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入冬後,苒袖的身孕已至四個多月,翊坤宮十分在意這個孩子,甚至派出了親信,太醫院院判江太醫來為苒袖診脈,並開了安身補胎的藥方。

永琪是知曉江與彬的醫術的,感念之餘又殷殷叮囑了攸宜和茜舒好生照管,攸宜也罷了,其實永琪擔心的唯有茜舒一個。

他的這些妾室們,胡韞笙和他是自小一起長大的,算是半個青梅竹馬,互相熟知秉性,比起男女之情,更多的是家人間互相陪伴扶持之誼,她不是那等善妒之人。

蕊茵是皇額孃親自為他挑選的,天真爛漫,永琪看得出她沒那麼多心思,自已也愛和她相處,總覺得輕快。

攸宜是標準的大家閨秀,最適合的當家主母,皇阿瑪的眼光十分精到。

至於苒袖,永琪不得不承認,她的美麗和清冷,總是有意無意地牽動著他的心,總覺得她像天邊的一輪孤月,隨時可能沉落。

而茜舒,家世高,心氣也高,雖然是庶出,可觀保似乎十分疼愛這個獨女,每每相遇總要求問,嬌慣之下,似乎只有她會容不下苒袖。

因著永琪的託付,茜舒便是心裡有再多的謀算,也只能停一停了。

日子過得很快,桃李競相盛放的三春之景,到了清明便更是絢爛至極致,可盈虛有數,由盛轉衰,桐花開盡後,這一春也便到了末尾。

這麼一停便到了四月暮春,原本苒袖體弱,胎氣自然也不算很穩,但有江與彬幾副藥下去,太醫再來把脈時,已經能很直接篤定地說,是個健康無虞的男胎了。

這一胎的產期是在五月末,因此,此時便得開始為這個孩子尋羅接生嬤嬤和乳母,攸宜一一摸查底細,安置住處,處事賢明穩妥,茜舒也在一旁幫襯,永琪很是讚賞。

初夏,府中的幾株月季迎著日光嬌柔萬分地綻放,藉著夏日的暖風脈脈送著花香。

蕭吟館內,韞笙撫著新得的一管瓷簫,十分高興:“德化山高水遠,哥哥是去外放的,還能記得我最喜洞簫,特特叫人遞進來。”

紅蓮在一旁笑著,聲音壓得低低的:“格格有喜,雖然舅爺還不知道,但早早就送來了賀禮,可見兄妹連心。”

初夏時節,胡韞笙也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只是她命暗中請來看診的大夫瞞了下來。

韞笙看著那瓷簫,頗有些自得:“哥哥在德化的地界上做得不錯,瞧著是要升遷了,這孩子若是個阿哥,來日也有了助力。”

紅蓮的眼底似是有幾分繾綣之色,被深深壓在眼底:“可不是麼,大少爺最疼小姐了。”

胡韞笙悠然一笑:“如今大夥的眼睛都在綴霞苑,正好幫了咱們。”

紅蓮會意:“只是格格懷著身孕還不讓宣揚,若是有個好歹……”她話剛一出口,便自覺失言,急急住了嘴。

韞笙瞧了紅蓮一眼,知曉這丫頭的顧慮,微微一笑:“無妨,命裡有時終須有。待到坐穩了,會讓貝勒爺知曉的。”

說完,她將那潔白如玉的瓷簫放入唇下,蒼涼遼闊的音色緩緩流瀉而出,如泣如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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