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帝后知曉永琪有了長子,十分高興,從內務府選定的名字中,親自選了瀚字作為孩子的名字,為綿瀚。希望這個孩子來日能做到知識淵博,為父分憂。

長子落定,苒袖似乎更加無慾無求了,但因太醫曾說,綿瀚有些氣促,須得用些藥包,坐蓐期過後的苒袖甚至不想著如何復寵,只對著孩子繡香包,一坐就是一下午。

還是紅螺執意拿紅參煮了湯汁為她沐浴浸泡,好加快她的恢復,又日日蒐羅些養身補氣的湯飲給她,才養的她重新恢復元氣。

時光如流水,緩緩向前流過,綿瀚轉眼便一個多月了,文漾也三歲了。

永琪恢復了雨露均霑,府裡似乎也趨於太平了,可,那也只是似乎。

晨起下了一場小雨,午後倒是慢慢放了晴,時值嚴夏,高大疏闊的桐樹,遮擋去了大半日光,蘊出整個桐花閣的清淨涼爽。

屋中置著一景泰藍大甕,供著新從地窖取上來的冰塊,茜舒和一個小丫頭正對坐著挑茉莉花,一旁的衛喜捧著新進來做夏裝的綢緞料子,供她挑選。

“我記得前些日子川陝總督不是進獻了幾匹萬福萬壽紋的連珠錦麼,這裡頭怎麼沒有啊。”茜舒一邊說著,一邊將挑揀好的茉莉花一個個串起來。

衛喜愣了愣,似是有些難開口,頂著茜舒的疑問,他也不好不說,只能期期艾艾地道:“福晉......福晉說,這料子給小阿哥做幾件新衣正好,就......就都給了綴霞苑。”

茜舒手一頓,似是有些不可置信:“我見那庫房裡還有五六匹呢,都給了?”

衛喜不敢接腔,只把頭深深埋到胸前。

茜舒見狀,也不願再多說什麼了,只是有些懶懶地:“算了,收起來吧。”

衛喜如蒙大赦,賠笑著道:“這次的料子都是宮裡賞賜的,花樣時興,做工細緻,咱們也做幾件鮮亮的來。”

茜舒沒說話,只是臉色不愉,紅茵便是在這時候挑開竹簾進來的,她身上是和宮女一色的水綠旗裝,顯得喜氣洋洋的小臉白嫩嫩地似圓盤一樣:“索綽羅老爺從府裡來了家書。”

茜舒這才一喜,讓那小丫頭把挑好的茉莉花先拿下去。拿絹子擦了擦手,而後才接過紅茵遞來的信封,滿面笑容地拆開。

可一目十行地看完,茜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淡,慢慢轉變成陰沉,最後自嘲地冷笑一聲:“阿瑪眼裡,還有我這個女兒嗎,我只是個鋪墊他仕途的工具罷了。”

說著,她將那封原本讓她高興的家書揉作一團,丟到案桌上。

紅茵十分不解,但見茜舒臉色奇差,也不敢多問,只小心翼翼地拿過那被揉皺的紙團子,捏在掌心裡,預備晚上燒掉。

茜舒閉了閉眼,把一切不甘和心涼都咽回肚子裡,索綽羅家只有她一個女兒,她也只有索綽羅家可以依靠,有些事,她原不想做得這麼絕,卻也沒有辦法了。

“隋嬤嬤那,都安排好了?”茜舒陡然問道。

“安排好了,只是……”紅茵有些糾結,這可不是件小事。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茜舒一笑,竟有幾分淒涼:“阿瑪今日在尚書房惹怒了皇上,遭到了訓斥,可貝勒爺竟然一句話也不為阿瑪說,可見咱們在這府裡,是什麼地位都沒了。”

紅茵聽著,百感交集。她是索綽羅府的家奴,茜舒的陪嫁,雖然入了王府,改了名字,可家人和親族都還在索綽羅府,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貝勒爺……竟然這麼絕情?”紅茵聽著有些心驚。她們都是女眷,自然不曉得永琪的顧慮和朝堂之事,她們只知道,以永琪如今在御前的地位,竟然不替索綽羅府開口說一句話,定是因為茜舒在他心中不重要。

“是啊……沒了他……說不定爺就會看見咱們了。”茜舒喃喃著,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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