珍之:“你……不帶人身攻擊的!”

黑無常道:“這不是人身攻擊,我這是在闡述事實。”

珍之被他氣得咬牙切齒,反駁道:“我的長相自然不敵你,放在晚上就能隱身,這技能一般人都來不了。”

黑無常聽珍之這樣說被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就好?你…你臉大脖子粗,眼小頭髮禿,鼻子大、嘴巴小,一看就想踹兩腳!”

“?”

珍之沒想到他一個古代鬼,竟然像個rapper,說話押韻。

“你瞎了,我不想和你吵了,我同情你!”

“你去忘川河畔照照自已,就知道到底是誰瞎。”

“我知道自已的美貌,小心我把你迷倒!”rapper珍說道。

“沒見過你這般沒臉沒皮的女子!我就是死也不可能看上你!”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立這個flg有用嗎?”珍之反駁道。

“什麼福來閣??”黑無常滿頭問號。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珍之故作高深的說道。

黑無常平日裡鎖魂捉鬼甚有威嚴,地府裡誰不敬他三分?卻未料到會栽在一個潑皮無賴手裡,估計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鬼吧?

“故弄玄虛,不聽也罷!”

“或者我們可以交換,你告訴我最近為何總來我這兒的原因,我告訴你什麼是福來閣。”

珍之丟擲讓他選擇,這波她不虧。

黑無常似乎決定不再和她扯皮,畢竟這也沒什麼好隱瞞,便直接說出了自已來這兒的目的。

“最近這段時間,我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玩意,我看它常在你這兒出沒,便想來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捉住它。”

原來他最近常常來這裡,竟然是為了嘰嘰怪。

珍之假裝不知道他說的東西是什麼,於是問道:“你說的有意思的玩意是什麼東西?”

“嘰嘰怪!沒聽說過吧!”

“嘿!還真是不巧,我不僅聽說過,我還知道它是什麼呢!”

黑無常:“……”

“你為什麼要捉它?”珍之問道。

“我想捉就捉唄,不需要原因。”黑無常道。

珍之看他還是這般高傲,雖有些心虛但仍沒好氣的說“你想捉就捉,別來我這兒!影響我上班!”

黑無常:“什麼是上班?”

“說了你也不懂。”

黑無常:“……”

又過了一會兒,珍之問道:“你為什麼捉嘰嘰怪?”

黑無常道:“說了你也不懂!”

珍之:好好好!你給我來以牙還牙!!!

珍之雖然並不知道黑無常為什麼要捉嘰嘰怪,不過總算意識到為何她這幾日在往生殿都沒怎麼見到過嘰嘰怪,它應該就是在躲黑無常。

珍之心想:如果他真的捉住了嘰嘰怪,會不會傷害它呢?

珍之不得而知,不過由於心不在焉,後面黑無常與她鬥嘴,她一直處於下風。

黑無常這廝看到珍之被自已懟的“啞口無言”,心情也十分美麗,一副關懷失敗者的姿態,破天荒的拍了拍珍之的肩膀,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走之前他特意表示自已還會再來。

珍之一直沉浸在自已的思考中,連黑無常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黑無常走後,珍之繞著往生殿尋了三圈,都未看到嘰嘰怪的身影,看來嘰嘰怪確實是在躲著黑無常。

珍之草草完成今日的工作量,又在殿中等了一會兒,嘰嘰怪還是沒有出現。

她走出往生殿,抬頭看看日頭,差不多到了放衙時間,便準備回房間休息。

回到房間,她走到自已給嘰嘰怪搭建的簡易小窩,裡面沒有……掀開被褥……得!!!此時嘰嘰怪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她床上呼呼大睡,床單上還有一灘不明水漬。

珍之心想:得虧這傢伙在她房間裡,不然就它這隨處睡覺的習慣,早就被黑無常逮去了。

越想越氣,珍之一口悶氣沒上來,小聲罵道:“你這小東西,我這幾天因為你天天累個半死,你倒是會享受,躺在這裡呼呼睡大覺。”

珍之邊說邊彎腰上前,準備把它提起來扔下床。

珍之伸出手,沒計較那麼多,本想整個提起來它,卻不想手中一滑,她的手只抓到了它的腦袋。

嘰嘰怪本來盤旋的脖子又被她扯得直直的,嘰嘰怪睜開惺忪的睡眼,懵懵的看著她。

珍之看了半晌忍不住感嘆道:它真像一根牛奶味的棒棒糖啊。

珍之心裡較上次少了點愧疚,多了幾分好笑。

她隨即起了玩心,把她放在桌子上,然後給它的脖子打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珍之笑著問它:“好看嗎?”

