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怡甜不知道那個酒缸裡有什麼怪物,但是她很肯定一件事情就是她打不過。
她本身就是防禦類的玩家,你將她一個人扔在這個房間內,如果有怪物的話,那她是絕對沒有辦法的。
所以在那個酒缸內的怪物出來的時候,章怡甜立刻開啟了個人技能,將自己保護了起來,她縮在靠牆的角落,但似乎那個人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章怡甜,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動,他又怕自己移動的話,對方就看到了,就在她在角落裡糾結的時候。
這個屋子裡突然傳來了一陣鈴聲,然後章怡甜就看到那個男人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門前,輕車熟路的擰開了門把手,門外出現了兩個小孩。
章怡甜屏住呼吸,側耳去聽他們的交談聲。
那兩個小孩兒似乎是在恭喜那個男人勝利了,誰都沒有聽到他們談論說什麼鑑酒。
而後慢慢的走遠了。
直到這間屋子重新歸於平靜,章怡甜才敢站起來,她一頭霧水。
完全不明白那些人在門口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勝利?
章怡甜在屋子內翻箱倒櫃,最後找到了幾頁紙。
上面寫的資訊和祁無令屋子裡看到的是一樣的。
章怡甜看到第三條不要讓別人取代你的身份時候恍然大悟,所以因為他進來的時候太安靜了,也沒有說話,而那個人喝了很多酒沒有看到她,於是兩個人陰差陽錯的避開了?
那她現在豈不是可以離開了?
章怡甜越想越有道理,對方都已經去品酒了,那她現在什麼事都不用幹,但是也不能在這個屋子裡待著,因為不知道那個男人什麼時候會回來,他如果回來看到她的話,那麼勢必還是會要殺她。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但沒想到的是,她跑出來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路怎麼走,幾番輾轉之後,居然碰上了溫宴,溫宴看起來應該是要被拉去品酒,他原本也打算這麼做但是,在看到章怡甜的時候,兩人一對視。
溫晏果斷轉身撂倒了這兩個小孩。
拽住章怡甜就往反方向跑。
那兩個小孩從地上爬起來也不惱,只是笑吟吟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嘻嘻~鬼門開的時候不建議亂跑呢。”
“是的~沒有我們的引路可是很危險的呢。”
這兩個小孩一唱一和的對話道。
但章怡甜和溫晏早已經跑遠了。
這兩個人倒是非常默契,不知跑了多久一抬頭髮現自己還在工廠內,一時半會兒也懶得管什麼地方太大還是鬼打牆,總之兩個人停了下來。
章怡甜秉持著團隊精神開口:“我們應該先把東臨找到。”
溫宴環顧了一下四周,又在腦海裡想了一下東臨是哪個人:“哦你是說那個個子較矮的男生?”
章怡甜點頭:“對,就是他——他一個人感覺不是很放心,而我們兩個人似乎也沒什麼攻擊力,剛好可以加上他,多一個人多份力量嘛。”
溫宴反問:“那為什麼不直接找肅申川?”
畢竟怎麼想怎麼看都是肅申川的攻擊力更強一些吧?
章怡甜搖了搖頭:“我在遊戲前期的作用不大,我很有自知之明,我能保護好自己,不需要他們分析出來更多的精力就已然是極好的了。”
“我們選擇了一條路,是不去品酒,那我們會遇到什麼事情暫時不得而知,而祁先生和肅叔一定會選擇順著他們來,去挖掘背後的線索,因為我們不知道什麼樣的選擇,會有什麼樣的線索等著我們。”
“誠然,就像你所說的,肅叔的實力很強,但這麼強的實力,如果不用在通關上面,而是用來保護我們的話,那就大材小用了。”
“換言之,就是,我們的人身安全並沒有這個遊戲程序重要,遊戲一旦結束,我們都能活,但倘若我們一直無法通關這個遊戲,那他們能護得了我們一時,護不了我們一世。”
“這就是遊戲裡的主次之分。”
溫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說這麼多話。
他有些詫異:“你這些都是祁無令教你的嗎?”
章怡甜繼續搖頭:“那倒不是,只是跟著祁先生遊戲打多了之後,也能摸索出他的常見慣術。”
溫晏向章怡甜投來了一個讚賞的目光。
他忍不住笑道:“你倒是心細,難怪祁無令願意把你帶上。”
說起這個,章怡甜愣了一下,又沉默了一會,良久才故作輕鬆道:“或許吧。”
兩個人確定好要先去找東臨後,便又開始在酒廠摸索道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酒廠內的設定過於相像的原因。
溫晏總覺得這裡的路越走越熟。
到最後溫晏停下了腳步,他道:“我好像來過這裡。”
章怡甜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走的路重複了?”
到底還是經常看小說的高中生,章怡甜的思維異常活躍,有些小聲的道:“難不成我們碰上鬼打牆了?無限的房間和走廊永遠出不去的那種?”
溫宴聞言捂臉:“你這小鬼頭一天天的腦海裡究竟想些啥呀?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突然覺得這個地方我來過,現實中的酒廠我應該來過——”
章怡甜看了看這個諾大的廠內:“為什麼是應該?這種地方如果來過的話,應該印象挺深刻的吧?”
溫宴搖頭:“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個記者,去過的地方不計其數,工廠流水線作業,每個地方都大差不差,酒廠也是一樣的,我採訪過酒廠的事故也有好幾家,什麼失火呀安全隱患酒精爆炸之類的,這個應該是屬於其中一家。”
章怡甜驚呆了:“你們記者每天採訪都這麼刺激嗎?”
“那倒不是,分領域和板塊。”
“比如你是戰地記者的話,可能會更刺激。”
章怡甜實在沒忍住抬手鼓了個掌。
“太厲害了。”
他們這會兒半天沒有見一個鬼影子,索性決定在原地先休息一會。
章怡甜想了想,開啟了個人面板的遊戲直播。
本來是想問一問祁先生那邊的情況,沒想到就看到了彈幕。
章怡甜一愣,她忽的抬頭:“溫宴——你之前報道的酒廠新聞裡,有被人下風水局的嗎?”
溫晏猛的抬起頭:“風水局?”
這一關鍵詞似乎刺激到了他的一段記憶,溫晏整個人的神情都有些激動。
“有!!!我想起來了!”
“是了——所有酒廠事故中只有一個酒廠發生的事情駭人聽聞。”
“我說怎麼覺得這個酒廠內很眼熟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溫晏一直說著,令章怡甜好奇不已。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溫晏開口:“那個酒廠起初是個小作坊,釀酒的人是個年輕女人,花酒也是她自己慢慢摸索出來的。”
“配方不外傳,知道的人很少。”
“因著酒的名聲,這個小作坊慢慢的發展成了小酒廠,女人也從婦女熬成了黃臉婆——”
“後來更是離奇死亡,雖然上了年紀但遠沒到那種生老病死的程度。”
“而這個局就下在了她的墓上。”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女人就是酒廠內真正名義上的第一個釀酒師。”
“而酒廠內就是因為被人做局壞了事,死了好幾個人。但你說科學社會這種事情,誰信?去看那死的幾個人的屍體,一個個的面黃肌瘦。”
“倘若他們若是活著,說是癮君子也不為過。”
章怡甜連忙伸手打住:“停停停!”
“你你先別說了——現在聽這個容易害怕,怎麼想都不是一個好故事,那我們現在的這個遊戲會和這件事情有關嗎?”