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南安穿上新衣,梳理好頭髮,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所有的丫鬟都看呆了。

原來這位沈公子,長得是這般的俊俏!

真正濁世佳公子,如遺世之謫仙!

不禁想到:就是京城裡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們,也少有能與沈公子相比的存在吧?

難道小姐留下沈公子,是因為這長相嗎?

這也不怪丫鬟和家丁們生出類似的猜測,只因為好生收拾利索的沈南安,外表實在是好看的犯規。

可惜的是沒有鏡子!!!

因為沈南安也想孤芳自賞一下。

家丁們也有些嫉妒了:不僅有才還有顏,老天爺實在是不公。

若是讓他們知道沈南安其實還有錢,更有權,不知還會怎麼想?

就連對沈南安有一些意見的紅豆,在某次休息時候,也特意找了個藉口過來,只為能看清沈南安到底是有多麼好看。

最後用紅豆的話說:“佛靠金裝,人靠靚裝!別說沈南安這個人不怎麼讓人喜歡,但長得確實還是可以的。”

當然,沈南安的加入僅僅是趕路途中的一個小插曲。

之後車隊依舊晝夜不分的往京師趕,基本是人歇車不歇,且大多數的休息時間,也都是因為要給馬兒休息。

沈南安作為傷員,如今也算是虞家的受聘人員,便也成為了整個車隊裡唯二能享受優待的人。

甚至沈南安的傷,也在王管家不限量秘製藥酒以及膏藥的治療下,好的飛快。

可即使是這樣的趕路速度,也依舊花費了十餘天的時間,才終於抵達了齊國的國都。

城門外,沈南安忍不住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只見這城樓修築的非常高,又給人以極大的威嚴肅穆的感覺。

城門口兩側有非常多計程車兵在值守站崗,並對進城的人進行著隨機的檢查。

虞家的馬車浩浩蕩蕩而來,在第一時間就引得了守城將領和士兵的關注。

既然不是權貴家的馬車,於是車隊很合理的便被攔下來拷問。

這是常有的事,所以虞家的人也都見怪不怪,因為知道這些人只不過是想敲一筆買路錢罷了。

王管家見狀立馬就上前,又是熟門熟路的,於是一塊銀錠便不著絲毫痕跡得落入了守將的口袋。

一切是那麼的自然,那守將似乎在暗中掂量了一下銀子的重量,隨後便露出滿意的笑容。

“大人,我們是城東虞家的,在京師裡也開了幾家小小的酒樓,今日主人從孃家裡回來,還請大人行個方便。”

由於車上女眷有點多,小姐也在車上,真讓這些兵丁們肆無忌憚的搜查,實在不成體統。

那守將大肚圓臉,一看就知道在這值守城門的位置上卡吃拿要慣了,才能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而能在這個位置上久待的,除了有堅實的後臺之外,更要有一顆玲瓏心。

貪,但不多事!

見想要的銀子到手了,這守將便不會為難了,只聽他淡淡的吩咐到:“簡單的查驗一下,別耽擱了時間。”

手下的兵丁們聽到自個兒上司的暗示之後,果然只是簡單的走個過場就放行了。

順利進了城後,車隊便徑直往虞家在城裡的府邸行去。

京城大,居不易!

想要在京城買房置地,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即使是內城地段最差的房子,也都價值不菲,不是普通人能買得起。

所以對資深的京漂們來說,不是房子買不起,而是租房更有價效比。

一般的京官,都是以租房為主。

然而,虞家不僅在內城有一處的房產,且面積不小。

早聽王管家介紹過,虞家在京都的宅子雖然位置算不得好,但佔地面積足夠大,有內外院之分,是虞家祖上傳下來的產業。

虞家祖上也曾闊過,所以在京師攢下這麼一份家業,雖然如今的虞家早已不如往昔興盛,但也還是十足的鐘鳴鼎食之家。

到了虞家後,沈南安便被王管家領著來到外院的一間客房。

“之後公子就住在這兒吧。若是還缺了什麼,直接和下人說就好。”

沈南安簡單的看了眼房間內的陳設,雖說不上有多好,但也已經不錯,該有的也都有。

“已經很好了,多謝王管家了。”

如今算半加入虞家了,沈南安也把此前的老哥之稱,變回了王管家。

“誒,叫什麼王管家,若是不嫌棄,喊我一聲王叔就好。”

沈南安亦不是矯情做作的人,再說這王管家的脾氣也真合得來,所以爽快的答應下來。

“哈哈...王叔,日後你也別喊我什麼沈公子,就叫我南安吧。”

“哈哈...好。”

沈南安沒有因為自已還有舉人的這層身份以及不俗的身份背景而對他人有一分輕視。

在這個時代背景下,實屬異類,但偏偏王管家卻是極為喜歡的。

且不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此刻只說是朋友之間的相交恰恰是如此,縱使王侯將相與平民百姓之間也是可以兄弟相稱的。

當然,今天剛回來,王管家自然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忙,所以在簡單的和沈南安交代了幾句之後,便忙自已的事情去了。

以至於沈南安一時也沒別的事情可做,尋思一番之後,便取來筆墨,他要寫兩封信。

一封當然是寄給臨安家裡報平安,告知自已已經到了京城,一切安好。還有就是身上的錢財用的差不多了,想讓家裡透過錢莊給自已匯些錢來。

要錢當然不是為了享受,一來原主本就大手大腳慣了,恰是這樣做才符合人設,二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既然有這個條件,為什麼還要苦了自已。

從原主的記憶中,沈南安知道自已老爹窮的就剩下錢了!

這第二封也是報平安的信,只不過收信是自已在京都的大伯,一來是告知自已到了京城;二來則是撒個謊,大致是說自已認識了一些極有文采的讀書人,等過些日子再來府上給伯父請安芸芸;三來也是想請伯父有機會,也代自已和姑姑說一聲。

雖然對酒樓的經營胸有成竹,但這也要有個過程,也可能有想不到的意外會發生,所沈南安預計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才行,特別是在最初的時候。

所以還是想緩一段時間,等不忙時候尋個藉口,再到大伯府上拜見。

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之前說的是撒謊說自已在京城裡無親無故。

將這兩封信寫完之後,沈南安便開始將關於經營酒樓的方法策略,慢慢匯總寫於紙上。

什麼事情在心裡想的時候都是很簡單的,但是真的要系統性的書寫出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還好這近半個月的趕路時間,沈南安大都用在思考這件事情,所以此時下筆也十分頭頭緒也很快。

不知不覺間,沈南安沉浸在這其中,也忽略了時間的流逝。

直到過了許久...

“南安,小姐喚你過去呢。”

說話的當然是王管家,沈南安也才從書寫中停下,抬頭向外看去,發現居然已到日暮時分。

“王叔,不知小姐這個時候找我,是有什麼事?”

“小姐說這些日子大家趕路都很辛苦,所以讓大家晚上都到酒樓吃一頓,算是犒勞大家。我想小姐也是要藉此和你聊聊關於酒樓後續的事情吧。”

這一點並不難想到。

卻王管家是知道沈南安在自家小姐面前說過的那些話。

如今到了京城,自然是要讓沈南安去了解酒樓的情況,然後驗證沈南安所謂的辦法,是否可行。

這也關乎著沈南安在虞家的去留問題。

沈南安也清楚這一點,好在經過這一下午的準備,他也已經準備好了。

“好嘞王叔,可否等我將這些都收拾好?”

王管家看著桌上雜亂的紙張且寫滿了字,心裡雖然好奇沈南安到底寫了些什麼,但也沒有多問。

“不急,你且先收拾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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