嘰嘰怪一副無奈的表情看著珍之。

珍之笑盈盈的看著它,隨後右手提起它肉肉的小尾巴,在空中打了幾圈風火輪便扔了出去,她邊扔嘴巴里邊罵罵咧咧道:“都怪你影響了我的生活質量,現在我幸福感直劇下降你要負全責,就罰你今天在外面睡?”

嘰嘰怪被她扔的暈頭轉向,顫顫巍巍的向珍之走過來,珍之看著它無辜的小眼神,心軟了下來。

珍之不知黑無常是如何判斷嘰嘰怪行蹤的,他以後不會因為嘰嘰怪,天天來這吧!那她會瘋的!

哦,她忽然想到!都不用黑無常天天來她就已經瘋了,因為她還要去給孟婆做苦力,蒼天啊!饒了我吧!

——

珍之幫孟婆看火時,也不得閒,順便又問了一些關於嘰嘰怪的事。

孟婆似乎對嘰嘰怪很感興趣,她和珍之說了很多,大致的內容就是嘰嘰怪如何如何的珍貴,如何如何的稀有!

當具體問孟婆它怎麼珍貴時,她硬是半點說不出來,珍之不免質疑她的八卦能力。

珍之猜想黑無常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想找嘰嘰怪,孟婆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破天荒地批准她今天可以早一點回去。

珍之心裡開心但仍假模假式道:那多不好意思啊!說好的一個月,少一天,一分,一秒,都不算一個月!

“沒事,你把勞動期限往後順延一天就好了。”孟婆道

珍之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邁出的腿也收了回來,她看向孟婆,孟婆看都沒看她,知道多說無益,她腳步也沒停下。

珍之去找覓爾發牢騷。

覓爾的心神全部都在奈何橋上面,根本沒時間照顧珍之的心情。

珍之覺得無趣,便又回到了往生殿,正好碰到了從往生殿裡出來的黑無常。

珍之沒好氣的開口道:“玄公子每天好生清閒!你沒事可做嗎?怎麼總來我這兒往生殿?”

“我看你也挺清閒的,每天不是躺在屋頂曬月光就是找你的小姐妹聊天!”

珍之被黑無常噎的說不出話,直接無視他徑直走進了殿裡。

黑無常似乎心情很好,連忙追了上去神采飛揚的說:“之前我一直好奇為何嘰嘰怪總在這裡出沒,現在終於知道了!”

“哦。是嘛。”珍之淡淡的說。

“你想不想知道?”

“不怎麼想!”

“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珍之陰陽怪氣的說“您要是想說,就權當我想聽吧。”

黑無常似沒聽出來珍之的冷嘲熱諷開口道“它是來找你的。”

“找我?為什麼找我?”

“當初為了重聚你的魂魄,阿玉向閻王求來了聚靈棺。聚靈棺不僅能修復魂魄,還有益於修煉。這隻嘰嘰怪修煉千年,正處於突破幻化的境界,正好利用了聚靈棺這股東風修煉成形,所以我估摸著它常去往生殿找你是為了報恩。”

珍之總結黑無常的話有兩個關鍵點:一是玉公子為她向閻王爺求來了好東西,二是因為這個好東西,嘰嘰怪修煉成形,現在跟著她就是為了報恩。

如果真如黑無常所說,嘰嘰怪是來報恩的,那麼它當初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就能解釋清楚了。

怪不得它總會來往生殿,原來還有這方面的因果。

“你為什麼非抓它不可呢?”珍之再次問。

“也沒有非抓它不可,就是覺得它十分有趣,畢竟越是世間少有的東西越是吸引人。”黑無常道。

對於黑無常的想法珍之不敢苟同,世間少有的東西千千萬萬,難道他都要得到嗎?

珍之:“怎麼個有趣法?”

黑無常:“你知道嘰嘰怪最大的本事是什麼嗎?”

看看看!她就說他捉它肯定不是因為什麼有趣。

“變錢?”如果是,那她可就賺大發了。

黑無常輕咳一聲道:“庸俗!當然不是!”

