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別圍著了,都讓讓。”秦菀話落,周圍人紛紛散開。

“看樣子不像是感染了瘟疫。”

“是啊,我見他剛才還左顧右看的,那模樣看起來正常的很。”

“哎…這災荒年的,大家都不容易,或許是長時間餓的吧。”

……

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

秦菀將人平躺好,從身形依稀可以判斷是名男子。

他頭髮亂糟糟的,穿的衣服也很破,臉上滿是泥垢看不清面容。

探完脈搏確定人還活著後,她視線落到他左腰間,那裡有血滲出。

“失血過多暈厥,要馬上止血。”

沒有多想,她快速回屋拿了蘇雲鶴的銀針來,替男人施針止住血後,他悠悠轉醒。

鳳暝還以為自已真要死這兒了,沒想到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清麗脫俗又帶著幾分清冷的臉。

“是你…救了我?”他舔了舔乾裂的唇問。

秦菀面容冷肅,瞥了眼他的臉,繼續手裡的動作,“你怎麼受的傷?”

傷口平整有度,明顯是尖銳物所致。

鳳暝張了張嘴,頭髮遮蓋下的臉上不知在想什麼,“…有人搶我食物,我不給就被他們捅了一刀。”

秦菀看著傷口是新傷,與他說的倒也符合幾分。

“處理好了,三天內不要劇烈活動,傷口不要沾水,一天換兩次藥即可。”叮囑完秦菀將一瓶藥塞到他手中起身。

“姑娘…”鳳暝喊住她,猶豫了一會兒他說了句,“謝謝。”

“不客氣,身體再有不適可以讓人來找我。”說罷她繼續去給其他人喂藥。

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他眼中迸發出一抹異色。

“小夥子,能找到這兒算你命不該絕,秦姑娘和她師父可厲害了,我們這些人染上瘟疫都是他們救的。”

“是啊,回頭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難得的好人吶!”

周圍人扶他躺到簡易擔架上。

“是嘛,不知秦姑娘來自何處,醫術竟如此了得?”鳳暝漆黑攝人的墨瞳閃爍。

抬他的人熱心回他,“據說是從盛京來的,還是千金小姐呢,能為咱們這些泥腿子治病,真是咱們十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鳳暝心中默唸道:“果然是你,看來這趟沒白來。”

他不動聲色觀察周圍,都是搭建的簡易棚子,許多流民隨地而坐,一點也不介意髒亂。

秦菀心不在焉忙完,目光又不自覺看向村口那條唯一的路,眾多流民中始終沒有那抹黑色身影。

蕭域就是個騙子。

他那夜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這兩天她一直提心吊膽,生怕他遇不測。

蕭關危險重重,他要是遇上神月教的人,又沒有洛琴他們暗中保護,憑他一人如何與那些人周旋?

顯然她的擔心多餘了。

蕭域那夜趁著夜色打暈換崗計程車兵成功混進了州府,在探聽訊息時打草驚蛇,好在洛琴三人及時趕到將人救走。

這兩日之所以沒趕回來是因為蕭關城加強了戒備,他無法向外傳遞訊息。

“秦姑娘。”

秦菀回頭,鳳暝臉色蒼白慢吞吞向她走來,他收拾了一下自已,看起來乾淨利落許多,關鍵是人長的還挺好看。

要是換一身衣袍,估計比盛京那些公子哥氣質還好。

“什麼事?”秦菀對他保持幾分警惕問。

看穿了她的反應,鳳暝也不介意,在腰間掏了好一會兒拿出一枚玉質細膩有紋理的琥珀色玉佩,“這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還望你不要嫌棄。”

秦菀掃了眼他遞來的玉佩,並未收,“看得出來東西很貴重,你自已留著吧。”

“那怎麼行,你救了我,別說是這玉佩了,就算你要我當牛做馬都行!”他激動道。

秦菀凝視他片刻,不禁笑了笑,“看你應該不是一般人,真願意給人當牛做馬?”

鳳暝墨瞳一震,以為她看出什麼了,強裝鎮定道:“姑娘何出此言,我只是個普通人,這玉佩是我家傳之物,我爹孃說了人要學會感恩,你救了我,這玉佩給你無可厚非,總比被人搶去了強。”

聯想到他先前被人搶走食物還被捅了一刀,以他的能力根本保不住任何東西,想了想她還是接過來了,“好吧,我先替你收著,到時候再還你。”

見她終於收下,鳳暝臉上舒展開來,盯著她就挪不開眼了。

秦菀被他看的發毛,摸摸自已臉頰,“我臉上有東西嗎?”

他笑著搖搖頭,“沒有,你是我見過的最美、心地最善良的女子,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你兩眼。”

秦菀頭一次被人這麼直白誇讚,有些不好意思,別過頭沒有再理他。

見她一直眺望遠方,鳳暝好奇問:“你在等什麼人嗎?”

“沒有,就隨便看看。”她隨口一謅。

鳳暝看出她不想再搭理自已,也不好再說什麼。

一晃一天過去,蕭域還是沒有回來。

秦菀難得閒下來,晚上簡單吃了兩口就到村口去守著,看的蘇雲鶴連連搖頭。

月光下鳳暝一眼就瞧見了她,挪著步子走到她身旁的草地上坐下,“在想什麼?”

“想我的家人朋友。”

每次看月亮她總是想起從前在青州的時候,那個時候有師父,有哥哥還有阿爹,甚至阿孃也還活著。

如今她卻孑然一身,就連愛的人都不在身邊。

鳳暝有感而發,揚起腦袋看著殘缺的月亮,“我從生下來就沒見過我父親,也沒兄弟姐妹,這些年渾渾噩噩活著,也不知所圖為何。”

秦菀驚訝,沒想到他人比她還可憐。

“那你娘呢?”她問。

他輕描淡寫道:“死了。”

秦菀喉嚨微堵,“都過去了,人總要為自已活著”

鳳暝無所謂道:“我三歲那年她就得一場重病死了,關於她的記憶很少,所以我也不是很傷心。”

她不會安慰人,只好緘默不再說話。

“我叫鳳暝,你叫什麼?”他扭頭看著她側顏問。

或許是剛才的一席話讓她卸下了心防,淺笑道:“秦菀。”

他呢喃,“好名字,我以後可以叫你阿菀嗎?”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住在星星上的你

沙洲優黃

蟲族?不,那是我雌君

秋遲言說

滅世災星拐王爺

一落

快穿之一朝翻身成為女帝

囡團

芫檀夢

夏霧亓

全職法師薪火計劃

兩條魚尾的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