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凱里死亡人人自危
【死亡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在這個醜陋的世界…】
殲星艦上的一名負責武器操作的戰鬥員看著遠處盛開的黃色星海，又一個生命的離開。
這樣的事情他已經見識過了太多次了，就和以前一樣，那群坐在公司高層的椅子上的人對著某某星球隨意撥弄。
無數人的命運就被一個議桌上的投影給決定好了。
那個被掩埋在星海中的少年也是一樣的，因為這些高高在上的自詡和平為重的優雅紳士們。
明明就有著深淵般的慾望，他只覺得一陣噁心。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成為那些人手裡的刀了。
“安息吧……”最後他合上眼瞼不忍再看。
主艦裡，凱里興致缺缺的靠在椅背上隨意問道：“如何？這片星域造成的新聞掩蓋的怎麼樣了？”
“已經解決了，就用的一些虛卒的合成資訊素作包裝不會有任何負面影響，這次出動就只是為了消滅反物質軍團。僅此而已。”男子說完躬身就要退下。
“你停一下，下個月開始你就回到第三昀星去吧。”凱里淡淡說道。
“為什麼……”男子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了，因為他看見了那雙冰冷淡漠的眼神，只一瞬寒意就從手指開始蔓延至全身頭頂，後脊。
過了會兒才艱難的開口：“明、明白。”
回到第三昀星，拼了性命才考到最高學位入職了公司走到這個職位。這期間究竟有多少苦血他自已都數不清了，連帶著自已也變得骯髒了。
反抗嗎？不可能的好吧。或許是麻木了，他們這些底層庸人就只是傭人而已。
看著遠處的橙黃星海凱里捧了杯年份品質極高的紅酒，搖晃著微醺。
“看樣子你就只是擁有長生的能力而已，並不強大呀！巴特林那個傢伙也是白死了，早知道還不如再抓只仙舟的來研究一下。”
凱里品味著紅酒隨意冒出來的想法就又是一個生命，彷彿只是能夠被開採的生物資源。
“傳命回去了。”他隨意把酒杯丟擲立刻就有專門的“傭人”打掃，閉上眼睛。
然而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喂喂！這麼快就要走了嗎？擅自把這個地方搞得這麼亂真是一點都不知道負責呀！”
艾司從那橙黃的星海中緩緩走出，雪白的風衣沒有一點磨損的痕跡，而極狐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如初了。
“艾司！你、還活著！”看到生機勃勃的艾司凱里沉寂下來的狂熱被再度引燃。隨即下令，
“快！繼續攻擊！”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艾司的力量有多強，如果能夠再挺過幾輪轟擊就代表著艾司有被他得到的價值。
隨著命令的下達，無數炮臺再度啟動；然後，又一波光雨傾瀉而來。
而這一次艾司沒有和之前那樣毫無動作，右手慢慢舉起修長的手指打出一個響指。
“啪嗒！”
那些洶湧襲來的光雨停滯不前，彷彿在他身前有一層屏障把所有的攻擊都隔擋開來。
“真是的，玩的這麼危險，萬一打傷了花花草草小動物什麼的就不好了。”艾司一邊散步似的隨手拿下一枚光雨，然後左手虛握輕輕向前推進。
下一秒，光雨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射向凱里所在的主艦。
幾乎是同一時間主艦張開了防禦屏障，然而那道連末日獸屏障就像是一塊豆腐一樣在龐大的主艦破開了一個小洞。
光雨勢如破竹直至落在凱里的腳邊才停下前進動能。
“你，怎麼敢……”凱里只覺得自已是被一個小毛孩給挑釁了剛要破口大罵，卻在這時感覺到壓在自已肩膀上的修長手掌。
“的……”
艾司左手撐在他的肩膀上右手撫著那兩鬢斑白的臉頰指指點點，
“哎呀呀～不要這麼生氣嘛！生氣傷肝，你看你現在又蒼老了好多。”
“你……怎麼做到的？”
半晌凱里才艱難的從嘴裡吐出這麼一句話。
“怎麼做到的？”艾司收回右手想要習慣性的撐著下巴，但似乎想到了什麼，把手放在凱里的衣服上反覆擦拭，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在反覆確認髒東西已經清潔完畢之後才調笑著說道：
“還用說嗎？就那樣咯～”
“開什麼玩笑！你竟然敢這樣戲弄我！”感覺到艾司那戲謔的語氣凱里怒目圓睜。
“來人！把這個人給我……”但他突然發現自已的身體變得越來越高。
在剛才坐在主位的凱里被艾司一手抓住右臂提在高空，然後微微用力一拋而出重重的砸在牆體上印出來一個高大的人形大洞。
做完這一切的艾司一臉嫌棄的拿出紙巾擦拭著右手，坐到了凱里的主位上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艾司坐在主位上沒再管凱里的生死，對著周圍的工作人員揮著手進行著指揮，
“誒！一個個的怎麼都停了？繼續工作呀！”
沒有人敢回應他都僵硬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其中有部分人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見狀，艾司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指著主螢幕上的小洞補充道：
“放心好了啦，不會有事，你們看不是沒有吸力嘛。”
“好了好了，繼續努力工作吧。”說完就轉過椅子環顧打量起主艦了。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在各自的崗位上“忙活著”。
“各位 ，可不能這麼搞呀。工作什麼的哪怕是不喜歡也要認真對待的。” 艾司突然出現在一個正要通話的科員耳邊按住了那想要按下的手。
那人手顫抖著收回去，那封信件也被取消傳送了。
做完這些艾司又躺回了椅子上，這一次他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笑意。
現在他將要做一選擇，就和卡芙卡，不這惡劣的世界給他的選擇一樣。
又到了討厭的時候了，艾司有些黯然神傷。
“怎麼一個個都在逼我做這種事情？”
“想不通啊～”
周圍的人都不敢直視他也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但存在一些敏銳的人聽出了話裡的意思。
“我想活！”
一名帶著厚眼鏡的小姑娘跑到艾司面前大聲吼道，這一吼似乎用盡她所有的力氣，接著雙腿一軟癱坐在地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我、想活下去，嗚嗚～我、真的、不想死……”
接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啼哭抽泣起來。
一時間整個主艦內都開始充斥著哭喊聲。
“你們，原來都不想死啊？”
“誰想死啊？你這個惡魔！”一個膽大的科員大罵道並死死盯著艾司。
“既然知道這一點，那問什麼就不問問我想不想死呢？”艾司也同樣淡然的看著他。
“這、這個……”
只一句話那個科員就被噎著說不出話了，腦海中應酬無數的說辭，在此刻好像全然派不上用場直到最後面若死灰。
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沒辦法回答，因為剛才是他們主動攻擊的。
艾司沒再理會這群人，抬手虛握把已經昏死過去的凱里從牆洞撈出。
此時的凱里手腳的骨骼都被粉碎只剩一攤血紅的爛肉隨著艾司撈出的動作飄舞。
所有人都被嚇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往日冰冷威嚴的董事現在會變成這樣的慘狀。
艾司虛握住凱里一步跨過來到了艦外的星海，凱里也因為急劇下降的溫度甦醒開始劇烈的掙扎。
“你…我…公司不會放過……”
凱里說的什麼艾司聽不到，只是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在意。
右手虛握微微一緊，凱里的身體就和巴特林一起重逢了。
密密麻麻的戰鬥艦隊群都看到了這一幕，已經沒有人敢繼續攻擊了。
處理完凱里艾司又面向艦群雙手環抱，接著所有人的耳邊都聽到了一句話，
“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