“您不庸俗,把你的錢都給我嘛!”

黑無常一臉鐵青。

“您說,您說!”

“它最大的本事就是窺探人心!凡是與之相對視的生靈,它皆可知曉其心中所想。”

珍之嗤之以鼻,它若真能讀心,現在就不會把她拴它的那條狗鏈子當成寶。

黑無常:“你還不信!我有書為證!”

珍之:“你拿過來,我看看。”

“暫時不在我這兒,借給別的鬼了。”他的這番發言引來了珍之的嘲諷。

兩人你一嘴我一嘴吵了起來,誰也不服誰。

黑無常提出打賭,如果他能證明嘰嘰怪會讀心術,就算他贏,珍之要在奈何橋旁連喊三天:對不起,我錯了!

此提案珍之沒透過,因為賭注太小兒科了!

她以答應幫對方做一件事為賭注和黑無常打賭,若她捉住嘰嘰怪,黑無常就要無條件的幫她做一件事,具體做什麼事情,暫時待定!反之亦然!

黑無常冷笑一聲說:“君子一言?”

珍之:“駟馬難追!”

兩人約定,誰輸誰贏第二天見分曉。

臨走前黑無常還反覆警告珍之,不許耍賴!珍之回懟,你別耍賴就成。

黑無常不知道她和嘰嘰怪早就認識,捉住它,對珍之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趁此機會她誆他一個承諾,值啦~

再說她只和黑無常說捉住嘰嘰怪,又沒說要把它交給他。

第二天,黑無常早早來到往生殿嚷嚷著已經想好要珍之做什麼了,還是昨天那個——去奈何橋高喊三天對不起我錯了。

得!他果然很幼稚。

珍之也似等了很久,她晃晃悠悠走到黑無常面前,把背過去的右手放在黑無常的眼前,手中站著笑吟吟的嘰嘰怪。

黑無常滿臉狐疑的看了眼珍之,一副匪夷所思地模樣。

珍之笑得滿面春風道:我贏了!

黑無常伸手想抓嘰嘰怪,珍之立馬收回手。

兩人拉扯間一個聲音忽然在珍之腦海中響起,嚇得她慌了神,連帶著嘰嘰怪也被搶走了。

黑無常一幅你看吧的表情,然後拽拽的說道:“你看我就說它能讀心吧,只要你我二人同時握緊它的手,就能聽到彼此的心聲。”

珍之久久不能回神,原來…原來…方才…那句“近看這小傢伙長得更醜了!”是黑無常心裡的聲音…

黑無常不滿道:“原來你們早就認識!我就說你怎麼可能捉到它!”

他聽到了她的心聲!

珍之耳邊響起一陣刺耳的轟鳴聲。

它真的可以窺探人心!

珍之想起自已和它這段時間的相處,樁樁件件歷歷在目。

怪不得她之前每次捉它,都能被它逃脫;怪不得黑無常不相信她能捉住它。

珍之揹著手,不敢再碰它,更不敢與它有眼神上的交流。

年少無知時她也曾想有窺探人心的能力,這樣便能知道誰對她是真心誰對她是假意。

後來她慢慢發現人心太過複雜,需要隱藏的時候也太多了。

有些念頭、有些想法她只想想都會感到羞愧,她覺得這樣的自已陌生的很,於是便想把它們藏起來。

她開始慶幸,幸虧人心是最隱匿的地方,除了她,誰也窺探不到。

可如今,這種觀點被打破了,嘰嘰怪不僅可以窺探人心,還能直接傳達給某個人,太恐怖了!在它面前,她彷彿一絲不掛,這種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

黑無常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已被珍之下了套,但也並未多說什麼。

他雖和珍之不對付,但卻是守信之人。

況且,方才他握著嘰嘰怪的手,聽到了嘰嘰怪對他說願意留在他身邊,只要他遵守賭約。

嘰嘰怪可以窺探人心,可以讓同時握緊它雙手的人互通心聲,當然也可以和握緊它手的人交流。

既然它願意為了報張珍之的恩和他走,那他樂見其成。

黑無常拽拽的問珍之賭約,她想要他做什麼,珍之還沒想好,便說等她想到了再說。

黑無常提醒道:“先說好!我可絕對不會去奈何橋旁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珍之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道:“誰稀罕…你以為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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