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嘆息道。

古師父的屋子本就在村邊,放下車,走一會就到了那個畜生的村。

在這個村子走了一會,鑽進一條衚衕。

在這條衚衕裡,有幾戶人家,只不過都緊閉著大門,門楣上各自貼著一張黃色的符,符紙閃著微弱金光。

“就前面那家。”

二師兄拿著木棍,指了指前面的的那戶。

其實二師兄不說我也看出來了,只有這家門楣上沒貼符紙,且大開著門,

二師兄大步跨了進去。

“嚴高中,出來!”

話音落下,屋子門簾被掀開,一個光著膀子挺著大肚子,嘴邊長滿雜亂鬍鬚,頭髮亂糟糟的男人,走了出來。

緊隨他其後的還有個臉上塗滿白粉,和脖子形成鮮明對比,塗著鮮豔口紅,眼底下畫成紫青色,穿著超短褲的女人,我也不理解這種妝容,也不想理解。

倆人一出來,映入眼簾的就是倆人腦門上的黑氣。

“古忽悠,到底有法沒法,再不想招,我爹真要給我倆帶走了。”

嚴高中的話語有氣無力,我瞥了他眼。

“你喊我什麼?”

二師兄語氣很冷,看了圈院子。

院子是土院子,沒什麼東西,幾個小推車,一個小棚子,角落一個壘起來的小房子,在他旁邊有個更小的,磚搭起來的,應該是廁所,和放雜物的。

二師兄目光停在那個小房子上,走了過去。

我跟了過去,他拉開門,一瞬間,潮溼的腥臭味,發黴味,直衝衝的往鼻子裡灌。

裡面有一張小床,撐死一米六出頭,我估摸著我躺上去都得急,床頭床尾緊貼著牆,床邊許多化肥尿素,還有許多菜種。

“真是頭畜生。”

二師兄盯著床,咬牙切齒的罵了句,轉身繞過我出去了。

就這麼個小屋子,具體有多擠,我這麼解釋吧,出去的時候二師兄繞過我,都要抱著,緊貼著我出去。

聽見他罵,我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姓嚴的畜生,應該是讓他爹在這住著,活活逼死的!

“一群狗籃子。呸!”

出去,我罵了句,聲音不小,這對夫妻聽得真真切切。

“你說什麼呢,小雜種,你再說遍試試!”

那嚴高中聽見了,指著我嚷嚷。

“你再罵句試試?”

二師兄瞪著他,他看了眼二師兄,張了張嘴,瞪大了眼珠子,卻沒有說話。

“呸!”

我吐了口唾沫,拎著木棍,出了門。

剛出門,就看到旁邊的鄰居,開啟門,探出個腦袋,張望一番,看見我,眼神表露驚訝,然後嘿嘿一笑。

“叔...”

不等我叫完,那人又把頭縮了回去,門也關上了。

“畜生,真畜生東西,呸,真特麼晦氣!”

吐了幾口唾沫,也不在他門前站著了,跑到對面,靠著牆角蹲了下去。

“嘿,兄弟,你們幹啥的?”

剛蹲下沒一會,我頭頂探出了個腦袋。

抬頭一看,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男孩,疑惑著臉看著我。

“害,弄他家那破事唄。”

“抓鬼啊,兄弟?”

那男孩一臉驚訝。

“算不上,算不上。”

“二,你趴什麼呢,下來!”

我剛說完,背靠的這家裡面傳出來一個女人的吼聲,那男孩刷一下就把頭縮回去了。

...

不一會,二師兄出來了,拎著木棍,後面跟著嚴高中,嚴高中套著個藍色背心,背心蓋不住他的大肚子,底下露出點肉。

“劉林,走。”

“呸!”

我又吐了口,拎著棍子跟在了二師兄後面。

又走了大概半個鐘頭,我和二師兄已經熱的滿頭大汗,看了眼嚴畜生,露個大肚子,喘著粗氣,趕緊累死你吧。

眼前有一塊墳地,這裡全是墳,而且墳頭很高,好多人家的墳都埋在這裡。

二師兄帶著我走進墳堆,左轉右轉,終於到了那可憐老人的墳頭。

這裡墳多,可幾乎都是白氣環繞,沒有鬼魂,唯獨在這,這座墳上。

我看見了灰氣,灰氣不斷凝聚,已經有很大部分變成了黑色。

“這挺涼快啊。”

剛到這,我就感覺清涼不少。

“能不涼快嗎?”二師兄回了下頭,“這老人快成羅剎了,陰氣重的離譜!”

