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在吸陰氣？”
出了墳地，二師兄拿著棍子，小聲開口。
“嗯。”
我沒想瞞著二師兄，點頭承認。
“我看看。”
二師兄轉身，拿著八卦鏡在斜對著我臉，映著。
“不對啊。”
不一會，他呢喃出聲。。
“咋的了？”
我透過八卦鏡看到他眉頭皺了起來。
“你身上沒有陰氣啊，陰氣都讓你吸到哪裡去了？”
他盯著八卦鏡，走到我旁邊，我兩個人的臉出現在八卦鏡上。
“你這眼的事？”
“哎嘿，真聰明！”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肯定的表情。
“正經點！”
他瞪我一眼，收起八卦鏡走到我跟前，髒兮兮的手開始朝我臉伸了過來。
“你幹啥玩意？”
我連忙躲開。
“你別動，我瞅瞅你這眼，咋跟我的不一樣？”
說著，他又朝我迎了過來。
“停，你打住，你手別動，我自已弄著讓你看。”
說著，我再次閃開，自已扒拉開右眼皮。
“咋回事啊？”
他湊上來，看了會，又想伸手，我反應快，趕緊躲開。
“不是，你那眼要不別要了，我活四十多年了，還真沒見過，要不割下來，讓我好好看看？”
他呲起牙，一臉壞笑的打趣。
“去你媽的！”
我伸出手指著他，“你說的是人話？”
“你過來，哎，你過來！”
他說了句，見我不動，就用手把我扒拉過來，胳膊夾著我，推著我走，“你老實給我說，你那個鬼師父咋給你開的眼？”
“跟你有啥關係？”
我白了他一眼，掙扎了下，沒掙扎開。
“哎，怎麼說話呢，我好歹是你師兄，師兄關心關心師弟，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哎，對對對。”
我低頭，看到了他褲兜裡那個黃色的紙，露出來一個小角，應和著，心裡有了想法。
“那好吧，我給你說哈，那天晚上月黑風高，我王師父，帶著我是上鬼山下魔海，那可真是一往無前，無數惡鬼對我是前仆後繼啊，都想挖了我這隻眼。”
“啥玩意？現在就想挖你眼了？”
二師兄驚呼一聲，我沒在意，也沒深想，注意力全放在他那張黃紙上，手捏著角，一點點往外拉。
“那可不，我王師父就看不下去了，大顯神威，伸手那麼一指，我這眼就開了！”
我呲著牙，嘿嘿一笑，趁他不注意，猛地掙扎開，徹底把那黃紙掏了出來，攥在手裡。
“你特碼的！你就編吧！我今天就為師門剷除你這個滿口胡言瘋語的孽徒！”
他也反應過來，拿著舉起棍子，笑著朝我追了過來，那架勢，完全沒注意到褲兜裡的黃紙。
我把黃紙攥在手裡，只感覺溫熱，揣到兜裡，笑著就跑。
玩鬧著，我和師兄回了家。
...
“你自已待會，我睡會覺。”
剛進屋，師兄甩下一句，跑去了師父臥室。
我巴不得他去睡覺，剛進去，我就把剛才的黃紙掏了出來。
把它攤開，放到桌子上，兩隻手攤平。
“符紙！”
我眼睛放光，只是看不懂。
上面條紋，歪歪扭扭，應該是二師兄那個半吊子自已畫的。
符紙皺皺巴巴，摸上去很柔軟，因為這樣，在我掏出來，攥著，塞進兜裡，拿出來之後竟然沒有破？連一個口子都沒有。
“嘖嘖。”
看向符紙上面圖案，有著隱隱約約的黃氣，很模糊，幾乎看不見。
符紙被攤開之後，黃氣循著符紙上面歪歪扭扭的線條，開始延展，一點一點。
我看到發呆，心裡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煞氣，陰氣，我吸過了，這黃氣是啥感覺？
說幹就幹！
氣調至右眼，閉眼，睜眼。
黃氣果然動了，可不知道什麼原因，氣飛了一下，就不動了，不管我怎麼用力，都絲毫不動。
我不信邪，瞪大了眼，接著從炁海調氣，黃氣動了！
我樂了！
忽然。
“呔！”
一個震耳欲聾，中氣十足的呵斥聲在我耳邊炸開，符紙也閃起一道金光，很耀眼，辛虧只是一瞬。
“臥槽！”
我耳朵好像炸了一樣，一陣耳鳴，嗡嗡作響。
試試就逝世！
我癱坐在椅子上，不敢在動符紙，任由上面黃氣流動。
......
“你說什麼？我特麼中午咋和你說的，行行行，今晚去挖，挖吧挖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著的，睡醒的時候，二師兄在打電話，很大聲，就在我旁邊。
我睜眼看了下他，符紙還在桌子上。
他好像沒看到我，更好，歪過頭，閉上眼，我繼續裝睡。
“我特麼待會過去，你們想挖，就挖你們的，別特麼管我，我說過去就一定過去！”
不用想，我也知道二師兄在和誰打電話，就這個態度，嘖嘖。
“別裝了，起來，剛才都看見你睜眼了。”
收起手機，聽腳步，他應該是走到我跟前了。
“哎臥槽！”
睜眼，就看到他那張大臉盤子，懟在我眼前。
“呵呵。”他笑了聲，起身順手把符紙收了起來，“怎麼樣，看出來啥名堂了不？”
聽他這意思，好像是他故意把符紙給我的？
我沒說話，看著他。
“小林子，從我這偷東西，你還差的遠了呢，想當年咱可是扒手出身，要不碰到師父，我現在還跟鬼合夥當扒手呢！”
說著，他把一部手機放到桌上。
我一看，這不是我手機嘛？摸了摸身上，確認沒有，趕忙拿了過來。
“你啥時候偷走的？”
一下午沒看手機，就看了眼符紙就給我幹睡著了。
“你什麼時候偷我符紙的，我就什麼時候拿你手機的。”
他看著我，不輕不重的開口。
我自知沒理，就沒接話，至於他說的和鬼當扒手，聽聽就好，老骨頭一個骨頭架子還能給他嚇昏呢，還當扒手，偷夢啊？
“走吧，別愣住了，出去乾點爛事去。”
說著，他拿起木棍和八卦鏡，出了屋子。
我見狀也拿起木棍，追了上去。
現在天完全漆黑，天上有月亮可是並不能起多大的照明作用，我由於開眼的緣故，依稀也能看見路。
“劉林，你出來沒？”
“出來了，出來了，別喊了。”
我開啟手機的手電筒。
“臥槽，你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