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死鬥

既然主意打定，兩人再無保留餘力。

王察墨劍上冰晶瞬間綻放，同時左手一伸，那老瘋子周身捲起一道冰雪旋風。

王林趁著機會，一邊化成一道殘影往王察對面衝去，一邊牽引著三枚無形氣刃，化入那旋風當中。

那風不斷舉起來周圍的碎石、斷枝，同時發出劇烈的呼嘯聲。

有一瞬間讓方寧覺得此時並非炎炎夏日，而是處在凜凜寒冬之中。

可這種錯覺還未持續多久，突然就見那凜風當中開始慢慢溢位濃稠般的灰色煙霧。

那煙霧先是隻有一束，接著是兩束、三束。

慢慢的越來越多，到最後呈現出一種杯滿溢位的現象。

方寧催動氣刃攪入其中，那氣刃伴隨著氣旋的加速，他清晰感覺得那氣刃此時以一種癲狂的速度割裂著其中的一切。

只是那霧氣溢位並未停止，反而越發濃郁。

直到他到了老瘋子西側，他才發現越來越不對勁。

他明顯的感覺那三枚氣刃如同陷入泥潭一般。

直到情況異常，他趕緊將牽動氣機將其回撤，可那三枚氣刃彷彿被什麼卡住一般，最後便徹底消失蹤影。

同時隨著那濃厚霧氣的漸漸侵蝕，王察的那氣旋也漸漸消融。

“這霧氣有古怪。”

方寧看到這兒，一瞬間就收起了之前的輕視之心。

他身前憑空出現三個墨色氣旋，三隻羽箭憑空射出，帶著凜冽風聲飛往那濃霧之中。

方寧這三箭是催動全身氣機貫射而出的，其威力與他前世的大口徑子彈可以說是旗鼓相當。

可就是這種實力的三支羽箭，在離那霧氣一尺之外時嗎，被從裡面伸出的一隻乾枯手臂輕輕握住。

就在握住羽箭的那一刻，那流淌的霧氣猛然爆發。

一剎那遮天蔽日，如烏雲遮頂。

方寧雙眼精光閃動，只見那冰晶氣旋當中一道人影右手橫掃，隨手將那氣旋徹底打破，然後輕輕走出。

待方寧關注他後續動作之時，只聽一聲夾雜著澎湃氣息的喝叫從他對面傳來。

“小兄弟，轉身。”

方寧到這這話，心下一驚，當下毫不猶豫側轉身體。

只見身後四股宛若巨蛇的蒸騰霧氣在他身後旋轉盤繞而來。

老遠就能聞到其發出的陣陣惡臭。

“老陰比。”

方寧暗罵一聲，在“轟隆”一聲巨響中，整個人躍至半空。

山間風驟起，在塵土飛揚的碎渣中，一道灰色人影跨步而來。

那老瘋子雙指如劍，只是一步已到方寧跟前。

方寧將手中長劍往前一橫，藉著長劍被拉手指頂出的彎弧往後一掠。

那王察藉著這個功夫將冰晶結成一個扇面。

“可去你奶奶的吧！”

那碩大的冰晶扇面已一個詭異的弧度橫掃而出，“嗖”的一下就到了老瘋子身前。

那老瘋子右手微抬，一隻灰霧化成的丈長巨蟒嘴巴一張，便往那扇面咬去。

那巨蟒雖是虛物，但其咬力驚人。

只是一張一合，那扇面便化成了一隻飛舞的“蝴蝶”。

而另一邊，方寧直退到五丈之外後，整個人又去而復返。

整個人拖著一道長長的墨光，像炮彈般又撞入戰場。

那老瘋子透過一片冰晶碎片，看著方寧提著這兩把長劍，那如同降世般的嘴角扯出一個可見的弧度。

只見他將右手伸入那條灰霧蟒蛇，從裡面抽出一條手臂粗細的長鞭。然後將手高高一甩。

“小子有點本事，今天死在這兒有點可惜，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

那鞭尾拉著爆破之音往方寧臉上飛去，一剎那便已到其頭頂。

眼看著方寧來勢迅猛，避無可避。

眼見拉老瘋子笑意已濃。

可依然飄在半空的方寧卻突然停滯的半空當中。

“咔嚓”一聲。

那方寧整張臉伴隨著破碎的鏡片飄散在老瘋子周圍。

他當下暗叫了一聲不好。

再低頭時，半截漆黑劍尖已然穿透胸膛。

那老瘋子怒從心起，左臂用力往身側橫掃，不曾想方寧早就撤劍離去，主打一個瀟灑乾脆。

這邊對著方寧一抓不成，那邊王察也並未浪費時機。

他站在石壁上怪笑一聲。

那漂浮半空的破碎冰晶以那老瘋子為中心，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往中心扎去。

那老瘋子一時託大，不曾想對方兩人配合默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兩方攻守互換。

當下連忙催動巨蟒護住周身。

聽到那冰晶如同雨點般只打的自已周身作響，那老瘋子細細感受周圍氣機變化。

等“雨點”一停。

他頓時指揮巨蟒吐出陣陣腥臭灰霧。

王察大叫一聲。“這老小子當真了。”

一邊催動氣機，在那灰霧表面形成大面積的透明冰晶，以防止其快速擴散。

方寧抬頭看去，腳下泥土飛濺，疾跑四丈左後後，整個人騰空而起。

他雖不知道那毒物具體厲害在何處，但萬分小心確是明瞭的。

趁著那巨蟒吐霧的時機，那老瘋子將胸前長劍一把扯下，隨後丟之一旁。

那中了劍傷的傷口也未見有血液流出，讓方寧懷疑剛剛的那一劍對其有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

整片區域的灰霧漸漸濃稠，那山中綠葉均是一粘即枯，只有下面的各種毒蟲伸長脖子，張大嘴巴不停吞吐。

方寧不敢託大，四枚氣刃撕裂空氣憑空而去，同時以劍為箭，往那長舌口中擲去。

眼見兵器一閃已到跟前，那巨蟒彷彿有了靈性一般，閉嘴將身體縮至一旁。

王察一手持劍，一手金芒吐露，乾脆與那老瘋子二人纏鬥在了一起。

那老瘋子雖是人形骷髏，但身手極快，而王察本次抱著殺妻之仇而來，一來一往全是殺招。

兩人也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一招一式中夾雜著各式陰招。

猴子偷桃、雙龍插眼、反手掏肛……

有一樣算一樣，都是怎麼陰險怎麼來。

方寧棄了長劍，掏出一柄碩大的斬首刀，與那巨蟒纏鬥到了一起。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老瘋子雖是功力深厚，但這會被迫與方寧、王察兩人纏鬥在一起。

天時、地利、人和均不佔什麼優勢。

而且那灰霧巨蟒終究沒有靈性，再與王察戰鬥過程中還有分出一絲氣機控制巨蟒。

不一會兒，那蟒蛇頭顱便被方寧徹底斬去，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不下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