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怡甜問出了這個問題。

但是溫晏很顯然並不確定,他如實開口:“我之前參加過的遊戲很少,也是第一次進入聯賽,尚且不知道這裡的遊戲和現實中究竟有沒有聯絡。”

“但是現實中的事情早已經過去很久了,甚至我都已經差點忘了,這個遊戲或許會借鑑,但應該不至於按照原本的事情發展軌跡進行。”

章怡甜想了想:“那死的那些人全是酒廠內的工人嗎?”

“還是那個女人的親人之類的?”

這是她能夠想到最合理的猜想,畢竟仇家如果針對這個女人,自然是嫉妒她那一手好的釀酒本領,可能是同為酒廠的競爭對手想要除之為快,然後又覺得光解決掉她還不夠,所以又將爪牙伸向了她的親之,一併剷除。

溫宴聽了章怡甜的話,微微搖頭,他臉色有些不自然,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死的人大部分都是鑑酒師。”

章怡甜聞言眉心狠狠一跳:“鑑酒師?”

“那後來查到死者具體是誰了嗎?萬一有認識的,我們可以在酒廠內找一找有沒有這個人。”

溫宴眉毛擰緊:“這正是事情的蹊蹺之處,所有死者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一絲一毫都查不出來。”

章怡甜愣在了原地,突然間毛骨悚然。

她不知道為什麼,以那驚人的第六感,立刻聯想到了祁無令曾給他們講過的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的臉色白了一瞬。

嘴唇也毫無血色:“所以——終端系統所說的遊戲可以干預現實是這個意思嗎?是不是我們如果在這個遊戲裡以鑑酒師的身份死了,那現實中的這起事件的死者就是我們了?”

畢竟——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是衝了第六次了,那就證明時間是可以重置的。雖然他們做不到,但不代表祁先生和沈御司或者這個所謂的系統做不到。

溫晏不知道章怡甜究竟想到了什麼,臉色居然變得如此難看。

章怡甜看著溫宴,伸手拽住他的胳膊,眼睛灰濛濛中透著一絲亮光,語氣格外堅定:“我們絕對不能死。”

溫晏不由失笑:“我們當然不能死呀,這個遊戲還等著我們勝利通關呢。”

章怡甜幾乎是立刻開口:“我們必須先找祁先生了——”

“怎麼又改變主意了?你不是說我們不應該耽誤他找線索嗎?”

溫晏問的認真,他還在心裡想面前的小姑娘真善變,一會兒要找東臨一會兒又要找祁無令的。

他並不知道這小姑娘找隊長是有什麼事。

章怡甜語氣則難掩一絲緊張:“因為我覺得關於風水局這個事情有必要先告訴隊長。”

“祁先生的思維能力極強,他或許能想到一些別的事情。”

溫宴看向章怡甜,若有所思:“這個線索你認為很重要嗎?”

“當然了——應該說在這個遊戲裡知道的任何有關的事情都很重要。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此刻了能的小事會對整局遊戲起著什麼樣的作用。”

“但告訴他又有什麼用呢?”

溫晏詢問章怡甜。

“當然是分析遊戲。”

章怡甜回答。

溫晏見此,伸出手將正欲找人的章怡甜拉住。

他算是看出來了——他面前的這個小姑娘似乎過於依賴他們的隊長了。

“小姑娘,人要學會成長,現在的祁無令在你的身邊能夠被你們依靠,倘若有一天他不在呢。”

“什麼?”章怡甜被這個有些跳躍的話題給打斷思維。

溫宴輕嘆了一口氣:“倘若他不在,倘若他消失不見,或者哪一天他死在了遊戲裡,你孤立無援又怎麼辦呢。”

章怡甜似乎完全沒想過這個話題,睜著的眼睛,眼睫毛輕顫,垂在兩側的手也慢慢的握成了拳,有些發抖。

祁先生不會消失的——

他不能消失,蘇成江已經消失了,蘇成江把她託給祁無令照顧,祁無令答應了的……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死?

章怡甜根本就不能細想這件事。

她身邊認識的只有這些人了。

但溫宴很顯然並不知情,他也不知道章怡甜的內心想法。

“信任他是一件好事,這是一個團隊的羈絆,但,一個人的強大並不是真正的強大。”

“章怡甜,就像你說的,他的大腦很強,他能夠推理出許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那你呢?你其實也很敏銳,甚至謹慎,你也能注意到許多人都注意不到的細節,你比多數女孩子要勇敢。”

“祁無令也是人,他能做到的事情,你也可以做到。”

章怡甜深呼吸了一口氣:“或許我可以做到,但我需要的時間會很長,而很顯然,這個遊戲內的時間容不得我們這麼做。”

溫晏點頭:“但我想——用不了多久祁無令就會來找我。”

“嗯?”

章怡甜發出了一聲鼻音,她在疑問。

溫晏道:“你能想到的事情,祁無令也會想到,只要他看遊戲直播,他就會注意到上面的評論,評論上面有人提到了我。”

“以祁無令的大腦,一定會過來問我關於這件事。”

“可——祁先生他平時真的壓根就不看個人面板,更不用說看評論了。”

溫宴溫和的笑了笑:“小姑娘,你別忘了這是聯賽,是有人氣值這種東西存在的,哪怕他平時再怎麼不看遊戲直播,但只要和自己的遊戲比賽掛鉤,為了自己的利益,他一定會看的。”

章怡甜,低頭思考了一下:“好吧,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你看起來也很瞭解祁先生。”

溫宴搖了搖頭又點頭:“算不上了解,但我見過高中時期的他,他一向是個聰明人。向來會做選擇。”

章怡甜怔愣了片刻。

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就在兩個人陷入沉默的時候,他們的周圍響起了腳步聲。

章怡甜和溫宴瞬間戒備了起來。

兩個人都已經做好了要狂奔的準備,腳都已經開始往後撤了,沒想到當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居然是熟人。

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

這會兒不打算找他的時候,東臨居然找到了他們。

東臨剛看到陰影中站著兩個人的時候嚇了一跳,還以為又碰上什麼鬼東西了,心都扯到了嗓子眼,準備使用個人技能。

沒想到陰影中的人走了出來,還叫了他的名字。

章怡甜一聲稱呼:“東臨?”

東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放鬆了下來,心又安定了幾分:“是我。”

此刻的他,狼狽極了。

身上看起來有點傷,傷口大小不一。

血一直在止不住的流。

章怡甜立刻走到了東臨的身邊:“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東臨一言難盡,他有些苦澀:“被帶到那個房間內,我跟那個鑑酒師打了一場……後來有兩個小孩子說要帶我品酒,東繞西繞的,我看他們一直帶我繞路不對勁就跑了。”

“沒想到……沒想到碰上了鬼。”

這回溫晏和章怡甜齊齊開口:“鬼?”

東臨點頭:“我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姑且稱之為鬼吧,一直跟著我,還撞我。”

“停!他不是鬼嗎?能撞到你?”

東臨默默搖頭:“他撞不到我的身子,但是能撞到我的靈魂,我感覺我整個人好像要被他撞的從身子裡扯出來了一樣。”

“嘶——”章怡甜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在他們還打算再盤問些細節的時候。

他們的旁邊又一次響起了聲音。

但這一次不是腳步聲。

章怡甜臉色一變:“跑!來的不是人!”

溫晏很顯然也聽出來了。

這個聲音的移動速度極快,並且有一種袖子灌風的聲音,說明那東西是飄著的。

花酒的香味也在這一刻瀰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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