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就和阮昆所說的一樣,很快就有房屋與工作的分配人員找上了鈴蘭兩人。

看著周圍那一排排剛剛建起的新房,鈴蘭也十分的激動。

幾個小時前還難以抵禦暴風雪的她卻即將要擁有一個溫暖的家,這曾是她做夢都想象不到的。

“鈴,鈴蘭,鈴蘭花的鈴蘭。”

鈴蘭儘量平復這份激動,眼中的光亮卻難以掩蓋。

那是新生活帶給她的希望,就和此刻頭頂的太陽一樣。

誰都很清楚它是虛假的,只不過是一些特殊的機器模擬出來的“殘次品”。

但那份光亮就是會讓原本暗無天日的生活充滿希望。

“他呢?”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鈴蘭身後正在東張西望的石柏,似乎從一開始工作人員的注意力就完全在他的身上。

與難民形象格格不入的健壯,還有那身單薄又明顯不合身的衣物,難免會讓人心生疑惑。

他真的是安全區外逃進來的難民?

“我不住。”

石柏的回答簡潔明瞭,但這卻讓工作人員更加詫異了。

別人都是擠破腦袋的想得到進入安全區的資格,眼前這個男人有著這樣的大好機會卻說不留下來?

而且......

工作人員的眸子閃了閃,語氣也明顯變得有些生硬。

“抱歉,既然他與您是同行的,我們有必要進行全部人員的資訊確認,這也是為了安全區的秩序著想,還請兩位配合。”

“啊,他,他是我哥哥,他腦子有點......”

鈴蘭見狀急忙拉起了石柏的手,手肘也暗暗的戳在石柏的身上。

隱隱像是在和對方對暗號的嘴型似乎是在說“地圖”這兩個字。

都已經到了臨門一腳的地步了,這時候怎麼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放棄呢?

注意到鈴蘭的提醒,石柏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才緩緩開口:“石柏,石頭的石,柏樹的柏。”

“妹妹姓鈴哥哥姓石?”

工作人員皺了皺眉,這種“臨時起意”的謊話可太明顯了。

“那個,他是跟我媽姓的,我們父母在很久以前就離婚了。”

鈴蘭隨口解釋了一句,心虛也讓她不敢與對方直視。

幸運的是,工作人員似乎與門口的小軍官一樣都沒有要糾結這種問題的意思。

“新城區606號房,這是兩位的鑰匙請拿好,工作崗位的話,鈴蘭小姐在服務區,石柏先生則是安保區,房子裡有整個安全區的分佈圖,請兩位明早九點按時到相應部門進行報到。”

工作人員將鑰匙連同嶄新的安全區身份證件一起交給了兩人後便離開了。

只是比較奇怪的是,沒有拍過照的兩人此時手上的證件上卻分別印有兩人的相片。

並且從背景來看還都是在安全區內的同一個位置拍的。

看起來就像......

石柏看了一眼正面,又看了看安全區的四周。

整個街上沒有任何監視器的存在,可證件上的照片卻在提醒著他這裡四處都是監視器。

“終於能睡個好覺了啊,也不知道新家會是什麼樣的。”

相比於石柏的警惕,鈴蘭倒是始終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更期待今後的美好生活。

畢竟仔細想想的話,這樣的監視不是也能確保整個安全區的安全嗎?

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有小秘密可言的人真的會擔心監控的事情?

只是......

石柏看著一排排樣式完全相同的房子,總有一種籠子的既視感。

這種監視真的就只是監視嗎?

石柏搖了搖頭,這些複雜的問題對他來講已經沒必要深究下去了。

因為他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地圖。”

石柏再一次伸出了手。

拿到帶有標註的地圖後直接走人,這就是他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安全區是好是壞,那位阮先生是好是壞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你真決定要走?沒準阮先生真的能幫到你呢?”

看著去意已決的石柏,鈴蘭的神色明顯有些黯淡。

和對方一路走過來的日子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幾天,但這也算是對孤身一人的她唯一的慰藉了。

一想到那個始終都在自已前面的背影馬上就要消失了,鈴蘭一時間也有些不捨。

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對方,她也根本沒有這次迎接新生活的機會,這份恩情她自已會銘記於心的。

“他幫不到我。”

石柏的表現依舊是那麼的不近人情,按照鈴蘭的話就是“簡直像一臺機器一樣”。

但這份不近人情的表現反而讓鈴蘭露出了笑容。

至少在這最後她知道了對方的名字。

“好吧,那就......祝你早日找到想找的那個人吧!”

鈴蘭笑著說完,毫無徵兆的抱住了對方。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和對方相處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那麼令人安心。

大概是因為對方從岩漿池裡爬出來的景象真的讓她的潛意識將對方當做神明瞭吧?

又或許是因為一些......更加複雜的情況?

不管是哪種情況,鈴蘭心中的那份感激並不是假的。

“謝謝你了,石柏。”

在石柏不知所措的表情下,鈴蘭也終於後撤了一步。

看著對方那奇怪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但下意識雙手插兜後卻又讓她的神色暗淡了下來。

“可惜......你沒吃到糖啊,那幾塊奶糖可甜了。”

與其說鈴蘭是在回憶奶糖的味道,倒不如說是在回憶著親人。

回憶著送給她奶糖的母親。

母親給她的感覺就和暴風雪中的石柏一樣,總會讓她感到安心。

可惜的是,她的母親沒能活到進入安全區的那一天。

本就惡疾纏身的病人在被趕出安全區的那一刻起,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哪怕那個時候太陽還存在著,可這場末日從來都不是太陽消失引起的。

太陽的消失只是這場末日的一部分,人心的一部分。

看著眼前的鈴蘭,石柏恍惚的感覺到某些模糊的記憶浮現在腦海,這也讓他罕見的主動開口了:“下次吧,如果有機會再回到這裡,我會帶著奶糖來的。”

石柏突然的發言也明顯讓對方愣住了,足足幾秒後才恢復了過來。

只是臉上的笑容卻被內疚所取代。

“其實,其實我媽媽留給我的這張地圖不完完整的,有一部分損壞了......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是害怕......害怕你會突然丟下我,丟下我不管。”

原本還打算有所隱瞞的鈴蘭抿了抿嘴唇,還是選擇說出了實情。

拿出那張略有破損的地圖,開啟後上面確實有一部分痕跡明顯是新塗抹上去的。

這自然是為了掩人耳目的鈴蘭搞的一些小動作。

不過......

“沒事,有幾處安全區的位置就已經足夠了。”

石柏接過地圖,並沒有糾結這種事。

因為在鈴蘭第一次搪塞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這種可能性。

最差的結果也就是地圖沒拿到,但至少也能找到一個安全區。

而且這份“利用”真的有讓他損失了什麼嗎?

“對不起,我......”

鈴蘭捏著自已的胳膊,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頭。

她後悔了,特別是在已經將石柏當做朋友看待的現在。

得到了,往往就會害怕失去。

“沒關係,照顧好自已吧。”

從始至終都沒有記恨過鈴蘭的石柏又怎麼可能會在最後說出責備的話。

或許換做是他自已,他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那,那我們還算是朋友嗎?”

鈴蘭突然的一句話明顯讓轉身離開的石柏腳步一頓。

朋友......

“我們不是兄妹嗎?”

石柏轉過頭,第一次對鈴蘭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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