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結盟
看著眼前這人瘋瘋癲癲的模樣，心想這名字是不是給錯了人。
但被他一說，方寧腦中瞬間通暢。
那就是聯手。
這也可能是目前他完成任務的唯一方法。
方寧看著眼前怪人一副將要拼命的架勢，趕緊出聲阻撓。
“前輩稍等，我與那老瘋子目前雖然無冤無仇，但是有仇家找他來殺我……”
那怪人聽到這話，攻擊稍緩，但並未放下戒心。
這讓方寧看著也是心下一喜。？
暗叫了一聲有戲。
然後忙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番。
那怪人看著方寧，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說昨天被我擰成麻花的那位是來通風報信的。”
方寧心說，他確實是來報信的，但是不是被你擰成了麻花我可不知道。
那怪人看著方寧低頭思索了片刻。
然後抬頭問道：“小傢伙，再有雞沒。”
方寧原本以為他會說什麼萍水相逢、相知不夠，需要給他一些底牌之類的東西，沒想到抬頭來這麼一句。
方寧扶額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又回到剛才的石洞，將剩餘三隻肥雞一掃而空。
徹底告別了每天有雞的日子。
攀談中，方寧知道怪人名叫王察，江湖上喚做極道人，是那老瘋子的第二個徒弟。
那老瘋子覬覦王察妻子美貌，趁王察外出時，強上不成，反而將王察一家殘忍殺害。
這王察為報殺妻之仇，利用異術強行提升功力，將自已變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方寧聽完王察經歷，也是不勝唏噓，他靠著這具身體自帶的記憶，還真找到江湖上有這號人物，他師傅江湖人稱也確實是老瘋子。
為表坦誠，方寧也將自已的遭遇講了一遍，當然是穿越而後的，方寧說到後面，那王察見與自已相比，方寧也好不到哪去，拉著方寧就剩跪地拜把子。
兩人休息一夜。
第二天又是個好天氣，兩人站在洞口處。
那王察將頭髮一頭的濃密且雜亂的頭髮紮在腦後，反常地像個正常人。
方寧經過一夜，也將自身狀態調節到最佳狀態。
兩個對望一眼，那王察將方寧全身上下掃了一眼，挺了挺腰桿，自認豁達的說道。
“老弟，那老瘋子這幾年雖說已到遲暮之年，但一身功力依舊不可小噓，老弟若是害怕，現在已經可以退出，老哥我不怪你。”
聽到這話，方寧抬頭看了他一眼，在那雙灰色的眼眸裡並沒有看出狡黠與瘋狂。
在憑空出現的水墨旋渦中抽出兩把長劍，將其中一把丟給王察，將一把背在身後，站起身用力抽了抽衣服。
“如果說在昨晚之前，我說不定會接受你的建議，畢竟那老瘋子再強，他也不可能翻遍整個江湖找到我。”
說到這兒略微一頓，接著說道。
“但現在既然有機會殺了他，那自然是能不留後患就不留。”
那王察聽到這話，那看著方寧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追憶，再未多說什麼。
方寧打了一隻野兔，兩人烤著吃了，那王察食量驚人，完了又吃了一些野果和幹餅。
等兩人準備完畢，那太陽已毒辣辣的照著人臉上發疼。
王察前面帶路，方寧緊緊跟在身後。
兩人身形都是極快，但到那老瘋子的地方任是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
等到了那永珍洞，方寧才知道這名字從何而來。
只看那洞口周圍盡是各色毒蟲，單就方寧一眼掃過的功夫，其毒蟲種類就不下幾十種。
在那毒蟲周圍，還有色彩斑斕的碩大蘑菇，一個個長得宛若傘蓋。
其毒蟲數量之多，比那燕春樓底下的毒窟尤有過之。
那王察右手拿一把墨色長劍，站在一處還算乾淨的枯枝之上。
方寧看那層層疊疊的毒蟲終是不忍下腳，便用氣息將一處較高的地方炸出一片一平左右的空地。
他這邊還沒站定，王察老闆已是高聲吆喝起來。
“老瘋子，爺爺這幾天沒來，想必你過得也甚是寂寞，今天正好你爺爺我有時間，過來給你鬆鬆癢，順便過來取你狗命。”
方寧聽到這話，心想著這兩人也是奇葩，明明是師徒兩人，這稱呼上卻混亂的不像話。
這是這邊他思緒還沒飛揚過久，就見那洞口中突然“呼啦啦”飛出一群禿鷲。
那禿鷲個個羽毛呈現紫黑，一雙爪子如同鐵鉤，有的甚至嘴上還掛著鮮紅的血絲。
方寧剛想著這老瘋子莫不是被這群禿鷲分食了不成。
突然之間就見那石洞的邊緣伸出了一隻乾瘦如同骨架的手臂。
那手臂呈烏青色，面板緊裹著骨頭，從上面看不出一絲血管的痕跡，指甲約有兩寸來長，上面閃動著悠悠的黑光。
方寧兩世為人，還真沒見過有人長這番模樣，當下不由深吸了一口氣，暗叫了一聲。
“這人莫不是個殭屍。”
“哼，這老頭妄圖肉身成聖，將全身精血抽離體外，到頭練的一身死氣，雖說與那殭屍一生一死，但我看殊途同歸。”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那石洞中緩緩走出一個如同竹竿拼接的人形。
雖然入眼看來，全身上下全是腐朽味道，但從方寧那冒著精光的雙眸中看來，卻是全身氣息磅礴如同大江大河。
那老瘋子將一雙幾乎沒有眼白掃過兩人，沙啞著聲音說道。
“上次見你倉惶而逃，我還以為你在也沒有勇氣過來了，沒有想到這次過來還帶了幫手，不過你既然著急下去陪你老婆女兒，那我這次便隨了你的願。”
方寧原以為那王察聽到這話，整個人會立馬氣急敗敗，不曾想他只是臉色一陰，整個人並未意氣用事。
反而是陰惻惻一笑，整個人站在那老瘋子身體東側。
這一路過來，那王察早將老瘋子功法特點與其弱點全數告訴方寧。
方寧知道這老毒物所練的功法是一門江湖上有名的邪異魔功，在修煉過程中，需要以各種毒物反哺自身。
所以只要練習過程中，只要各種毒物足夠，所練功法可以說一日千里，但其相應的缺陷便是正午時分功力只有巔峰時期的八成。
兩人約定在正午時分與東西兩側進行攻擊，而那王察的調整站位便是進攻的暗號。
所以方寧看到王察站位，當下心上了然。
山中的天氣較外面還是略顯陰涼，但這樣的天氣依舊擋不住四面八方傳來的蟬鳴聲。
方寧抬頭往天上看去，只見熾白的太陽此時正巧掛在頭頂，一眼望去沒有絲毫雲彩。
時間恰是，奪命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