我回頭看了眼,那嚴高中還沒來。

循著灰色氣體的環繞方向,一點一點看,我看到了源頭。

這裡土層也與周圍明顯不同,好像是剛埋起來的。

“你說的那個坑是不是在這?”

我用腳踩了下。

“對。”

二師兄過來,用手挖了挖,挖出來一副黃燦燦的八卦鏡。

八卦鏡剛被拿起來,灰色氣體的溢位速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快了。

“咋這麼冷。”

嚴高中剛到,看見我倆蹲在墳前面,抱著胳膊嘀咕了句。

我白了他一眼,冷,咋不冷死你!

看了眼他,墳頭上的灰色氣體正不斷朝他湧去,依附在身體周圍。

他開始打哆嗦。

我沒管,看著這些不斷湧出的灰色氣體,我有了別的想法。

吸!

調動炁海的氣,經過絳宮,天心,凝聚在眼上,閉眼,再睜眼,右眼彷佛爆發出莫大吸力,灰色氣體開始不斷的被吸入我的眼睛。

陰氣被吸入眼睛,我感到一陣冰涼,越吸越多,我覺得身體也開始變冷,最開始還能忍受,可到了後面,身體就有點受不了了,趕緊閉上了眼睛。

接著開始平復體內氣息。

這些氣和之前在北塘村的黑氣比不了,黑氣入體那一刻,我眼睛就看不到東西了。

可是現在只感覺渾身冰涼,除此再無異感。

“你做什麼呢?”

二師兄開口。

“啊?沒事。”

我回道,腦海裡控制炁海的氣裹挾這陰氣,在天心,絳宮,炁海遊走,與上次一樣,直至陰氣徹底感覺不出異樣。

“沒事就把棍子拿起來。”

此時我才注意到,我手裡的棍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在了地上,聞言伸手去撿。

剛碰到,又瞬間鬆開,棍子忽然變得很燙,我看向自已手掌,卻看不出任何燙傷的痕跡。

“讓你拿棍子,你還玩上了?”

二師兄說著,把八卦鏡放到一邊,走過來撿起棍子,“給你。”

他把棍子遞給我,我看了眼,“你拿著吧,我找個地方上個廁所去。”

“上什麼,憋著,哪有人在墳地上廁所的。”

“我說,古先生,咱什麼時候可以幫我送走我爹。”

嚴高中打著哆嗦,在我眼裡,灰色氣體已經把他徹底包了起來。

二師兄自已放下一根棍子,手拿自已那根棍子,對著地面插了下去,看了眼,抬頭道,“今天不行了,等明天吧。”

“什麼!”

嚴高中有點不滿,“你玩我是不是古忽悠?”

“我告訴你!我幫你看是完全看在同鄉情分,不圖你半點東西,我要你錢了嗎!你捫心自問一下,我忽悠你什麼了!”

二師兄說著,拔起棍子,好似看不到嚴高中身上的陰氣一般,手指不斷在他胸口點。

嚴高中啞巴了。

“明天早上,你喊上你那些狐朋狗友,一個女的都不要!尤其是你那個媳婦!天不亮,把你爹棺材給我刨出來,支上架子,用黑布圍起來!一點光都不能沾!我明天中午來,你聽明白了嗎?”

二師兄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丟擲來...”

嚴高中看著墳頭,顯然是害怕。

“對,你不刨,那你帶著你媳婦,去特孃的去陪你爹!給你爹在下面盡孝去!”

“呼~”

這些陰氣我消化很快,吐了口氣,看著二師兄訓嚴高中,心裡別提多得勁了!

拿起棍子,這次沒有燙的感覺了,應該是剛才陰氣入體,還有這棍子材質的緣故。

“劉林,咱們走!”

二師兄訓完嚴高中,也不管他,撿起八卦鏡,吆喝我。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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