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不寂道士咬破左手食指,左手併成劍指點在道簪頭部八卦上,口中念起道訣。

“丁丑延壽,丁亥拘魂,丁酉制魂,丁未卻災,丁巳度危,丁卯度厄;”

“甲子護身,甲戌保形,甲申固命,甲午守魂,甲辰鎮靈,甲寅育真。”

“行者真靈,魂歸來兮,道藏,引!”

話音剛落,不寂道人手持道簪點在了二郎眉中。

天空突然昏暗,豔陽被迅速遮住,黑壓壓的烏雲震在村子上方,狂風四起,突的一道閃雷在義莊上方響徹天地,如同魔神降世的末日景象。

義莊內,只見道簪發出一道白光從二郎額頭進入二郎身體,光亮柔和卻不刺眼,隨即白光隱去不見。

天地異常復歸平靜,引得村民們很是意外,這天變的屬實太快,剛剛像是要來一場大暴雨,村民爭相回家,怎麼這會兒又晴空萬里了?

武松身體肉眼可見變得更加壯實,那是道藏引天地靈氣修補了武松的先天缺失,武松慢慢睜開雙眼,眼含神光,武松感激的看向面前的道人。

“武二郎,謝過恩師。”武松跪下,重重的朝著不寂磕頭。

“大夢驚醒,感覺怎麼樣?”不寂受了這一禮,把武松扶起來。

“回師傅,黃粱一夢恍如隔世,好似做了一個特別長的夢,在那裡經歷了生老病死的一生,有一幫志同道合談得來的綠林好漢兄弟,前半生坎坷做了個假佛門行者,但快意恩仇好不瀟灑,後半生斷臂在寺中又做了個真和尚,法號清忠,青燈伴古佛得了善終。”說完,武松摸了摸自已的左臂,上下轉動了一圈,好似很不習慣。

“何時啟程,我們去報仇。”不寂說道。

“即刻啟程,但西門家監視的兩條的雜魚得先收拾掉,師傅在此等我片刻。”武松說完,往義莊外走去。

距離義莊不遠處,一座瓦房內有西門家監視武松的兩個門客,二人各坐在桌旁,兩腳疊放在桌上晃動,桌上有一罈開了的酒和兩隻盛滿酒水的碗,以及一碟牛肉。

“哎,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給那傻子一刀宰了算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喝花酒的地方都沒有。”一位腰間別著兩柄鑌鐵雪花刀的刀客,愁眉苦臉的說道。

“行了,在這兒閒著好不好?又不用做事,錢銀也不少拿,等西門家膩了,自然會通知咱倆殺了他。”另一個門客說道,他桌旁立著一根狼牙棒。

“倒是可惜了這麼個好漢,那日獅子樓下,那武松怕是突破到宗師了,若非力竭,怕西門家也得從長計議了。”雙刀客咂吧著嘴說道。

“你可惜什麼,那日咱倆能撿回一條命,你不得好好謝謝我,拉著你不讓你衝前面,想搶功,你有那命麼。”

“切,瞧你濃眉大眼的,還玩兒狼牙棒的呢,慫!”刀客笑罵道。

“不過有一點你說的不對,西門家可是供奉了兩個宗師境,哪怕那武松正常,西門家也不怕的。”

“真的假的?”雙刀客大驚,放下雙腳正襟危坐問道。

“當然是真的,一個是西門家祖老,年歲大了,輕易不與人露面動手,另一個則是西門家暗自培養的力士,據說是那宗師境祖老的弟子。”

“怪不得西門家行事如此霸道。”

“切,你還看不慣了,西門家越是強,我們越不是沒人敢惹麼,大樹底下好乘涼,做好我們的事就行了,就是別再傻乎乎的衝前面就行了,下次要是碰到狠茬子,說不得沒這麼好命嘍~你就再也別想喝花酒了。”說著,這門客喝了半碗濁酒。

“碰!”瓦房門被踹開。

“誰?哪個不長眼的。”兩護衛起身看向門口。

只見武松立在門外,眼含殺氣看著二人。

“這傻子跑這兒來了,找打!”雙刀客罵罵咧咧的走到門前,看向武松,像往常一樣抬手扇向武松臉龐。

“咔!”武松握住雙刀客揮來的手掌。

雙刀客只覺手腕被巨鉗夾住一般動彈不得,再看向武松,頓時被武松身上的煞氣鎮住,渾身哆嗦。

另一名刀客瞳孔劇烈收縮,這武二郎,看樣子是好了,而且體型更加雄壯了是怎麼回事?可這怎麼可能!那煞星,如同魔神太歲的殺胚回來了!!

“武武武...武松!你好了?”雙刀客渾身顫抖,雙目呆滯,興不起一絲反抗意志。

“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

武松話音未落,雙刀客只覺得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原來是自已的刀不知什麼時間被武松拔走,順勢給自已削了首,好快的動作,好快的刀!

好大頭顱滾落在剩下的門客腳邊,那門客看著隊友死不瞑目的雙眼對著自已,連忙慌忙跪下。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人可是從不敢羞辱好漢。”這門客趴著頭,不敢反抗。

“刀,很不錯。”

武松無視門客,從死去的刀客身上收起了兩把鑌鐵雪花刀,隨後鬆開屍體的手,屍體倒在門內。

“西門家的宗師境在哪裡?”武松問道。

“小人聽說,那二人就在獅子樓後西門府內,應是在祠堂邊上的供奉堂內住著。”門客哆哆嗦嗦的說道。

武松沒說話,走向桌前,拿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裡嚼,吃了片刻,隨後又端起酒罈子便抬頭往嘴裡灌。

那趴著的門客抬頭偷看一眼,看著武松灌酒,隨即小心摸向狼牙棒悄悄起身,門客目露兇光握住狼牙棒準備砸向武松。

“噗~”武松張嘴便吐了門客一身。

“什麼破酒,一口馬尿味兒。”武松揮手便把酒罈砸在門客頭上。

門客痛的抱頭,狼牙棒落在地上,武松忽地踹出一腳,正中門客胸口,門客倒飛撞到牆壁上,掛了片刻便跌落在地。

門客整個胸口塌陷,雙手還正抱著頭,但已睜大雙眼七竅流血而死。

武松在屋內找到一個火摺子,隨手點著火扔在地面上的酒水和血水之中,隨即武松離去,瓦房片刻大火瀰漫......

有發現走水的村民趕緊組織去滅火,而不寂武松師徒二人已集合走出了村,目的地正是那西門家。

離開村子一段距離,二人駐足回頭,武松看向遠處的火光,似是追憶。

“師傅,二郎兩世為人,哪怕夢中吃齋唸佛,也還是看不破這恩怨情仇,二郎最怕的就是失去,此行二郎自已去便好,二郎事了,再去尋你。”

“你是怕西門家勢大你打不過,還是怕斬草不盡連累到我?不必多想,‘悟其可以縱橫而行之無忌,道之極也’,咱們有仇報仇,安心的去就行。”不寂淡笑問道。

“額~~聽不懂...但不是師傅想的那樣。二郎自覺武力比之前更勝十倍,所以,對於踏平西門家,二郎極為自信。只是師傅在身邊,對方人多勢眾,我觀師傅好似並無武力傍身,所以怕照顧不好你,二郎頗有顧慮。”武松撓撓頭不好意思說道。

不寂道長:額o(* ̄▽ ̄*)ブ...是這麼個事兒???

“師傅,回頭你得好好給我解釋解釋那什麼橫行無忌道之極也~二郎不知其意。”

不寂道長:去你的橫行無忌...\/(ㄒo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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