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頌安驚歎於小販迅速的反應,直接看出自已的喜好。

不過這個簪子在這個攤子中間並不顯眼,相較而言可以說比較平庸的,只是通體碧綠,一個簡單的祥雲紋案,帶著一種親切感。

“老闆,這多少錢?”

小販上下打量著謝頌安,穿著並不時興,看著有些不符合年紀的沉悶,想來並不是大方的人。

常年走街串巷的他,早就練就了八面玲瓏的本領,笑吟吟的說:“姑娘好眼光,你別看這花紋簡單但是咱這是上等的太和玉,這要是在珍寶閣起碼百兩銀子。”

謝頌安明白他在給自已下套,上好的太和玉鐲子才不過百兩,況且從沒有記錄這樣翠綠的太和玉。

可她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碰見這麼閤眼緣的,她不想放棄。

“你直說價格,我再做考慮。”

小販見是個不好糊弄的,還是樂呵呵的說:“咱也是真心想做買賣的,五十兩!”

“哈哈哈哈,五十兩?你也是個黑心的。”

一道清脆的女聲打斷了謝頌安與小販的拉扯。

來者是個嬌小的姑娘,梳著一個垂掛髻,兩邊各一隻金蝴蝶,隨著微風顫動,栩栩如生。

火紅的錦緞上銀線繡著翻飛的花,在月光下泛著銀亮的光,腰間束著攢珠緞帶,點點珍珠不失氣度。

腳上蹬著一雙牛皮鞋,還墜著兩個小鈴鐺,走起路來叮噹作響。杏眼微蹙,看起來像個驕縱的小姐。

“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小販一改歡喜的模樣,滿臉驚恐,一副知錯就改的模樣。

“再有下次,我把你攤子撤了。”

小販一邊忙著賠禮道歉,一邊詢問謝頌安是否還要。

身形慌亂下腰間的玉佩吸引了她的注意,這玉看著質地溫潤,月光下如凝脂一般。

謝頌安突然間冒出一個念頭,買下它。

“你腰間的玉佩要多少?我連著一起買。”

小販面露難色,眨巴著眼看那位小姐,支支吾吾沒有作答。

謝頌安當即像那位小姐講:“多謝小姐幫忙,我姓謝,名頌安,敢問小姐如何稱呼?”

不等她回答,小販就搶先一步說:“這是我們城主的小妹,賀思文。”

賀思文點點頭,下巴輕揚道:“你賣就是了,不用看我”

小販連忙點頭,說道:“兩個一起五十兩,怎麼樣?”

這玉佩是他收來的,看著漂亮挺唬人,可乞丐手裡能有什麼好貨呢,大抵是不值錢。

謝頌安隨即給錢,將這兩樣東西收好。

賀思文此時忍不住道:“你要我怎麼說才好呢?算了,反正是你的錢!”

“千金難買我喜歡,有能力當然要得到。”

謝頌安忍俊不禁的辯解,誰料那旁邊的侍衛一刀架在她脖子上。

衝著賀思文小聲說了些什麼,隨即臉色大變,說了聲:“走。”

謝頌安心已經涼了半截,難道流言已經傳成“事實”了?也顧不得此刻被侍衛踮起,飛快移動產生的風會掩蓋聲音。

大聲說道:“勞煩賀小姐聽我解釋。”

轉眼間她們到了一個小院子裡,賀思文沒有回答她,那侍衛依舊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謝頌安,你竟敢勾結魔族!?”

她這話剛落下,謝頌安肩上的刀便更重了一分。

不等謝頌安回答,她就接著說:“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我面前暴露身份!”

賀思文說的不錯,這天下最厭惡勾結魔族的人,最想要手刃奸細之人,就是她!

她的大哥賀霖,青年才俊,年僅二十六便修得金丹,可樹大招風,幾個卑鄙之徒勾結魔族,陷害他與魔族為伍。

在偽造好的證據,還有民眾的流言蜚語下,賀霖被定為“奸細”,受盡了酷刑。

那時的她不過四歲,那些酷吏帶著她去見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大哥,她大病一場,可她病好了大哥就平反了。

朝廷給了很多補償,他們一家從普通百姓,搖身一變成了這平陽城主,她不想要這潑天的富貴,她要那個溫柔的大哥。

所以她怕,她怕謝頌安是奸細叛徒,她更怕謝頌安如大哥一般被冤枉。

謝頌安見她給自已辯解的機會,連忙組織語言講道:“李先生將傳承留給了我,可請小姐探查。”

她明白講再多事情發生經過都沒用,沒有證據,而且被父親派殺手暗殺,本身就很荒謬。

好在她洗髓成功了,發現李平一將傳承給她。

賀思文聽完立刻動手探查,果然有,傳言人族大能在彌留之際會留下傳承,四聖之一牡丹客能認定她,便是最好的證據,證明她不是奸細。

她鬆了一口氣,好在沒有讓謝頌安成了她手下的冤魂。

賀思文面上不顯,依舊問道:“那你為何來此地?這可不是回神都的路!”

見她連自已婚事都知道,謝頌安老實回答:“我要去哀牢山十七里鋪,找人護我回神都。”

賀思文揮揮手,侍衛便收起刀,飛速站到她的身後。

謝頌安向她鞠躬,一時間小院內寂靜無聲。

她現在從上到下審視謝頌安,一支素銀簪挽起三千青絲,混在人群中並不起眼。

只是肌膚勝雪,不施粉黛下,依舊能窺見幾分絕世容顏,眼眸似是琉璃,明亮清透。

穿了一身新柳色的衣裙,脊背挺直,似是一棵小白楊,襯得更為清麗脫塵。

有句話怎麼說的,花有竹聲!

賀思文嘆了口氣,拉起她的手,牽著她坐下。

“我會保護你的。”

謝頌安不知道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非常疑惑的看著她。

賀思文也沒有解釋,只是說:“你帶我去神都,我保你路上無憂。”

謝頌安連忙搖頭,謝絕好意,這一路不知有多少困難,多少殺手,她不想平白無故讓她跟著自已喪命。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賀思文娓娓道來大哥的所有事情,情到深處沾染一絲哭腔。

謝頌安遞出手帕,沒有再說拒絕的話,此刻,她像是有了一個妹妹,堅硬的內心有一處變得柔軟。

賀思文自小養成的脾氣暴躁,從不沉溺於悲傷,抹了抹臉上的淚漬,小手叉腰說道:“你現在穿著問題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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